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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谢定渊愕然无措,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她的身体柔软温热,呼吸清浅如兰,而那只手更是灵活轻巧。
黑暗中,啪嗒一声。
皮带被解开。
下一秒,男人如同触电般躬起后背,“月月”
他按住她作乱的手,可自己的手却止不住颤抖。
“不可以。”残存的理智在挣扎,明明已经喘得那么厉害,他却仍强撑着保持清醒。
“为什么”
“我、我们还没领证。”
“但是已经见过家长。”
谢定渊一愣“你还小。”
“如果你指的是年龄,我今天满二十,算上前世”
楼明月死在二十五岁,加上重活这三年,二十八;如果再算上二十年的时间跨度,四十八,可以当他阿姨了。
“噗”江扶月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
“如果你指的不是年龄,那也没办法了,将就一下吧。”
说完,不等谢定渊反应过来,吻已经落下。
纠缠中,男人脑海里紧绷的那根弦断了。
他翻身而上,将她制住,一双眼睛又黑又沉,“你今天非要招惹我,是吗”
“难道不是你说的,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月月”他纠结,挣扎,隐忍。
汗水从额角滑落,滴在她胸前。
江扶月伸手,圈住他脖颈,轻轻拉下来,唇凑过去,对着男人红透的耳朵,一字一顿
“谢定渊,我想要你。”
“给不给”
两句话,他溃不成军。
“好。”
满室的星光璀璨,两个人的亲密无间。
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雨。
清晨凝结着水汽,雾蒙蒙一片,好似化不开的浓稠。
室内开着暖气,盖着棉被,更有交颈相贴的恋人,暖如三月阳春。
江扶月觉得热,翻了个身,豁开的棉被露出白皙的脖颈,以及半个后背。
依稀可见红痕斑斑。
凉气钻进来,吹散脖颈间的湿腻,江扶月觉得很舒服。
但下一秒,一个温热的胸膛贴上来,长臂一伸,又将她捞回去。
这下,彻底醒了。
她翻身,与他面对面。
入目是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线条,鼻梁高挺,睫毛又密又长。
突然,那双紧闭的眼睛睁开,盛满笑意,却不见半点惺忪与朦胧。
“你早就醒了”
“嗯,比你早一点。”
“那你还装睡”
“不是为了陪你吗”
江扶月窝到他肩膀上靠着,“有点热,我能掀被子吗”
“你确定”
“怎么害羞啊昨晚该看的不是都已经看过了吗”
谢定渊不争气地脸红了。
论大胆,他认输。
最后,到底没有全掀,只拉下去一截,露出上半身。
凉丝丝的,江扶月舒坦了,渐渐闭眼,又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枕边已经空了。
昨晚的衣服皱巴巴揉成一团,上面还沾了东西,江扶月干脆从衣柜里拿了件谢定渊的衬衫,然后光着脚踩进浴室。
很快,水流声响起。
二十分钟后,江扶月包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发现那些散在地上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床单和被罩也换成了干净的。
铺得整整齐齐,面上一丝儿褶皱都没有。
两个枕头也摆得周周正正。
谁的手笔,不言而喻。
江扶月走到客厅,发现没人,又转去厨房。
一股食物的香气钻进鼻孔,她揭开盖子一看,一碗小米粥和一碟灌汤包,正用小火温着。
不过,还是没看到人。
“谢定渊”
江扶月找完了阳台,最后去到洗衣房。
男人坐在小矮凳上,面前一个大盆子,里面积满泡沫,他手里正搓着江扶月的打底衫,眼神专注,表情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做什么研究。
而另一个盆里则是已经洗好的内衣裤。
没错,还是江扶月的。
凳子太矮,他腿又长,根本无处安放,只能半蜷着。
后面的洗衣机正在工作,噪音掩盖了脚步声,加上江扶月本来也没穿鞋,等站到他面前,谢定渊才后知后觉抬头。
“睡醒了”
“嗯。你怎么帮我洗衣服啊我自己来。”
谢定渊避开她的手,“别动,快洗好了。厨房有早餐,热的,你快去吃。”
江扶月摇头,搬了个凳子坐到他旁边,“一会儿吃。”
然后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他。
“你为什么这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