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啊。”
“”
原本瞧见他们安然无恙地出来,见愁心底还有些高兴来着,哪里想到如花公子才一见面,就来了这么一句。
见愁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森然表情,附和道“是啊,命挺硬。只是不知道公子的命与我的命,到底谁硬了。”
如花公子闻言,为之一窒。
他掐着折扇的手指有些用力,只是念及见愁战力,到底还是一声轻叹“本公子怜香惜玉,瞧你如今身上有伤,便不与你较谁的命更硬了。”
“嘁”
小金左流两人毫不犹豫地露出一种不信的表情。
如花公子面色一下不很好。
见愁却一下乐了,正待要招呼众人出发。
没想到,陆香冷走了上来,看她满身都是伤,那柳叶般的细眉便皱了起来,只道“已经入了隐界,迟上一刻出发也没干系。见愁道友还是稍待片刻,待我治好你伤,再行出发吧。”
顺着她目光,见愁低头一看,肩膀上谢不臣人皇剑留下的恐怖伤口,到现在都还没有愈合完全。
好利的剑。
见愁打量了陆香冷一眼,自然也发现了她与寻常不同,不过即便身上有几许灰尘,她身上那一股出尘的味道却没变。
沉吟片刻,见愁还是答应了下来,便在原地打坐。
其余人等心知见愁与谢不臣一战,只怕已经耗干了力气,如今瞧着看不出异样来,只是陆香冷提出了救治,里面自有他的道理。
没人去问见愁与谢不臣的恩怨,只是都跟着盘坐了下来,趁着这一段时间将自己的精神状态调到最佳。
陆香冷自乾坤袋中取出了不少的丹药灵草,思索着搭配了几味药,先令见愁服下。
然后,她目光又落到见愁的肩膀伤处一眼,但见见愁服药之后,伤处也未曾有什么变化,便皱了眉起来,又从袖中取出一只浅紫色的净瓶并一只玉色的小碗来,将净瓶中无色无味之水倒出。
“此乃天清玉静液,可破天下凝煞之气,乃是昔年我行走于北域,一行走红尘的僧人所赠。一直以来,都没怎么派上用场。见愁道友剑伤之中,凝有剑煞,所以伤久不愈。此液,或可解之。”
玉碗端到了见愁面前。
小貂一看有喝的,两只眼睛立刻冒出了绿光,毫不犹豫就要冲上来,却被见愁眼疾手快一巴掌拍开。
没大没小,还敢到我碗里抢吃的来了。
见愁没回头看可怜捂头的小貂一眼,只将玉碗接过“多谢香冷道友。”
陆香冷微微颔首。
另一边盘坐在地的如花公子,却是睁开了眼睛,望着那浅紫色的净瓶,再看看见愁正在饮的那一碗水,忽然面皮一抖,有一种难言的心痛难当之感。
就连方才还在旁边装死的小金,也是傻傻地看着天、天清玉静液禅宗红尘泉中的那东西就这么喝了
见愁半点没感觉出异常来,也或许是半点不在意。
天清玉静液入口,无色无味,便如饮白水一般,只是在此液入口的瞬间,竟有一种天地清朗的感觉,立刻袭上心头,而后有一股浑厚纯正的力量,顺着入腹的此液涤荡开去。
“噗”
肩膀伤处之上,瞬间有几道黑线剥离出来,立时炸裂。
这这几道黑线消失之后,见愁人器之体原有的那种恐怖恢复力,便立刻体现了出来。
几乎就在那一眨眼之间,血肉生长,重新愈合,伤口竟然立时消失了个干净。
看来,方才那几道黑线,便是陆香冷口中说说的“剑煞”了。
天下无有不杀人之剑,所以名剑有煞,几乎是十九洲所认的公理。
剑煞有各种各样的功效,有的可以伤及神魂,有的可以加速自身,也有的可以移形换影,当然也有谢不臣这样的,能令伤口永不愈合
有炼器大家练剑,剑方成之时便有“煞”附于其上,这样的剑便会成为十九洲人人争抢之剑。
见愁将玉碗递还,眼底却有几分思索之意。
“如今一切都好,见愁道友看,我等要出发吗”
如花公子的目光,好不容易才从那玉碗之上收回,便见陆香冷已经将浅紫色净瓶收起。
见愁体内的伤势,却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治愈,就连她周身那种锋锐之感,也随着她身体的复原,而渐渐透出体外。
这是一柄已经出鞘的剑。
她起身来,环顾四周,只觉得神清气爽,充沛的灵力奔腾于身体之中
于是,一个念头也冒了出来。
她朝着正前方看去,只道“既然大家都好,我们便出发吧。”
众人尽皆起身,也没一个人去问问谢不臣到底在何处,便跟着见愁向前走去。
云台的尽头,乃是一条宽阔的长道。
方才他们在远处便已经看见了,只是到了近处,才被自己所见彻底震惊了这一条长道,竟然架在云台与对面峭立的悬崖之上,横越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