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为什么要把注意放在我身上呢。”他压低的声音带着浓郁的玩味和戏谑味道“我不过是一个学者,无意插手军政,也于王子的大业无碍,王子为什么非要与我过不去呢,嗯?”
艾伯特脸上的笑意僵硬,强撑着“教授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教授是帝国的英雄,我对教授抱着绝对尊敬的心情,不知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教授有所误会?”
教授低低的笑。
“我欣赏你的野心和抱负,王子,但是你还是太年轻气盛,而锋芒毕露的结局往往并不美妙,所以在做任何事之前,也许你可以多去问一问皇帝陛下的意思,相信他会告诉你该如何去做。”
艾伯特没想到教授会说的这么明白。
他脸上闪过猝不及防的错愕,随即转化为无法遮掩的怒气。
他用力咬了咬牙,像是想压抑,但终究没有忍住,也压低声音用冰冷的语气挑衅“难道我做的不对吗,作为皇室成员,我理应为皇室和帝国的人民考虑。教授,在您完美无瑕的伪装下,究竟隐藏着怎么黑暗的秘密和目的,您敢说出口么?您敢显露于人前么?”
说这些话时,艾伯特的表情近乎于扬眉吐气,他甚至挑了挑眉头,带着些尽在掌握的张狂意味。
教授看着,忍不住的轻笑。
艾伯特脸色骤然阴沉,声音微微尖利“教授笑什么。”
教授笑着摇了摇头。
“我在笑你自以为掌握的那些把柄。”
他不急不缓把酒杯放在桌上,抬眸平静的看去“笑你自以为看穿了星海,却不知星海的强大,远远超越你的想象。”
修长的指节一根根放开剔透的杯壁,教授慢慢向艾伯特走过去,某种异样的压迫感无声的膨胀着,艾伯特眼看着他靠近,本能的后退一步,但随即身形就僵住。
无形的威压覆盖着这一小方地域,在两人之间仿佛连时空都凝固住,艾伯特的瞳孔收缩着,奋力挣扎却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慢慢把手搭在自己的肩膀。
“你看,王子。”教授惯来冰冷的面容此刻竟微带笑意,却只让艾伯特觉得无比恐惧,他轻笑着,低声道“费尽心机想知道我的真面目,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么?”
艾伯特的瞳孔在颤抖,豆大的汗珠大片从他额角冒出来,看着面前这个平静优雅的男人,他却只觉得浑身发凉
——那是弱者在面对能主宰自己生死的猎食者的本能恐惧、与驯服。
他此刻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这个男人想要他死,是那么轻易的一件事。
弗雷德微笑着看着艾伯特的神色变化,压着他肩膀的手似随意亲和的一压,艾伯特却只觉得一股大山般的巨力压来,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的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声,他的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却被教授轻描淡写的又扶着手臂拉起来。
“小心一点,王子殿下。”
艾伯特的面容颤抖,毫无防备的剧痛使他不小心咬破了舌头,凄厉的惨叫被浓郁的血腥味压下,他恐惧的看着教授,颤声道“教教授是我错了请宽恕我我”
教授的轻轻拍了怕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话。
在艾伯特紧张的注视下,教授意味不明的笑一笑,退后两步,彬彬有礼道“失礼了,我有些疲乏,上去歇息片刻。”
他转身翩翩而去,贝安娜怔怔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咬牙要跟上,却被艾伯特一把抓住手臂。
“不许去!”艾伯特双目泛红,用的力气几乎要将贝安娜的手臂握碎“绝对不许,招惹他!”
教授顺着回旋的楼梯离开笙歌曼舞的大厅,走过甬道透明的落地窗时一顿。
斑驳的月色下,有异样的气流涌动着,虚无飘渺的像是人的错觉。
教授一手插兜,静静看了半响,轻笑一声直接离开,推门进了走廊尽头的休息室里。
门被轻轻阖上,外面的一切声音被隔绝,教授解开绷紧的纽扣,露出里面一线雪白笔挺的衬衫。
他走到酒水台前,慢条斯理启开瓶盖,殷红澄澈的酒水徐徐倾泻进剔透的水晶杯中,清亮的光泽轻轻摇晃。
他慢慢端起酒杯,看着对面墙壁上华丽的浮世绘壁画,酒杯抵在唇边,微微一抿。
帝国与联盟的争锋已久,他是帝国的公爵,却不意味着他真的非帝国不可。
如今军政和皇室中,都越发有人看不惯他的存在,做的那些小动作虽不会伤筋动骨,但也的确让他嫌麻烦。
当年选择这里,不过是因为他正巧在帝国境内觉醒,这些年经营的成果,一朝舍弃是有些可惜,但倒是也不值得他瞻前顾后。
他慢慢旋转着酒杯,思量着帝国与联盟的去留,却突然从身后伸过来一只手臂,覆在他握着酒杯的手背上,随即一个柔软的身体慢慢在背后贴近,柔软的触感如藤蔓缠住他坚实的腰腹。
女人轻软滚烫的呼吸拂在耳畔,她轻轻的呢喃,语气缠绵的像是撒娇“我也想喝一口嘛~”
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