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就尴尬到脚趾抓出三室一厅。
敲
半生英明,一朝尽毁
“怎么,现在是准备当缩头乌龟拒绝交流”
钟子昂幽幽反击“我是乌龟,那你就是老王八,反正咱俩一家的。”
谢定渊气笑了“我可没被女人抵在墙上。”
钟子昂“放心,你遇到江扶月就有了。”
男人皱眉,显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经历,竟没有第一时间反驳。
“钟子昂,”谢定渊认真叫了他的名字,那么接下来就不是开玩笑了,“既然人家女孩儿对你没那方面的意思,以后就别再纠缠了。”
停顿一瞬,他接着补充“没风度,也不体面。”
钟子昂“你怎么知道她对我没意思万一她就是对我有意思呢”
“呵”男人冷笑一声,“对你有意思能把你抵墙上像收拾一只鸡那样处理”
“鸡”钟子昂表情诡异。
“怎么我说错了”
钟子昂摇头“她也这么说过。”
“谁”
“江扶月啊不过她说我像斗鸡,这个鸡和斗鸡还是有区别的吧你觉得哪个更适合我”
谢定渊“”什么迷惑发言
“要不还是斗,这个一听就很凶有没有”
谢定渊“”
“哦,对了,”钟子昂随意道,“她也说你是鸡。”
谢定渊“”
“原话是鸡中的战斗机,下巴可以飞到天上那种。”
谢定渊眉心一跳,不自觉抬起下颌,但做到一半又诡异地顿住,最后又将下巴不动声色放平。
真有这么高
飞到天上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老舅。”钟子昂幽幽开口。
“嗯”
“她怎么能说你是战斗机呢”钟子昂语露控诉,表情愤怒。
正当谢定渊内心生出那么一点“我家有甥初长成,知道维护舅舅了”的欣慰时,下一秒
钟子昂“要战斗那也该是我啊怎么能是你呢她也太没眼光了”
谢定渊“”现在把他塞回谢云藻肚子里重新锻造还来得及吗
“舅,你脸怎么黑了”
“”
“谁惹你了”
“给我滚回家”
钟子昂“”不是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发飙就发飙
却说独自离开的江扶月,出了kg的大门,夜风迎面扑来,挟裹着夏季独有的湿闷。
“我送你。”凌轩单手插兜,平直的肩线愈发衬得清隽落拓,额前几缕碎发被风吹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
他就像青春里描绘的那种会在树荫下翻阅名著的少年,穿着白衬衫,有世界上最好看的侧脸,阳光穿过层叠错落的树叶,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光晕中。
或垂眸敛笑,或莞尔摇头,都能勾住一大片女生的心,惊起一阵又一阵夸张的尖叫。
“校草”这个名头不是白封的,凌轩确实当得起。
可惜,甭管什么“草”,对某个人来说完全绝缘
“不用了,谢谢。”江扶月收回视线,语调波澜不惊。
“如果我坚持呢”他问。
江扶月觉得好笑“怎么,你以为谁都是林瑶”
少年眼底有光“我送她你不高兴了”
“”得又来一个跟钟子昂得同一种病的
“我没送,只是打电话通知她家里派车来接”
江扶月打断“你送不送,送谁,以什么方式送的,这些都与我无关,所以你不用解释。”
少年一愣,垂眸,半晌复又抬起“情书的事你还没原谅我”
“呵凌校草,你说话之前都不过脑子吗没有道歉何来的原谅”
“好,”少年正色,“我道歉。对不起,当初糟蹋了你一番心意。”
江扶月今晚第一次正眼打量他。
凌轩迎上她的目光,不闪不躲,温润的眸中一片真诚。
这就是原主小心翼翼暗恋、最终鼓起勇气告白的男生。
却也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凌轩,”江扶月连名带姓叫他,“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很讨厌我,今天说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想和解。”
“本来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
凌轩摇头“那是陌生人。”
“不然你还想是什么”江扶月挑眉。
“至少应该算朋友。”以后还可能是其他。
“我没兴趣跟一个羞辱过我的人做朋友。”
“我道歉了。”他喉间一滞,目露委屈。
“我接受了吗”她笑。
“”
风过无声,两相对峙。
凌轩脸上无害的神情渐渐褪去,最后变得淡漠冰冷“江扶月,你在拿我当猴耍。”
他用的是陈述句,显然心中已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