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腕,然后……没掰动。
十几年的运动不是白做的,庄群飞轻而易举的夺回浴袍,又手忙脚乱的披回去,死死按住胸口,防南哥跟防流氓似的。
南哥:“……”
你他妈防我干嘛?哥哥我喜欢的是大胸细腰长腿的美女好吗?虽然前三个条件你都符合,但性别首先就不对啊!
“小庄,咱们说归说闹归闹,挨打的事儿必须得掰扯清楚了!”南哥的表情十分严肃,“想红没什么错,想过好日子也没错,咱们你情我愿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可打人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哥不想看你拿命换。”
没想到,这是真没想到啊,之前也没听见过风声,没想到凤总竟然还有s/m的爱好!
之前那尤盟连续数年独占恩宠,那得多皮糙肉厚多抗打啊!
庄群飞懵逼脸:“……哥你说什么?”
南哥看了看他透着亮的眼睛,叹了口气,伸手替他按了按浴袍,“今儿这事儿怪我,是我太急了。放心,哥不是那种没底线的人,回去咱们好好合计合计,先从凤总投资的那个剧组退出来,后头的从长计议。”
庄群飞完全不知道谈话怎么就稀里糊涂拐上了这条岔道。
“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姐姐很好的,打的不重。”他臊的满脸通红,不过还是坚持说道,“睡一觉就一点儿感觉都没了。”
一番话说的南哥都快抱着他哭了。
这倒霉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啊,短短几十分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都出来了!
“嗯,别怕哈,没事儿没事儿,咱们回家。”南哥小心的安慰着,渐渐发现对方的表情不大对劲。
你一个被暴力的人,害什么臊?
南哥虎躯一震,忽然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他强行冷静片刻,这才试探着问:“凤总……怎么打的?”
庄群飞那张刚有点褪色的脸腾地红了回来,憋了半天才蚊子哼哼似的道:“就打我屁/股……”
多丢人呐,他上幼儿园之后就没被爸妈打过屁/股了!
南哥:“……你滚吧!”
这对和该遭天谴的狗/男女!
神他妈的打屁/股,麻烦打情骂俏的时候略体谅一下我这条资深单身狗好吗?
被重新叫回来的强哥怂的孙子似的,帮凤鸣拿东西的时候格外任劳任怨,上坐的挺拔笔直,如同一杆标枪。
他觉得老板叫他们回去肯定是算账的,本着能救一个是一个的想法,就没喊小助理。
凤鸣盯着他的后脑勺,忽然冷笑一声。
强哥浑身一绷,头发根儿那里就缓缓渗出汗来,顺着滚到眼睛里。
他本能的吞了吞口水,使劲眨了眨眼睛,没敢擦。
“对不起,老板,我错了,我不该擅作主张。”
凤鸣没说话。
强哥的头皮都快炸了。
刚才逃亡路上他给安娜发了短信,安娜只回了一句话:
“明年今日我给你烧纸。”
凤鸣不说话,强哥也不敢再多嘴解释,毕竟再怎么说今天这事儿也是他拿大了,说太多只会让自己像狡辩。
“你好大的胆子啊。”凤鸣幽幽道,“能做我的主了,是不是?”
司机努力扮演一个死人,恨不得这辆车的几个座位之间都有隔音挡板。
这回换强哥快哭了,“实在对不起老板,我太莽撞了,以后真的不会了!真的,您看我表现!”
凤鸣开始闭目养神。
强哥脑袋里嗡的一声,直接就凉了。
完了,全完了,明年他坟头草得多高啊?
他终于像被抽了筋似的萎靡了。
他后悔,他害怕,可也知道自己确实不冤。
最近几个月老板变了很多,凭空多了许多爱好,而对于这些零散宽泛的东西,他相较安娜了解更多,难免就受重视了点,渐渐地就有些飘。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觉得自己有了这样的权力和分量了呢?
可是,不甘心啊……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望燕台的街上终于清净许多,连过几个路口都没堵车。
黑色的车子平稳的行驶着,内部一片死寂,如同一具高速移动的棺材。
凤鸣要去的另一处宅子位于望燕台西北方,刚好是个对角线,途径凤氏集团总部。
对许多企业的白领而言,其实是没有什么按时下班的概念的,就像现在,办公楼上依旧亮着点点灯光。尤其是财务那边,更是灯火通明。
“先去公司看看。”凤鸣道。
强哥还是像以前那样落后半步跟着,心情着实有些低落,可迈进公司大门的瞬间,他就已经本能的抖擞精神。
“年终奖没有了,”凤鸣淡淡道,“从明天起,扫一个月厕所。”
又加重语气警告说:“没有下一次。”
强哥一怔,忽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