a之后。”
嗤。
他们没再就这个话题开展什么,艾伦转转脖子,吐出一口浊气,觉得里面的软骨噼啪作响。
薛谨在他旁边清洗脸上手上沾到的血迹,手里那条污渍斑斑的毛巾基本报废,但俭朴贫穷的屑魔人还是把它浸入清水中,洗了又洗,反复拧干,再重新清洗,如此往复。
他洗毛巾的时候把袖子高高卷在了手肘上方,艾伦稍稍一瞥,就看见他手臂上狰狞的疤痕。
好像是几天前直接伸进魔物口器时被剐的,当时朋友不知怎的竟然在工作时接电话。
“还没愈合”
以他那变态恢复能力,不应该啊。
薛谨摇摇头,神色有点莫名。
“那之后还重复割开几次,做了点准备。”
既然已经察觉了古怪,那么根据规则,凡事必要准备万全。
闻言,艾伦又仔细瞧了几眼,便发现了由口器导致的旧疤痕上,林林总总叠了好几层的新疤。
似乎是用匕首划出来的,切口整齐均匀、划开了口器没能咬开的皮肤组织。
“啧,不愧是你,下手真狠。”
艾伦没问他具体做了什么准备,也没问那准备为什么要划伤他自己。
他知道薛谨那份甚至有点病态的谨慎如果“准备万全”这种话从朋友嘴里说出来,可以直接等同于“我准备了一万种无法被破解的后手”了。
毕竟是个相亲自带灭火器的家伙。
神经质归神经质,靠谱倒是毋庸置疑
“对了,艾伦。明天你替我代班两小时吧。”
“”
“还有今晚我要提前走,你知道附近哪家炸鱼薯条比较有名吗”
“”
“就这样,我会补偿”
“等等等等”
刚感叹对方靠谱的艾伦“你请假干嘛你不是连五分钟的吃饭时间都要扑在猎杀上吗”
而且你以为我们这儿的工作内容是坐办公室搞文件,说代班就代班怎么代
屑魔人“我老婆明天工作没有排班,她缠着我说要去玩。”
而且再让这天生点满撒娇天赋的姑娘缠下去,他可怜的心脏就不是救心丸能救得了的。
“你老婆不是还在c国吗”
对哦。
屑魔人自然补充“我老婆的猫在这儿。她明天打工没有排班,要去玩。”
艾伦“”
他第二次愤怒地吼出声“你编瞎话能用心点吗”
薛谨“不能。”
因为这真的不是瞎话啊。
艾伦瞅瞅这混蛋,满脸的血污和手臂上的疤痕实在很凄惨。
害,瞎话就瞎话吧。
“行行行,你休息时间要干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随便我会尽量帮你撑几小时的。但顶多几小时啊”
话虽如此,在猎杀最忙碌的时候请假简直是天方夜谈。
两位猎人的闲谈,很快就被下一只狰狞变异的巨型魔物打断。
又是数小时后,深夜
沈凌怀里紧紧抱着的收音机浅浅振动了一下,把她弄醒了。
她咕哝了几句梦话,扭过脑袋去蹭另一边的枕头。
另一边的枕头冰冰凉凉的,另一边的被窝也是冰冰凉凉的。
什么都没有。
沈凌蹭清醒了,揉揉眼睛,发现旁边没有躺人。
于是她又拉开了卧室的吊灯,去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指针显示凌晨一点五十,而阿谨还没有回来。
比以前他最最最晚归的时间还要晚呢。
沈凌愣了愣,刚要重新沉入“阿谨在哪里”的思绪里,睡前紧抱在怀中的收音机又振动了一下。
是阿谨的消息
她按下第一个按钮。
“凌凌抱歉这个时间打扰你,你正在准备上床休息吧”
是阿谨的消息。
沈凌又揉揉眼睛,稍微坐直了一点,重新打量了一下挂钟。
是凌晨一点五十哦,现在是凌晨一点五十一分了,她没看错啊。
阿谨忙到忽略了时间,没工夫看钟吗
祭司大人想了想,屈起双腿,把收音机捧在了膝上。
“没关系啦阿谨,我还在看电视呢,待会儿再准备睡觉。怎么啦”
音响里传来一声稍微放松了点的叹息。
“没打扰你休息就好。凌凌,是这样的,我今晚可能要晚一点才能回来艾伦,注意后面”
背景音很嘈杂,声音忽远忽近,沈凌还听见了某个人怒吼道“都说了让你工作时不要打电话”。
真的很忙啊。
沈凌后知后觉地心虚起来她想起了下午见到阿谨时缠着对方让他答应的事,明天和她一起出去玩
那时他们刚刚在玄关完成一个极深入的吻,再次丢脸腿软的祭司大人满脑子都是吻她的仆人,再考虑不到什么别的事。
喘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