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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九月份下达恢复高考的文件, 这中间只给了应考的学生一个月的时间准备,考试时间定在了十月份。

一个月的时间太短, 许多人根本来不及准备, 对安溪亦或是江小梅却绰绰有余。为了这一刻, 两人或有意或无意地准备多时。

两人参加高考的事, 三水村议论颇多。议论集中的焦点主要是在安溪身上。大体都是一些不怎么好听的话。

不好听的话, 从来三水村的那一刻起, 安溪就听多, 比现在更难听的话也不是没有,她早就习惯无视这些难听的话, 去做自己的事情。

九月一过,秋收进行的轰轰烈烈,到处都是一片丰收的景象。对无数应考的学子来说同样,平日里的努力, 在高考这一刻印证。

这一年总共有五百万人应考,人群庞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杨树林县在这次席卷全国的考试中只设了一个考点,县里所有应考的学生都要往县城里去参加考试。

因为高考要考两天,安溪是打算带着江小梅先去县城, 熟悉一下环境。江潮没时间陪她一起过去, 现在是秋收最忙碌的时候,他跟本就抽不开身。

两个小家伙安溪也没打算带他们过去, 怕到时候太混乱了,照顾他们反而要出乱子。白天就让小家伙到食堂自己去玩, 反正那里人多,不少不大的小孩子都在那里,有不少大人看着。晚上就让江潮把他们接回家。

去县城的前一天,安溪只准备带两件衣服。给两个小家伙洗完澡之后,安溪把他们放在床上,隔着一床帐子让他们自己玩。

两个小家伙玩地挺开心,洗干净的身体又汗湿了一片。安溪给两个小家伙做的衣服是相同的,黑色的无袖短衣上面扎了一朵白色的简笔小花。

衣服的布料是用她当初的嫁妆做的,都是舒服的棉料子。两个小家伙算是显少穿得干净整洁的了。

布料珍贵,许多人家里都是大的穿剩下的,再捡起来给小的穿,或是大人穿得衣服实在破地缝不下去了,就剪下来完好的地方,再给小的拼成一件。上面大小补丁不断,缝缝补补五彩斑斓的,乍一看,还挺时髦。

安溪有些好笑地想着,不过自己家两个小东西,却是半点不能亏待,好东西当然要先紧着他们。

安溪趴在床边沿上,和两个小家伙圆溜溜地眼睛互相张望着。安溪一手一边往他们肉肉的胳肢窝里挠了挠。

两个小家伙咯咯地声响不断,笑地在床上直打滚着,滚来滚去,把薄被子全挤到角落里去了。

“谁是哥哥”,安溪睁大眼睛坐出张牙舞抓的姿势。

小决明一下举起自己的两只手,肉肉的小脸挤成了一团,眼睛都笑地看不见了。

“妹妹在哪里”同样的姿势再来了一遍。

“妈妈,妹妹,妹妹”,小茵陈迅速地爬到安溪身上,像是树袋熊一样扒在安溪身上,在她脸上吧唧了两口,把嘴角流的哈喇子全黏在了安溪脸上。

小决明也不敢示弱地站起来,舞着小手跌跌撞撞地蹭在安溪身上。

江潮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母子三人在床上倒成了一团,笑声一阵一阵的。江潮走到床前,把妹妹从床上抱了起来,带着她转了个圈。

妹妹大声尖叫着,笑地更欢乐了。

“爸爸,抱抱”,小决明伸出小手大声喊着。

江潮另一手把哥哥也抱了起来,把他们抛了抛。

刚刚那一阵玩闹过后,安溪喘着热气坐在床上。进入初秋,天气已经没那么炎热,但暑气一下并未完全散去。

当初邵佩霞给她的陪嫁里面有一块深红色的布料。安溪跟余秀丽学了做衣服之后,就自己拿那块深红色的布料做了一件裙子,她做了一件吊带的短裙,到大腿根下面一点。这样的裙子她是不敢穿出的,但平时家里没人的时候穿一穿还是可以的。

主要是自己能凉快一点的,当然也有给江潮一点福利的意思,江潮似乎挺喜欢她这样穿的,安溪把低胸的领口往上拉了一点。

两个小家伙晚上准时睡觉,疯玩了一会后,累地呼呼睡了起来。身上还带着一身的汗,安溪怕他们感冒拿手帕把他们全身上下都擦了一遍。才小心把人放到床头,一人占了床里面一个小小的位置。

“江潮,我给两个小家伙磨了红豆粉,要是哭的话你就给他们泡一点,占着他们的嘴就好了,吃饱了估计就能睡觉了”,安溪有些担忧地说道。

两个小家伙出生起一直没离开过她身边超过一天,现在一下要出去四五天,说不担心是假的,就怕他们见不到她会一直哭,哭久了对身体不好。

“就没什么对我说的吗”江潮吃味着说着。

她媳妇眼里就只有孩子孩子,他都不知道被两个小胖子挤到哪个角落里去了。以前他出去的时候,安溪都是死命缠着不让他走的,有了孩子之后,就成早去早回了。

安溪睫毛眨了两下,嗤笑了一声,“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说的。”

对着无情无义的小混蛋,江潮只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