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瓶鲜花的香味进一步催发开,凭空多了三分人气。
大约是因为在家,凤鸣周身冷硬的气场好似都被软化了些许,纤长的脖颈温柔包裹在驼色高领毛衣内,显出几分知性和温柔。
洁白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柔软极了,像从天上落下的云彩,整只脚掌都好像要陷进去。
沐浴过后的安德森随意裹了浴袍,赤着两只脚向他的女神走去。
他的头发只是吹干了,并没有梳理,就这么乱而有型的炸着,此刻正随着他的走动在灯光下荡开一层层的波浪,如同黄昏时夕阳下那宛如洒了碎金的美丽海面。而金发后若隐若现的深邃蓝眼睛,又像极了海洋深处动人的珍珠。
他过去从后面环抱着她,微微扯下毛衣领,发出一声声带着点儿委屈的哼哼,鼻尖一下一下的往她后颈蹭着,还轻轻地试探性的用牙齿和嘴唇轻轻的磨咬,唇齿间喷洒出的热气尽数拍打在凤鸣细腻的肌肤上。
“外面好冷,但我期盼见到你的澎湃热情足以融化任何冰雪。现在你在我怀中,便好像信徒拥抱着上帝!之前付出的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
凤鸣面上便忍不住荡开一丝笑意,挑着眉毛戏谑道:“你似乎也没付出什么代价。”
有日子不见,这人口吐蜜糖的本事显然更加炉火纯青了。
别人的情话总是肉麻,而他却仿佛在一本正经的朗诵情诗。
“来时我跟人学了一句中文,那人说我一定用得上。”安德森的下巴搁在凤鸣肩膀上,又用脸颊蹭她的,腰部带着两人微微晃动,一本正经的献宝。
凤鸣轻笑出声,对他的用心回了一个细腻缠绵的亲吻,“说来听听。”
安德森恋恋不舍的啄了啄她柔嫩温暖的唇瓣,清了清嗓子,非常认真的用奇怪的强调一字一顿的往外蹦:“我的鸡儿邦硬。”
凤鸣:“……嗯?”
安德森的眼神分外澄澈,好似白色沙滩后连接着的蔚蓝海水,里面满满的都是深情款款的……茫然。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凤鸣的迟疑,“呃,我是不是被骗了?”
凤鸣放声大笑,主动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吐息,“吻我。”
次日醒来,一场鹅毛大雪下的轰轰烈烈,倒是方便了圣诞老人驾驶他的麋鹿马车四处奔走了。
安德森醒来时,例行发现只有自己在床/上,只不过这次没有支票。
他努力睁着惺忪的睡眼四处寻找,然后下一刻,便瞪圆了眼睛,瞬间睡意全无。
屋里温暖如春,凤鸣便只穿着酒红色的缎子睡袍,走动间露出两截雪白滑腻的美腿。胸前两团他昨夜恨不得吞吃下肚的膏脂微微颤动,勾出的细微波浪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不难想象布料掩盖下的美景。
安德森麻溜儿下床,三步并两步过去熟练地抱着,跟在凤鸣身后亦步亦趋,连体婴儿似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饱含深情地吟诵道。
“嗯?”凤鸣忽然回身瞧了他一眼,眼神十分意味深长。
连这么高难度的句子都用的如此之溜,没道理连什么鸡儿邦硬的意思都不知道。
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眼中的怀疑和揶揄显而易见,而安德森先生却毅然决然的决定继续扮无辜、装傻。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本就尚未彻底清醒的双眸中立即涌出更多雾气,蓝的更透彻,宛如两颗水洗过的上等蓝宝石,又好像闯了祸试图蒙混过关的大金毛。
安德森喜欢聪明人,可有时候对方太聪明,却又难免要时时警惕,一不小心就要用一万个谎话来圆最初的一个谎话……不过这也正是情/趣所在不是吗?
也不知凤鸣怎么做的,貌似只是很随意的在安德森手腕上点了两下,后者就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她向后斜靠在大圆桌上,双手环抱,稍稍上挑的视线中明晃晃透出压力。
“一不做二不休!”见装傻不管用,安德森索性露出“真面目”,一边流利的说着华国语,一边大步上前,伸开双臂直接抱起就走,很是得意洋洋。
凤鸣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同样笑容愉快。
安德森身材高大健壮,肌肉结实,抱起来十分挺舒服。
重新将佳人放回床/上,安德森居高临下的欣赏许久,这才虔诚的伏下身体,动作轻柔的捧起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亲吻过去。他的唇舌一寸寸向上,沿途留下湿漉漉的qing色的痕迹,引发一串又一串的蚀骨战栗。
他的眼底分明闪着yu火,可还是努力克制,真是可怕的意志力。
凤鸣轻笑出声,抬起膝盖在他两腿间蹭了蹭,嗯,果然梆硬。
安德森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身体肌肉紧绷,额头上也微微见汗。
凤鸣满意的点点头,忽然单手撑头侧起来,又冲着他勾勾手指,眼波流转。
安德森像得了信号的野兽一样扑过来,可下一刻又被无情的推开,他的眼睛都憋红了,呼哧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