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上工之后, 江翠翠找了个借口,和江小梅在食堂分开了。食堂前面有两条路, 两人在岔路口处各走各的道, 江翠翠脚步匆匆。停在一处之后, 她先是观察了周围的环境, 见无人之后, 她才转身折进了一个小道。
小道的尽头是一个破败的关公庙, 关公庙里面的泥像早就被人推倒成了一对破碎的泥块, 曾经泥像停留的地方只剩下一个胚座。
江翠翠打量了一眼关公庙后,小声喊了句, “老癞,你在吗”
庙里空荡荡静悄悄地,除了她脚踩在枯草堆上发出嘻嗦的响声外,再无其他。她三百六十度转了一个圈, 在她面向泥座前,从门后一下闪出了一个影子。
肩膀被拍了一下,江翠翠吓了一跳,拍着胸脯一阵心率不齐,仔细一看是癞子头, 人比前两天见到的时候更不堪, 左脸凹陷下去了一块,本来就稀疏的牙齿现在连门牙都缺了两颗。
一见到癞子头江翠翠就来气, 明明计划的那么好,每一个环节她都准确算好了。偏偏问题就出在他这里,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到手的鸭子都能给他飞了,难怪一辈子只能打单身。
“事情被你办地一团糟,你还好意思找我”,江翠翠眉头一敛,很不耐烦。
癞子头嘿嘿一笑,“翠翠,这事你可怪不了我,要怪也只能怪你那个小情人江潮,要不是他出来多管闲事,我差点就得手了。小知青毛都没摸到,还被他打了一顿。你说我冤不冤,你看你多少得给我点好处不是,不然我多亏。”
“我没跟你算账就不错了,你还想要好处”,江翠翠冷哼了一声。
江翠翠眼里话里全是不屑一顾,癞子头也不恼。他肆无忌惮地把江翠翠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眼神污浊中带着色眯眯地狎弄。
这个江翠翠虽然没有小知青长地漂亮,也没有小知青有味道,但好歹是一个青葱少女,刚刚具备了女人的轮廓,青涩是青涩了点,该有的地方一点不差,滋味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而且最关键的是没脑子,像这种没脑子最好控制。
癞子头淫邪的眼神,让江翠翠直觉一阵不对劲,她谨慎地提防他一眼,刚想跑,就被癞子头堵在门口,封住了去路。
“老癞,你想干什么”,江翠翠把手环在胸前,强撑着气势,声色俱厉地说道。
“天这么晚了,一个人多意思,我看你还是留下来陪一陪我的好”,癞子头一个老虎扑食地姿势过去,把江翠翠紧紧箍在怀里,脑袋凑到她脖子上一阵猛啃。
“不要,你放开我”,江翠翠脚下一阵猛踢,眼中满是惊恐,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在与虎谋皮,自以为是黄雀,其实她只是那只被黄雀补食地螳螂而已。
“救命”,见挣扎不开,江翠翠大喊了一声。
癞子头一巴掌拍在她脸上,恶狠狠地说道“你今天要是不从了我,我就把你陷害小知青的事说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三水村的江翠翠心思有多歹毒。啧啧,你要是把我伺候舒服了,我还能帮你把小知青这块绊脚石给搬开,要是没了小知青这块绊脚石挡在你前面,以你这不择手段的本事,江潮那小子在你手上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癞子头语气里满是嘲讽。
江翠翠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癞子头却不等她做出回应,直接把人推倒在地上。
腥臭的夜里,不知道发生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
一向游手好闲,邋里邋遢地癞子头,头一次打扮地人模狗样,不知道是偷了谁家的鸡,他提着一条鸡腿就上了六子婶家。
六子婶在院子里洗着衣服,澡盆里的水浑浊发臭,一脸死人相的搓着衣服,周围的地方全是被渐了一地的水花。
“老姐姐,洗衣服呢”,还没走到她家坡上,癞子头就大声喊道,那声音尖利地把林子里的鸟儿都惊起了,一阵闹腾之后,才归于平静。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老癞啊怎么滴,这又是惦记我家什么东西了,上门作死呢”六子婶浸在脏水里的手一甩,就是一阵拿枪带棍的讽刺,也是癞子头在村里的人品太差,好吃难做不说,还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谁家东西丢了准是他偷走的没差。
癞子头是早就习惯了别人对他的冷嘲冷讽,也不恼,而是堆着笑凑到跟前,“老姐姐,你看你说的,我老癞能是那样的人,今天来啊,我是有正经事求你办的。谁不知道你六子婶是这十里八村有名的红媒人,你手上不知道撮合了多少对小两口。我老癞也有这一把岁数了,连个暖被窝的人都没有,你说这能叫事。你看你能不能伸把手,帮我说道说道桩婚事,只要成了,肯定少不了你这个大媒人的好处。”
“就你这条件,你还想找对象呢,别说人黄花闺女了,村东头那死了丈夫的王寡妇都不稀得你,赶紧走,赶紧走,看着你这倒霉相就倒胃口。”六子婶像是赶苍蝇一样的挥挥手。
癞子头心里不知道把六子婶骂成了什么样子,面上仍旧笑嘻嘻的,“老姐姐,你别急着拒绝啊,我又不打人黄花闺女的主意。我这不是看上那个刚来村里来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