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怎么了”
江达沉默一瞬。
韩韵如忍不住推他“你倒是把话说完啊,好好的怎么突然提起女儿”
“不是我,是孙红红。”
江达把对方原话大致复述了一遍,“你说她什么意思啊”
让月月别做这么绝
月月做了什么
居然让一个女泼皮低声下气求饶。
江达想不明白。
韩韵如却若有所思。
昨天在医院,也是月月从病房出来以后,孙红红才消停了,没再嚷着要喝华膳府的鲜肉粥。
“老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等月月回来再说吧,你赶紧去洗个澡,身上都有味儿了”
“有吗咻咻”
“还闻赶紧去”
下午,江扶月放学回家,一进门看见江达和韩韵如都在。
“爸,你出来了。”并不意外。
“嗯。”江达神色复杂。
韩韵如朝她招手“来,尝尝这个酸梅汁。”
江扶月喝了两口,瞬间透心凉。
“怎么样”
她点头“好喝。”
虽然比一般酸梅汁甜,但入口一股茉莉花清香,刚好冲淡那股腻。
“如果五块钱一杯,你觉得会不会有人买”
江扶月放下杯子,缓缓抬眼“如果做成酸梅汁刨冰,或者酸梅汁冰粉、凉糕,再加点山楂碎、花生碎、葡萄干之类的添头,完全可以卖十到十五块一份。”
韩韵如眼前一亮“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说完,急吼吼地进了厨房,很快传来料理机碎冰的声音。
江达“”说好的要问女儿呢
“爸,还有事吗”
“没”
“那我回房间了。”
“月月”
“嗯”江扶月回头,目露询问。
看着这双与妻子如出一辙的桃花眼,江达心尖泛软“也没什么就孙红红跟我说了些话。”
江扶月挑眉,以为他会接着问下去。
但江达没有,他只说
“不能干违法的事,要保护好自己。”
江扶月眉眼稍暖,笑着点了点头“您放心。”
是夜。
江达和韩韵如洗漱完,待在房间,一个盘点算账,一个捧着手机研究饮品教程。
“老婆,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突然,江达开口。
“什么故意的”韩韵如放下手机,朝他看去。
“你说月月回来就问她”男人闷声。
“原本是想问,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
“为什么”
韩韵如拍拍床沿,示意江达坐过来“我总感觉月月比我们还像大人,你看她说话做事有条不紊,桩桩件件心里有数,咱们问太多反而容易给她造成负担。”
“我就是担心”
“我知道你担心,可你也要给她点空间。现在孩子大了,不能管太紧。”
江达勉强认同这个说法,但还是不放心。
临睡前,他决定明天再去找孙红红问一下具体情况。
可第二天,等待他的只有一间即将被清空的包子铺。
“欸,兄弟,你们这是”江达愣愣地看着一群工人搬进搬出。
“这家店不开了,房主让今天之内搬空,明天就要带人签合同重新租出去,手脚够快的,无缝衔接啊不过就这地段,还真不愁租”
“那这家店之前的老板娘去哪了”江达问。
“不清楚。”男人摇头,“我就一搬运工。”
江达兴冲冲地来,又晕乎乎地回,见到韩韵如一股脑把这事说了。
“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韩韵如撇嘴,“担心啊那就去找她呗,我又不拦着。”
“你看你说的什么话”男人脸上一臊,黝黑发红,给急的。
“我担心她干啥她是我的谁我凭什么担心她你又挖坑让我跳,反正我一个字都不会认”
韩韵如嘴角一抿,掩盖住笑“说话就说话,怎么还急眼了”
江达咕哝“明明是你乱讲”
孙红红走得悄无声息。
连这条街上平时跟她关系最好的两个姐妹都没收到半点风声。
“阿红怎么回事包子卖得好好的,说走就走,这也太突然了。”
“是啊,上星期一块儿吃饭都没听她提过。”
“不会惹上什么事,跑路了吧”
“你说跟煎饼摊那一桩有没有关系也不大可能啊凭阿红的本事,只有江达两口子吃亏的份儿,哪有她夹着尾巴逃的理”
晚上江达回去,把这事告诉女儿。
江扶月平静地哦了声,便再无下文。
孙红红当然要跑,不然等冯俊祥老婆找上门,她这条命都得交代在临淮。
煽风点火的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