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细致地给她清理粉粉肉垫,活像那是个多么重要的大事。
毛团子看着他,渐渐发了呆。
这一张脸,君刑那个大魔头带给她的是无尽的恐惧,但是他带给她的全是美好的回忆。
她突然觉得他是那么好看,天下第一好看。
白绒绒的脸上莫名开始发烫,她突然被他捏着的爪爪特别麻,想把爪爪收回来,却被他捏紧,轻轻呵了一声“不闹,马上就好。”
毛团子怕他发现自己的异状,赶紧把小胖脸埋进他颈窝里,垂下来的大尾巴在水面甩啊甩,就像她的心跳,快得要飞起来。
明明浴室那么大,两个人挨得近了,就显得特别窄小,毛团子满脑子胡思乱想,又衬得两个人的空间特别安静,她心慌的厉害,故意大声开口“白祁,我想去京城玩,她们说京城特别热闹。”
白祁给她洗完肉垫,拿来旁边的干净帕子给她细细擦干,边淡淡说“以后再说吧。”
人间有像他们落脚的小镇这样安逸平和的存在,但更多的却是交杂、混乱不堪的地方。
她年纪小,心地纯善,这些年他带她去的都是一些干净地方,还不想让她这么早接触那些世俗污浊。
她可以永远当一个傻乎乎的快乐毛团子,他有这个底气和能力呵护她的一生。
他这么想着,在毛团子不高兴地嘟嘴嘟囔的时候把她抱到桌边,让她窝在自己怀里,把食盒拎过来。
毛团子果然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她两眼放光盯着被一层层从荷叶里剥出来的烧鸡,难耐的伸出小舌头舐嘴唇,要不是白祁按着她,她能当场扑上去表演狼吞虎咽,这个澡也就算是白洗了。
清风明月般的白祁剑尊 平静地撕下一根热腾腾的鸡腿,用锦帕包着骨头喂到她嘴边,毛团子吭哧一口就咬上去,小小的虎牙在坚硬的骨头上一咬一个小坑,没一会儿巴掌大的鸡腿都进了她肚子。
白祁娴熟地把一整只烧鸡喂完,毛团子蹲坐在他腿上意犹未尽舐嘴巴,他给她擦嘴,她腻腻歪歪凑在他手指边,被白祁推开“没有了。”
毛团子哼哼哼。
白祁摸了摸毛团子的小肚子,毛团子吃饱喝足已经熟练地躺下准备睡觉了,于是白祁还得任劳任怨把这小祖宗抱到床上,把被褥铺得软软的“睡吧。”
毛团子一犯困,之前那点子的异样心思全抛之脑后,软绵绵翻滚两圈就钻进被子里,白祁压了压被子把她的小脑袋露出来,才去旁边洗漱更衣,换了一身舒适贴身的中衣,轻轻掀开另一边的被子躺进去。
感受到热源回来了,毛团子自发自觉地往他旁边蹭,没一会儿就蹭到他手边。
白祁失笑,他慢慢抚着她柔软的长毛,像哄孩子一样温柔地哄她入睡,毛团子被伺候的舒舒服服,肚子里发出咕噜噜的小声音,蜷起两只前爪抱着他的手腕,小脑袋撒娇似的蹭啊蹭。
“好了,睡了。”他低低一声,如往常一样低头在她头顶轻轻亲一下。
但是就这一下,却仿佛开启了某种机关,她周身白光大现。
毛绒绒的小圆脸在灼眼的白光中幻化成一张小巧精致的瓜子脸,圆溜溜的黑眼睛拉成狭长潋滟的凤眼,掌心下软乎乎的毛团子化成柔滑细腻的肌肤,一片曼妙的雪白几乎刺得他睁不开眼。
白祁瞳孔一缩,那一刻,她正巧抬起头,红润柔软的嘴唇无意在他削薄的唇角擦过,轻若蜻蜓点水,却在他心头激起惊涛骇浪。
“师尊”
君刑猛地睁开眼,眼前的却不再是绝代风华的少女,而是伏跪在地满面焦急的岚风。
他感受到怀里沉甸甸的重量,微微低头,白绒绒的毛团子窝在他腿上睡得正香,小嘴咬着自己的尾巴,眼睛开心的眯起来,俨然还沉浸在美妙的幻境世界中。
他晃了晃神,轻轻抚着她的头,再看着面前的岚风,声音微微冰凉“叫醒我,有何要事”
岚风听出师尊低沉的声音中隐隐不悦的意味,但是他别无选择。
“师尊,刚才天机老祖传来密信,刚才那一刻,您还在幻境世界的那一刻,您的命劫动了。”
岚风吞咽着口水,深吸一口气才抬起头,指着道尊怀里一无所觉的小东西,直视着神色晦涩的君刑,一字一句“师尊,她就是您的命劫啊。”
毛团子焦急地围在男人旁边转圈。
男人一动不动侧躺在床上,双眼阖起,眉头微蹙,侧脸安静而沉凝。
毛团子简直快哭了,刚才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就化形成了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和白祁显摆呢,他就直接昏了过去。
难道是被她吓晕过去了
她忧愁地摸他脖子上的脉搏,又去探他的鼻息,他清浅但是真实的鼻息让她微微松一口气,但又忍不住皱着脸,小心地推他的手“白祁,白祁你醒醒呀。”
在她一声声呼唤中,男人的睫毛轻轻眨动,终于睁开眼。
毛团子大松一口气,又忍不住用爪爪去拍他的脸,声音委屈“你吓死我了,你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