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知道的是,白天学生们和教官在一起军训,正是阳气最足的时候,她偏偏这个时候把项链放在了宿舍里,让项链得不到一点压制。而晚上太阳落下月光升起,阴气大盛,她又枕着项链而眠,反而给了项链更多的机会。
一天天过去,即便是白天军训很累,但每天晚上陈雅瑜都会准时做梦,而梦境里无一例外还是那个女孩。她就像是被附体在那女孩身上一样,被迫参与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有时候在女孩对镜自怜的时候,她都能猜到她想什么。
终于有一天,梦境里出现了别人,在她又经历了一次吐血之后,房门推开了,一个有些眼熟的女人走了进来,两眼红肿地拿手帕擦掉了女孩嘴唇上的血∶洛梅,你在坚持坚持,妈妈很快就找到救你的方法了。
妈,没用的。陈雅瑜摇了摇头,她听到自己说道∶我的身体我知道,我本就是该天折的孩子,是你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找各种方法帮我续命。可我这具身体已经灯枯油尽了,再撑下去痛苦的是我自己。妈你让我走吧。
不行,妈不能让你走。女人怜爱地摸着女儿的脸,哽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你是我唯一的女儿,妈就是自己死也不会让你死。洛梅你放心,我已经找到救你的方法了,只要你再坚持坚持,很快,很快的
陈雅瑜用泪眼朦胧的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忽然她看到了她眉心的一颗红痣,瞬间想起她为何会看这个女人眼熟了。
那个卖给她项链的老婆婆,眉间也有这样一颗红痣。
就在这时,陈雅瑜看着那个女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洛梅,妈妈亲手替你做了一个项链,是用黄金镶嵌了你最爱的红宝石,你看看可喜欢。
那条让陈雅瑜怦然心动的梅花项链被女人从盒子里取了出来,满脸幸福地戴在了女儿脖子上∶这个项链我做过法的,她会守护你的灵魂的,只要你
陈雅瑜努力地想听后面的话,可是不知道为何她忽然听不清了,忽然天地旋转,她猛地醒了过来,而此时外面依然漆黑一片。
陈雅瑜大口地喘着粗气,手脚冰凉全是冷汗,甚至心口也有些发慌,就像是刚刚噩梦初醒一般。
她定了定神,掀开空调被去了洗手间,她习惯性的先洗了几把脸,然后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顿时她手脚更凉了。
只见镜子里的她眼下一片乌青,脖子上戴着那条她喜欢的那条梅花项链,而那条项链原本是应该在她枕套里的。
就在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她的心脏猛地停了一拍,只见十分熟悉的脸从她身体里钻了出来,对着镜子里的她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对着她的耳边轻轻说道∶你成了我,我成了你,项链是我们的媒介,你逃不掉了。
那张苍白的脸在她脸颊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又钻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陈雅瑜双手撑着洗手台惊恐地看着这一切,然后她回过神来疯狂地想把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可项链上原本的卡扣不见了,已经没有可以打开的地方了。她拼命的扯使劲的拽,可细软的黄金项链就像是钢铁一般坚固,即便是她用了九牛二虎之力,项链也没有扯断的迹象。
看着被勒住一条条血痕的脖子,陈雅瑜脑海里忽然响起一个笑声∶没用的,你好好戴着她,只要在等两天你就做完所有的梦了,再等两天就好。
陈雅瑜现在才明白李洛凡说的这项链邪性是什么意思,她惊恐地吞咽了口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做的那些梦都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你每做一次梦,我的魂魄和你的身体就契合一分,你经历过我经历的,从此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了。
陈雅瑜的拳头握了起来,声音越来越颤抖∶所以你想取而代之,你的身体不行了,所以想用我的身体活下去。
不愧是帝都大学的学生,就是聪明呢。洛梅的身影在陈雅瑜的脑海里出现,她面色依然苍白,但却比自己每一次梦到她的时候都要精神∶你知道我妈为了这件事费了多少心血,她还不到五十岁,可是她看起来就像七八十岁一样,你们见了她都叫老婆婆。
陈雅瑜∶你妈是中古店的那位店主。
你梦里不是见到她了吗洛梅呵呵了一声∶就是看到她你才惊醒的吧,我很意外你的敏锐,不愧是我妈精挑细选的帝都大学的学生。只可惜你的敏锐来的迟了些,若是头一两天你察觉到了,只怕我还不会得手呢。
为什么是我陈雅瑜最后一根线断了,她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为什么是我,难道就因为我是帝都大学的学生吗
这当然是主要原因了,不过你不是最初的选择,本来我妈相中的是另一个女孩子的,她的命格比的你更好一些,可惜她突然不想买了。洛梅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接着笑了起来∶不过你也不错了,等我取代了你,我就终于可以圆了我的梦想,好好的用健康的身体上大学了。
陈雅瑜重重地用手敲了下洗手台,然后转身就冲出洗手间扑向对面的房门,砰砰地敲了两下,哭着喊道∶李洛凡救命
下一秒,宿舍门打开,一只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