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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硬了
嘴太硬
骨头也太硬
这一句什么“不知道”,女修早就听腻了。
她名为梁听雨,如今已有元婴后期的修为,三十年前开始为夜航船效力,如今乃是堂中三大祭酒之一。
昨日,她受命抓了左流来审问。
可威逼利诱的法子用了一打,也依旧没有套到半点有用的消息
眼前这个家伙,哪里像是什么小流氓
便是她酷刑审问过最铁血的修士,也没他有骨气
“好,好,好,你到底还是不肯说”
问到现在,梁听雨觉得自己的耐心终于耗尽了,也不想再多与左流费什么唇舌,直接将手高高抬起,就要朝着那囚禁的牢笼拍去。
“你就尽管不说好了,看看是你骨头硬,还是这囚牢硬”
五指绷紧,浑厚的灵力便在五指之间流转,乃是一种特殊的触发囚牢上某种阵法封印的手法。
黑铁的牢笼,也似隐隐感觉到其存在,开始嗡鸣颤抖起来。
可就在她手掌即将落下的一瞬间
“轰”
一声低沉的震响,隐隐然伴着一股奇异的低吼
整个石室突然就跟着震动起来,更有细碎的石块并着石屑,密密麻麻地从头顶掉落下来
梁听雨顿时大惊
夜航船的地牢,乃是特殊的幽无之石所制,寻常法宝不能破。更不用说,如今她审问左流的这间石室,位于整个地牢的最深处
即便是修为高达入世的修士,也不一定就能穿越重重阵法来到这里,更不用说撼动石室了
出事了
她心里一下紧张起来,浑身也立刻紧绷,当下哪里还顾得上用残酷手段审讯左流一个闪身,就直接出了石室,现身在外面甬道上。
“是前面吗”
“快,去前面看看”
这附近就有几个看守的修士,此刻也是大惊失色,乱成了一团,急匆匆就要朝着前方冲去。
幽深黑暗的甬道内,不见了半点光明。一股浓重深沉的黑气,从甬道上方涌出,几乎要将整个甬道都填满。
窒息,压抑。
那是一种强大到让人跪拜的力量
梁听雨抬头一看,便看见那原本绘制在甬道左侧的蜈蚣画影,此刻竟然已经往外凸出了一半。
就像是一只埋在蚕茧,即将破裂。
藏身在其中的凶兽,隐隐然就要挣扎而出
身为夜航船的祭酒,她哪里可能不清楚这东西的存在可堂主不是说,“祂”将会一直处于沉睡之中吗
现在这是
什么情况
“敌袭敌袭”
根本还没等梁听雨想个明白,前面甬道中段,便忽然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可还没等喊完,就已戛然而止
“噗嗤”
一蓬鲜血,猛地从颈间抛洒开去。
一柄身白刃黑的长剑,穿刺而过,锋锐且激荡的剑气,刹那间将这夜航船修士的意识绞碎
剑锋过处,徒留尸首一具
白寅一张俊秀的面容上,此刻已完全为诧异与凝重覆盖,尽管解决了一个对手,可他的心情并不轻松,甚至隐隐然有一种事情完全失控的预感。
破阵的步骤和方法,都是崖山研究出来的。
他今日一路潜行进来,破解每一个阵法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绝不可能出半点差错。更不用说,已经下到了地牢之中,每一个阵法都是杀阵,他绝不敢掉以轻心。
刚才已经破解到第十九座阵法,眼看着就要成功了
可周遭忽然一阵地动山摇般的动静,接着整个甬道便是一暗,像是照明石的光芒都被吞没了一般,不露出半点。
恐怖骇人的气息,已立刻将他包围
“藏影灯”虽有隐匿身形之效,却无法在此般重重重压之下运转,于是瞬间破碎,逼迫他露出了身形来。
这才有夜航船的修士发现了他,有了这一场短暂至极的交手
毫无疑问,他赢了。
但此时此刻的白寅,完全高兴不起来。行迹败露,就意味着他几乎立刻要为整个夜航船所围攻
而且,他一千个一万个不明白
破阵的步骤,到底哪里出错了
“该死”
白寅终究没忍住,低声诅咒起来,手上动作却一点也不慢,直接仗剑而起,一道疯狂的剑光便朝着正前方劈落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剑气呼啸
数名从甬道深处追来的修士,立刻为剑气劈翻在地,竟不得进寸步。但仅仅是眨眼,便有一道金光刺破黑暗,朝着白寅扔来。
“哪里走”
是一名女修的声音,此时此刻显得森然而阴郁,充满了杀机
夜航船三大祭酒之一,梁听雨
使得一手鸳鸯钺,修为更是元婴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