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卫珩抱臂懒洋洋地倚在一旁,语气十分冷淡,“她问你话呢,没听见么。”
“可是,”思慧小公主有些委屈地垂下眼眸,“可是我今日是来找你的。”
“那你究竟还谈不谈草场的事呢”
“我谈。但我不想与你谈,我想要和卫珩谈。”
“那可能不行噢。”
宜臻眉眼弯弯,嗓音极温柔,就像哄小孩似的,眼睛里却没有半丝暖意,“这事儿,卫珩都要听我的,哪怕你和他谈成了,我若不同意,你们尤梨照样拿不到一毫一厘。这样,你还要和他说吗”
小公主鼓着嘴,不说话。
好半晌,她才小小声地开口“我还是想和卫珩说只说几句,可以吗”
宜臻笑了“好啊,我都可以的。左右我今日也空,不差这么点儿时辰。”
“那你问问卫珩,问问他想不想听你说。”
卫珩想吗
卫珩当然不想。
他是疯了脑子出毛病了才会浪费光阴又消磨夫妻感情地在这里和一个每每谈到正事就开始前言不搭后语逻辑线完全崩溃的草原吉祥物周旋。
但是他毕竟也不是真的魔鬼夜叉,不分青红皂白不辨事情逻辑就自降身份跟一个小女孩针尖对麦芒,掺和进姑娘家的争风吃醋里。
没瞧见祝宜臻这只小崽子,都聪慧地把麻烦直接甩到他身上了吗。
卫珩也寻了张椅子坐下来,就在祝宜臻身侧,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我不管这个,你跟我说也没用。”
“可是我今日来”
“快年尾了,大家都忙的很。不论是你父王还是卫府。哪怕是那些赶草的牧民和贩皮毛的商队,都想赶着过个好年。”
男人的语气不咸不淡,“既然你是作为尤梨的使者来的,那卫府就只能把你的态度当做是尤梨的态度,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明白了。”
尤梨不过是西北大草原上,无数小部族中的一个。
她说是说公主,但其实真正论她父亲的身份地位,连卫珩身边随便一位将帅都比不上。
卫珩可以不要尤梨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小部族,尤梨这个小部族却不能不攀将军府的大腿。
来之前,父王千叮咛万嘱咐了,她可以仗着女儿家的天分稍微胡搅蛮缠一些,却又不能真的胡搅蛮缠。
最最起码,不能惹恼了卫珩。
思慧之前从未见过卫珩的妻子,自然不知道卫夫人长的是个什么模样。
但是从方才卫珩的态度和宜臻镇定自若的神情来看,她也大约能猜出这位姑娘的身份不一样。
小姑娘垂下眼眸,犹如霜打的茄子。
“说罢。”
“说什么”
“你不是来谈草场的生意的么。”
宜臻挑挑眉,“你父王没给你图纸和需要洽谈的条目么”
“给了。”
“那现在开始谈吧。”
看着她磨磨蹭蹭扭扭捏捏的模样,宜臻稍稍加重了语气,“小公主,你得快些了,不然拖的再久些,卫庄未必肯再花心力在你们尤梨身上。”
小公主抬起头来,瞧着她。
片刻后忽然将手指指向一边的卫珩“既然卫珩不能做主,他为何还在此旁听我父王说了,此事很要紧,不能给旁人听见。”
“我是不能做主,但我出了银钱。”
卫珩靠着椅背,懒洋洋抬起一只眼皮,“你父王想要的小马驹,草种,和粮食种植的法子,我和你面前的这位夫人分给出去的,她占四,我占六,说句你听不懂的话,在这桩生意里,我是最大的股东,怎么,我这样还不能参个会了”
“”
“如果你实在还要什么旁的理由,可以。”
男人稍稍往旁边转了视线,语气平淡“她有了身孕,我得看着她。不然随便一个意外出了事,你脱不了责任。”
“她是她是你妻子”
小公主明显震惊了,“你妻子肚子里怀了宝宝了不对,为何你妻子出了意外,我脱不了责任我又不会害她,我连她怀了身孕都是方才才知晓的”
卫珩收回视线,不再看她。
也没再回答。
显然是不耐烦了。
“小公主,已经过去小半刻钟了。”宜臻的语气十分温柔,“你到底还谈不谈”
“我谈。我也就与您谈。”
从头至尾就只想嫁给卫珩做个妾室姨娘的思慧公主在正室嫡妻面前莫名就有些气短,垂头丧气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卷图纸,“这是父王让我给卫给您的。”
其实与当年齐瑗比起来,这位小公主的态度明显要好得多。
娇憨,心直口快,没有坏心,且还有几分自知之明,不论是比之卫珩的哪一朵桃花,都显得讨喜的多。
但宜臻依旧对她没有半分好感。
对于这些陌生的,没有多少情感纠葛的人,宜臻向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