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碍。”
只是轻伤力竭罢了。
话音落,就有两只手伸了过来,扶了见愁起来。
陈廷砚内心简直是抽搐的,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见愁这句话,他定定地看了见愁半晌,最终还是忍不住用扇子一拍自己脑门,捶胸顿足“你就不能给别人一个雪中送炭、英雄救美的机会吗”
像这种女人就是风流贵公子们的天敌
简直有毒
陈廷砚心里已经开始了咆哮,一张脸僵硬到了极点。
见愁闻言却是一愣。
即便以她思维之敏捷,这时候也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待得理清楚这两句对话之间暗藏的因果关系之后,她便没忍住笑出声来。
只是到底不是什么羞涩的少女,也早过了还能动凡心的时候。
见愁额头上还密布着先前一战的冷汗,甚至因为忍痛而全身紧绷,眼底却一片千帆过尽的平淡,没有汹涌的暗流,只有一片秋月平湖,静美如斯。
“都是小伤罢了”
这一遭,虽则惊险万分,可在战斗的激烈程度上,却绝难与之见愁之前经历过的那些相比。
而且
就算是生死线上走了一遭,又有什么了不起
也不是第一次了。
见愁说完,强忍着四肢百骸之中传来的疼痛,强迫着自己在陈廷砚的帮扶之下,站直了身体。
动一动手指,勉强一转心念,一枚丹药便出现在了她指尖。
碧绿色的丹丸,带着一股清新之气。
她看了一眼,眼底却划过了一丝笑意,如今她这些随身的东西,倒成为了她与十九洲、与崖山之间,那仅有的一点联系。
丹药入口,瞬间化开。
药力游走全身,立刻转化成了新的温和的魂力,滋养着见愁干涸的身体。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枚脆弱的鸡蛋壳,在被那最后一击抽干了魂力之后,随便来个人,一戳就能破掉。
惊人的战斗天赋,让她有一种绝不让自己陷入困境的本能。
她强撑着没有倒下去,并且在逐渐恢复之中,慢慢地站直了自己的身体。
陈廷砚先前一个大嘴巴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还扯什么“英雄救美”,见愁没尴尬,他自己在那边尴尬了半天。
为了掩饰这种尴尬,他还咕哝了起来。
“我就一个转身就出了这种事,真是没想到。太卑鄙,太无耻了迟早要给他们无常一族一个大大的教训呃,跟你动手的是谁来着”
“”
敢情他没看到是谁,就开始骂了
见愁暗地里也是心里一抽,霎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药力已经走遍全身。
见愁抽回了自己的手,慢慢地重新站稳了,面上也不像是之前一样苍白了,有了几分血色。
陈廷砚感觉自己手里一轻,抬眼便看见见愁已经站稳,不由得心里惊疑不过是吞服了一粒丹药,竟然就好了
到底是伤太轻,还是这丹药太好
下意识地,陈廷砚将之归结为了后者。
一个化珠鬼修,与玉涅鬼修交手,怎么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所以
见愁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品字楼中留存到现在的疑惑,此刻再次浮上了心头。
只是,陈廷砚也没有问。
“好些了”
“没事了。不过是一不小心跟人交手了一场罢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见愁并未提及战斗的经过。
毕竟她不确定陈廷砚是否看见了刚才的一幕,不管看见没看见,她都不想主动提及自己那最后的一击。
“算那龟孙子跑得快,要是慢上一些,本公子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陈廷砚颇有一种与见愁同仇敌忾的气愤之感。
见愁弯腰从地上捡起那黑剑,已经沾了些灰尘。
黑色的剑身很是嶙峋,像是用石头堆积出来的假山;密密的孔洞则显得光滑,有一种独特的森冷之感,却并不让人觉得阴森。
黑色表面,看上去平平无奇,甚至连光泽都没有几分。
却偏偏有一种冷静的磅礴巍峨,像是极域边缘那无尽的黑色山脉
长街上依旧没有一个人。
远处依旧有一片沸腾的声音。
见愁翻手看了看长剑。
就像是滚沸的一锅水,已经归于了平静,只有那么一点点残余的悸动,还留在剑身上。
陈廷砚就站在她身边,看着她所有的动作,思考着整件事“那邢悟选在这深巷之中,还正好是鼎争金令飞来的时候。寻常人无法预测金令飞来的时间,所以邢悟这孙子,必定一路尾随,缀在我们后面,这样才能袭击于你”
即便没有看见整个事件的全过程,可只要略略一想,便能推知前后的始末。
还不是因为这一把剑
见愁知道陈廷砚虽表现出一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