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冷冷的说着,身形霎那间化为黑雾消失“等我回来,我希望你已经清醒过来了。”
屋子里骤然安静下来。
一直躲在阳台偷窥的菲利普闻到女魔王的味道消失了,才踮着脚哒哒跑过来,绕在薄之舟腿边喵喵叫
薄之舟缓缓抬头
如果殷宸在这里,她一定会很震惊
因为薄之舟脸上,一点没有她想象的癫狂和后怕,反而异常的平静,甚至细细看去,他眼角还带着笑意。
这根本不是情绪激荡下的破罐子破摔,而是悉心的绸缪,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局。
薄之舟懒散的站直腰,板正的白衬衣褶皱松垮、还染着血痕,他轻轻摸了一下脖颈只剩下一道疤痕的伤口,然后弯下腰,把菲利普抱起来。
“这世上最磨人的,不是从来没得到,而是只给你尝过一点、却不给你满足,让你就一辈子都心心念念那滋味,舍不得、忘不掉。”薄之舟自言自语着,捏了捏菲利普的小白爪爪“你说是不是啊”
菲利普扁着猫脸,无比委屈的喵了一声
“你与我说也没有用,我也拿她没法子,我也得想方设法讨她的欢心呢。”薄之舟揉了揉猫头,拭着笑道“以后她就要踩在咱们俩头上了,你早点适应、尽快调整啊,否则你惹她生了气,我也救不了你了”
连铲屎官也倒戈了,彻底没有指望了,菲利普整只喵都丧了起来,耷拉着尾巴和四肢被薄之舟拎着后颈皮走出了厨房。
薄之舟“她说你沉,我也觉得你该减肥了,今天晚上就别吃了,早点睡。”
菲利普“喵喵喵”
确认过眼神,是见色忘喵的人这家彻底没法儿呆了它要离家出走喵
发生了这种事儿,殷宸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薄之舟。
大半夜的,她蹲在马路牙子上啃了半天手指,心里恨自己不争气
你这丫的,不就是人家主动了点么,不就是那血甜了点么,你怎么就没克制住呢
虽然这只是每个女人都会犯的错,但你不行你是有道德底线的兽不能整的跟个色胚似的吧
想起自己出来时放的狠话,殷宸心一横,先不回去了趁这机会在外面把b市好好收拾一遍
血族起源于西方,直到这半个世纪才渗透进东方,h国地大物博、人口广泛,可以说是血族最嗜好的猎食场,越来越多的血族偷渡来此,但是高等血族的掌控力却没有往东方倾斜,殷宸这几日手上亡命无数,就因为在这看似繁华太平的h国内有无数低等血族罔顾戒律肆意猎杀。
无规矩、不方圆,他们的嚣张狂欢太久了,也该在这东方重塑血族戒律之碑了
殷宸缓缓站起来,黑雾轻轻萦绕,曳地的黑色长袍取代了轻便的裤装,及腰的长发被斜戴的血色王冠挽起,她腥红妖异的眸子看一眼来时的方向,转瞬消失。
薄之舟发现自己失算了。
他看着窗外,车流如水滑过,他的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晦暗不明
这已经是第五天了
自她半夜离开,整整五日,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就那么生气么是觉得被冒犯了还是因为失去控制的自己而恼怒
还是说,外面又有谁,吸引了她的兴趣
想到她可能正在与另一个男人谈笑风生,薄之舟的眸底一片阴鸷晦涩。
“真是奇了,刚才还晴天一片,现在就阴天了。”刘阁突然感慨了一声“也没听说今天会下雨啊”
薄之舟看了看天色,不知何时,竟已经乌云笼罩,天色昏暗欲坠,看的人压抑不已。
他正要收回视线,余光却瞥见一道迅速划过的黑影、然后、又是一道
他猛地转头,死死盯着窗外
那是一些黑雾凝成的怪物,有着人类的四肢,却佝偻着身形像是野兽,它们头上长角、张开的大嘴里是两排兽类的利齿,像是西方传说中的魔鬼。
它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高速行驶的车道上,一辆辆汽车无知无觉穿过它们的身体,它们却只是用贪婪又觊觎的眼神盯着他。
乌云中骤然闪过一道惊雷,骤亮的天空下,是它们不约而同凶狠张狂扑过来的身影
薄之舟瞳孔一缩“小心”
骤然爆发的巨力从四面八方冲击着汽车,车上的玻璃一瞬间全碎,就在整辆车就将要被挤压成一团的时候,一股更强悍更威慑的冲击波向四面反冲而去
靠近车子的所有魔鬼一瞬间灰飞烟灭
一道修长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车前,曳地的袍角无风自动,一根花纹繁复华丽到难以形容的权杖静静漂浮在她面前,猩红色的光晕以她为中心铺天盖地辐射而出,所过之处潜藏逃窜的魔鬼和低等血族尽数化为乌有
她缓缓抬起头,一双眸子红的如同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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