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按在地上的大汉就一捏他下巴,疼痛中他不禁张开了嘴,然后一团不知什么用的布料就塞进了他的嘴巴里,严严实实地堵住了他的嘴。
青年坐起身,露出一张苍白而昳丽的面容来。林徽末则阖着双眼,尽职尽责地昏迷着,头被青年扶着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青年有着一张苍白而昳丽的面容,瞧着年纪不大,应该还不到二十岁。他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加黑色长裤,白衬衫上还被草叶的绿色汁液染上了一点黄绿颜色,有点狼狈,但青年的目光太平静了,琥珀色的凤眸清清冷冷,反而让人下意识忽略了他的姿势和身上的狼狈。
“唐叔,报警。”青年言简意赅,目光带着冷意落在被压在地上说不出话来的王护工,淡淡道“蓄谋杀人,监控为证。”
王护工一个激灵,面上血色尽褪。
监控,是了,监控
他动手的时候忘掉关闭监控了
“好的,少爷。”老人,也就是青年口中的“唐叔”毫不迟疑地答应了下来,直接让其中一个黑衣保镖往派出所那里打了个电话。然后,他看向青年,尤其是被他虚虚拢在怀里的林徽末,主动伸出手道“少爷,我帮您扶吧。”
青年的回答是毫不犹豫地一侧身,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老人的手,用行动拒绝了他的帮助。
唐叔目光微闪,今天份的惊讶快抵过他十年份的了。
虽然心中惊讶不解甚至充满了探究,但唐叔严格遵守了平日里与青年交谈时需要遵守的几项原则,没有试图伸手帮他,而是后退了一步,看着青年站起身,将昏迷的林徽末打横抱起。
所以,这个林易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唐叔心中的弹幕都快冲出屏障了,但他面上还保持着冷静自持的姿态,留下一个保镖继续压着王护工和等警察后,跟在青年的身后回到了隔壁的别墅里,并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二少爷抱着人进到自己的卧室里。
自己的卧室里
唐叔的表情都忍不住开裂了。
难道二少爷跟林易安认识
这么多年以来,被二少爷标记为私人的空间里,别说钟点工清洁工,就是已故的老爷夫人,唯一亲人大少爷都被排斥在外。现在,二少爷竟然主动将一个男人抱进去了,说不认识,谁信
光认识有屁用,还得让二少爷认可是自己人。单是这后一项,大少爷努力多年也最多只能在二少爷的画室音乐室坐坐,卧室是想都别想,更别提他这把老骨头了。
唐叔一阵晕眩,不知是担心还是激动。他勉强定了定神,一个电话打出去,让人详细调查林易安这个人,务必要真实可靠的,不要网上那些一看就假得要命的玩意儿。
想了想,唐叔没有急着跟大少爷报告这件事,而是准备自己观察一下。
不是唐叔嫌弃,而是大少爷平时多精明的一个人,一遇到二少爷的事情就犯蠢。给大少爷通风报信两回却不小心连自己都坑进去后,唐叔在这种事情上就谨慎许多,免得自己被牵连。
他这么多年照顾二少爷才得到一点信任,可不能被大少爷给毁了。
与此同时,拉着厚重窗帘的卧室里,当凤眸青年俯身将昏迷的林徽末放在床上的时候,林徽末倏然睁开了眼睛,黑色的桃花眼里分明带着笑。
凤眸青年的表情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下来,他低下头,唇角在林徽末的下颌处轻轻磨蹭了两下,轻声道“阿末”
不必说,这个踩准时间点来了一把英雄救美的,不是别人,正是杨毓忻。
杨毓忻现在这具身体名叫杨忻,身份一如前几个世界一样有背景。论权势地位,杨家要比林家高一个层次。
如今杨家的当家人是杨忻的兄长杨禄,这对兄弟俩的年龄差高达二十岁,再加上父母早亡,有一群叔伯如狼似虎,杨禄独挑大梁,基本上是将杨忻当儿子养的。即使五年前他有了亲儿子,这亲儿子在杨禄心目中的地位也及不上杨忻。
杨忻是各种意义上的天才,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音乐绘画上的天赋更是让人惊叹。只是,也不知道绝世天才的世界跟普通人是不是不相通,杨忻从小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跟一介凡人交流,即使是亲哥哥或是陪伴照顾他多年的管家保镖,他的态度也始终是淡淡的。
如果只是不愿与其他人交流还算是小事了,但自从在杨忻身上发现了自残的伤口后,又是监控又是心理医生,杨禄近乎惊恐地发现,他这唯一的弟弟竟然患有自闭症,这自残倾向莫不如说他有自杀趋势。
杨禄吓得够呛,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眼睛不错珠地盯着杨忻,生怕他这弟弟走上不归路。以往他还期待弟弟这个大天才过来公司帮他,或者在自己的领域里做出成绩,现在杨禄什么都不敢想了,一门心思只想让杨忻好好地活着。
要什么成就,他们杨家的钱多得很,他亲弟弟躺在钱堆上就能够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何苦自己努力。
这底线可以说是低得不能再低了,除了违法乱纪,杨忻的要求杨禄能够全盘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