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勉强。
领导“”
消息传到另外两队耳朵里
单平华眉心骤拧“搞什么鬼一个黄毛丫头算一个团队”
潜台词她凭什么
白传浩就平静得多,但还是不免有些惊讶“竟然是这么处理的”
他当然知道单平华那边也不肯接受江扶月,还想着最后实在不行,自己就松口答应下来,却不料上面竟做出让她单独成队的决定。
“看来确实有两把刷子”
江扶月被领导叫去那天,正好是江达和韩韵如来帝都的日子。
所以,没赶上接机。
等她搞定那群专家,离开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
驱车到韩家,夜色漫漫无边,月光洒向大地。
屋内
“姐姐回来了”江小弟最先发觉,噌一下站起来。
众人目露茫然、将信将疑之际,他已飞奔至玄关。
门从里面拉开的瞬间,江扶月正准备按下门铃,手还举着。
姐弟俩措不及防来了个面对面。
此情此景与记忆中的场景奇妙重合。
曾经,江扶月拿着钥匙准备插进锁孔,江小弟系着围裙哒哒哒跑来开门。
只是如今的江沉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可怜兮兮、说话都不敢大点声的小豆丁了。
半年没见,他窜高了一大截,只比江扶月矮半个头。
都说小时候漂亮的男孩子会越长越残。
但江沉星仍旧唇红齿白,脸上找不到一颗青春痘,漆黑的双眸干净澄澈、熠熠生辉,怎么看都是妥妥的美少年。
“姐,我好想你呀”
称呼从“姐姐”换成了“姐”,小少年长大了,可后面那句依然能听出撒娇的意味。
尤其那声拉长的“呀”,又轻又软,还带点嗲。
只不过少年正处于变声期,嗓子低低沉沉,难免透出几分粗嘎。
但仍旧好听
能叫人把心软成那种。
江扶月摸摸他头发,冰冰凉凉,又顺又滑,“什么时候到的”
“下午两点。”美少年耳根泛起害羞的薄红,灯光没有太亮,因此看得不太明显。
江扶月低头换鞋,不待弯腰,江沉星已经取出拖鞋,放到她脚边。
江扶月顺势趿上,抬起头问“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有,等你一起。”说着,把江扶月换下的鞋子摆好放到一边。
姐弟俩动作自然,江扶月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江沉星也习以为常。
不远处的韩廷默默看着,从一开始难掩惊诧,到后来逐渐流露出反省之色。
谁也不知道他那脑袋瓜里究竟想了啥。
见到女儿,韩韵如忍不住率先红了眼眶。
江达一时之间也感慨万分。
“爸、妈。”江扶月叫人,笑意盈然。
韩韵如抿唇,上下流连地看了她几遍“瘦了。”
韩慎走过来,“都饿了吧先吃饭。”
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当真有几分过年的热闹与喜庆。
韩启山很高兴。
他能明显感觉到小如对他态度的变化。
虽然早就说服自己不要强求,只愿女儿幸福安康便足矣,但如果能够重拾父女情分,那肯定再好不过
韩慎看着喜笑颜开的亲爹,又看看阔别二十多年终于回家的妹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饭后,江扶月把明天去f洲的消息说了。
欢声笑语一滞,一阵漫长的死寂袭来
韩韵如“明天就走吗”
韩启山“这怎么行后天就过年了”
韩慎蹙眉“上面要求的”
“嗯,我带队。”虽然队里只有她自己。
又是一片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江达“会有危险吗看新闻里说,f洲疫情严重,死了很多人”
韩韵如眼神一紧,呼吸骤凝。
韩启山眉心皱褶越来越深“月月,你如果不想去,我可以给那边打电话”
江扶月“是我主动申请的。”
“月月,你”
“我主要是负责研究工作,跟医疗救援不同,不会直接接触病人,所以很安全,你们放心。”
不直接接触病人,但会直接接触病毒。
这点江扶月没说。
翌日,天没亮,大家都还在睡梦中,江扶月就拖着行李箱离开韩家。
七点半,与单平华团队、白传浩团队在约定地点汇合。
八点,所有人到齐,乘大巴前往机场。
九点半,一行13人从特殊通道登机。
同行的没有其他乘客,只有满机舱的药品和防护用具。
十点,飞机升空,直冲云霄。
出于防护隔离的需要,每个人单独坐一排,位子呈对角斜线分布。
江扶月正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