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作证吗”
中原中也到嘴边一肚子委屈顿时卡住了“没有。”
他憋屈砸了下舌,又开始滔滔不绝解释“但是这就是事实,那家伙心理都扭曲到一定程度了,昨天晚上还特意跟踪我到门口攻击我,所以我把他刀给踢飞了,然后就回了屋内,真什么都没有发生啊”
“是么。”森鸥外故意露出了狐疑表情“难道不是你把太宰治绑架了吗,因为对他怀恨在心。”
“哈”中原中也表情呆滞了三秒钟,难以置信拔高了嗓音“难道您是在怀疑我吗我怎么可能做出绑架这种低俗事情啊”
“虽然我确实讨厌那个家伙讨厌到想要扭断他脖子,但是也不可能动手吧”
森鸥外再接再厉“那又是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
差点脱口而出内容被中原中也紧急憋回了肚子里,做贼心虚瞥了眼叶廉方向。
然而叶廉却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他话似,一直保持着垂着头动作静静坐着,甚至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挪动过身体一分。
他宛如一个被控制了木偶,已经丧失了自己灵魂。
于是中原中也脸上忍不住流露出失望之色,蓝色眼眸瞬间暗淡下去。
事已至此,森鸥外已经全部理解了。
包括中原中也不是犯人这件事,包括太宰治为何会被绑架这件事。
一切,都是源于那病态,毛骨悚然爱意。
“叶先生。”他微微侧头看向一动不动叶廉,唇角拉起了个看戏似弧度“你打算怎么办”
在这里对太宰治最为熟知叶廉,应该早已明白事情真相了吧。
闻言,叶廉终于动了,他缓缓抬起了头,让中原中也一下子便对上了那阴冷至极眼眸,如同堕入冰窖般猛地打了个冷颤。
叶廉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平静空洞模样,仿佛摘下了一直维持着微笑面具,头一次直白将原本情绪暴露在他们眼前。
那片翠绿色眼眸更像是平静海面上,暴风雨来临前夕。
中原中也和森鸥外头一次直观感受到,叶廉他,正处于极度愤怒中。
“我去把他接回来。”
他只淡淡放下这句话,便神情淡漠站起身,将手里攥皱皱巴巴西服外套扔给森鸥外,随后连多余目光都没有分给其他,迈开修长两条腿往外走去。
他此刻气势正如高山上白雪,给人一种不可侵犯寒冷之感,让森鸥外想要说话直接卡到了嗓子眼中。
森鸥外惊讶凝视着这样叶廉,渐渐地,血红色眼底凝聚出却是一丝不易察觉兴奋。
直到叶廉那高挑背影消失在他视野中,森鸥外才忽然大口呼出一口气,身体后仰,将手背搭在额头上,平复着剧烈跃动心脏,以及眼底激荡着着黑暗。
这就是叶廉,这就是叶廉真面目。
哈越来越有趣了呢。
“首领”
身边熟悉声线将他理智重新拉了回来,中原中也蹙着眉看着门外,还对离去叶廉颇为担忧“就这么让叶先生离开真好吗他不是还不知道太宰被谁绑架了。”
“没关系。叶先生话想必一定会捕捉到什么蛛丝马迹。”森鸥外给予了叶廉百分百信任,倏地轻笑了声,愉悦勾起了唇角“更可况太宰可不是被人绑架了哦,应该说他是自愿被绑呢。”
“哈”中原中也顿时露出一副傻眼了表情,拔高了声线“那个家伙是脑袋有病吗,为什么要自投罗网”
“大概是因为嫉妒某人特别招叶廉喜爱吧。”森鸥外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而且说不定能将这个锅甩给他,简直是一石二鸟呢。”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并不笨,更何况他还拥有野兽一般敏锐直感,因此森鸥外未尽之言,他瞬间就t到了。
啊啊原来是这样,从昨天开始与他对话前太宰那家伙就已经算计好了吗,故意失踪把矛头指向他,期盼着叶廉能够误会以此降低自己在叶廉心中形象
“太宰那个混蛋。”理解了太宰治阴险狡诈招数后,中原中也愤愤躲了躲脚,整个脸上都浮现出被算计了愤怒和不爽“等他回来,我一定要打死他”
此刻叶廉带了一支二十人左右直属部队,朝着西边靠近贫民区森林里前进。
他周身萦绕低气压令所有部下都心惊胆战,虽然完全不知道叶先生为何要往这边走,又为何要率领这么多人,但所有部下都一个个挺胸抬头闭紧嘴迈开腿,一概不质疑叶廉命令。
而叶廉尽管愤怒,却也不是被气得失去了冷静,随意寻找一个方向前进。
还记得吗,那件外套上沾有着太宰治血液,只这一个细节,就能为他判断出太宰治所在地。
因为他血染异能,可以让他瞬间感应到被他喝下血液那个人方位。
当然,仅限于喝下血液那一刹那而已。
所以他伸出舌头轻添了下外套上血液,无色无味血液进入了他口腔,也在他脑中形成了清晰定位。
太宰治就在森林身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