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
她紧紧地闭着双眼,额头上大汗淋漓,手指极其不自然地呈一个蜷曲的状态,指节的弧度也极其僵硬,显然在强忍痛苦
小貂安静地蹲在她身边,担忧地注视着见愁。
它会时不时地在她身周走动两步,再看看周围,像是在帮助见愁注意周围有没有异动,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静守护着她。
一人一貂,便坐在这花田尽头的山壁之下。
石盘安静的悬浮在他们的身边,散发着淡淡的绿光。
时间,慢慢地流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是终于所有人都在打坐修炼之中恢复了原来的元气,又觉得这等待的时间太漫长,太无聊,那石盘之中,终于传出了一声咳嗽。
“咳。”
各个方向上,所有人都抬头朝自己的石盘看去。
“唉,看来正东方的这一位前辈是半点也不急了说起来,我算是过关比较迟的,不知那青莲灵火到底是个怎样的宝贝听闻此物乃是岩浆之中的万年青莲莲心之中长出,独独生长在西北的雪域之上。那个小和尚,你有看见过吗”
说出这话的,乃是那个正北方的金算盘钱缺。
此刻的钱缺,坐在崖壁之下,望着上面那一道屏障,真是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做下面那一道买鸡的题,真是差点没要了他半条老命,还好他身为筑基后期的修士,神思敏捷,手上敲打算盘的速度也够快,凑出了几个组合来,这才答题过关。
由此,也误了最佳的时候,没有抢到那一朵青莲灵火。
想起来,钱缺郁闷得不行,这会儿实在无聊,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来。
不用说,正东方那一位得了灵火,应该不会说话;还有一朵也是被几乎没说话的正西方那一位拿走了,估计也不会说话;唯一有可能说话的是顾青眉,只可惜这一位偏偏是昆吾的。
钱缺不过一个小门派出来的自由自在普通修士,要鼓起勇气跟昆吾这等大门派的核心弟子说话,多少还是有些困难。
所以,他最后想了想,竟然跑去问那个小和尚。
少年僧人了空同样盘坐在崖下,这会儿他整个人极其狼狈,外面的僧衣被之前的红衣女子抓扯,竟然破了几处,脸上还有女人的口脂留下的痕迹。
此刻,他两眼放空,还处在方才的惊魂不定之中。
一听见石盘里面传出声音,有人在说话,他下意识就念叨起来“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还请女施主自重,还请女施主自重,别脱了”
“”
一片诡异的沉默。
紧接着,是几声夸张的大笑。
“哈哈哈哈这位小师父在方才那一关,可是遇到了什么大难题不成该不会跟我想的一样吧”这一道笑声颇为豪爽浑厚,显然是先前那一名在正南方向的持棍汉子孟西洲。
在不久之前过第一关乱红飞花境的时候,石盘里传出来的声音不小,令人印象最深刻的一共有两句,一句是正西方那一位的“莫拦本官的路”,一句便是这小师父的“不要摸贫僧了”。
当时孟西洲也与那红衣女子斗得难解难分,被了空一喊,一下就吃了闷亏。
想起来,孟西洲忍不住又开口道“当时小师父你那一声喊,真是惊天动地啊,我一棍子没甩出去,倒被那娘们一棍子打在了头上,那叫一个晕头转向啊”
“贫僧罪过,罪过”
了空连忙稽首,显得战战兢兢。
念经的声音不断从他嘴里传出来,同时还伴有念珠转动的声音。
众人一听,顿时都觉得心里发笑。
只是
方才孟西洲的话,倒是引得一些人皱了眉头。
钱缺算是对这十九洲大地颇为了解,说话的时候也有几分底气,他问道“正南方的这一位兄弟,遇到的红衣女子,竟然与你比棍”
“对。”
一个字确认了对方的话,孟西洲忽然感觉出这话里有点奇怪的意味。
他诧异了一下,回道“阁下的难道不是”
“”
一片沉默。
众人都忍不住思索了起来。
若是此刻他们身边有人,只怕就要面面相觑了。
西北方,秦若虚身上的力气已经开始渐渐恢复。
他脸上有青紫的痕迹,明显都是在之前的一关之中留下的,疼痛无比。
但是与他在凡人世界的时候不同,坐在这山崖之下,仿佛有一道又一道的清澈液体,缓缓流入自己的身体之中,将原本的困乏和伤势都缓解掉。
很快,除了那些皮肉伤,秦若虚身上竟然已经看不出有什么大战之后的痕迹了。
正南方那一位遇到的是红衣女子,只是用棍,可听正北方的那一位说话,他遇到的情况似乎不一样。
于是,众人有了一个推测
每个人都遇到了红衣女子,只是红衣女子对他们的考验各不相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