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大笑出声, “你呀你。”
“写你的字。”康熙猜不准他要说什么, 直觉告诉他没好话, “再笑守在外面的奴才会当你被鬼附身了。”
刘彻放下毛笔, “我是被鬼附身了。”
康熙噎住,抬腿就要踢他。
刘彻下意识后退,砰一下, 撞到椅子上。不禁倒抽一口气——真疼!
康熙吓一跳,伸手抓他。刘彻慌忙挡开,急急道,“你要干什么?”
“看看有没有磕青。”
刘彻的手停下来。
康熙趁机拽住他, 就想掀他的衣裳。手伸出去,意识到自己抓不到衣裳, “衣裳拉起来, 朕看看。”
刘彻拉起外袍,手一顿, “刚磕到,看不出来吧。”
“也对。”康熙立刻放开他。
刘彻猝不及防,往后踉跄了一下。康熙慌忙扶着他, “怎么了?”
“怎么了?”刘彻简直不想搭理他, 要不是他猛一松手,他怎么可能差点摔倒, “腿疼。”
康熙连忙说“那你快坐下。”
“我想睡觉。”刘彻趁机提要求,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康熙白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
“干什么去?”刘彻拉住他。
康熙头也不回, “外面月朗星稀,凉风习习,朕出去转转。”
“我也去。”刘彻扔下毛笔跟着出了清溪书屋,到处漆黑一片,根本没什么看头。趁着身后的奴才看不清楚,抬起胳膊给他一肘子,“你是不是想去看王氏?”
康熙扭头看着他,“朕是不想搭理你。”
刘彻眉头微蹙,在心里问,“我没惹你吧?因为你我的腿都青了,我都没怪你。”
“那就当朕没说。”康熙回他一句,继续往前走。
刘彻跟上去。
砰!
撞到康熙后背上。
刘彻眉头紧锁,“突然停下来干什么?”
“你看那边。”康熙抬手指给他看。
“什么东西?”刘彻弯下腰,仔细看去,树底下有两个人,看身形一男一女。正想问干什么的,福至心灵,转向康熙,“幽会?”
康熙微微颔首,就往前走。
刘彻拽住他。
康熙疑惑不解,“干什么?”
刘彻把他拉到阴影处,“让顾问行去处置。”随即冲王以诚招招手,小声说,“去告诉顾问行。”
王以诚走在刘彻身后,只见他主子猛然停下,紧接着躲到树后面,以为他自己跟自己玩儿。正想问处置什么,听到一声“不要在这里”,顺着他主子的视线看去,瞠目结舌,不敢相信,“他,他们,这……还没到亥时。”
“过了亥时就行?”刘彻接道。
王以诚连连摇头,“不,不行。”
“快去。”刘彻转向康熙,在心里问,“还逛吗?”
康熙往一男一女幽会的地方瞪一眼,“逛个屁!”起身往清溪书屋去。
刘彻笑着跟上去,以免康熙发现,恼羞成怒,闹得他不到夜半鸡鸣时不准他睡。甫一进寝宫,就收起笑容,板着脸,“女的毫无疑问是宫女,男的是太监?”
“太监没这么大胆。”康熙想也没想,“宫里的宫女都是旗下包衣,看不上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进宫当太监的汉人。”顿了顿,往外看一眼,“梁九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存了不少钱,也没几个宫女愿意跟他。”
刘彻“我想也是。宫女二十四五岁就能出去,不想出去的,就像你说的那个苏麻喇姑,好好的男人都不要,更不可能跟太监有什么。”
“是的。”真是太监,康熙反倒不那么生气。太监天天在宫里,偶尔憋不住也正常。侍卫住在宫外,家里有丫鬟,城外有妓院,不缺女人还朝宫女下手,是可忍孰不可忍,“命顾问行严查,朕不信只有这一起。”
刘彻看看他,晕黄的烛光下,脸色发青,“你在这儿,我去正殿等顾问行。”
“朕和你一起去。”康熙道。
刘彻按住他的肩膀,“等着。朕比你有经验。”
“你——”康熙猛然想到,“李夫人的弟弟就干过这种事?”
刘彻脚下一顿,不禁骂道“该死的司马迁!”怎么什么都记。
康熙不禁笑出声,“他有两个好哥哥和一个好姐姐,司马迁不想写也绕不开他。”
“闭嘴吧你。”刘彻瞥他一眼,大步往外走。
大约半个时辰,寝室的自鸣钟响九下,康熙等不及想出去看看,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即刘彻大步进来,命宫人打水。
康熙退到里间,又过一刻,刘彻带着水气进来,“又洗了个澡?”
“简单冲一下。”刘彻关上房门,拉张椅子坐下,拿出棋盘,示意康熙坐到他对面。
康熙坐下就忍不住问,“是侍卫?”
“是的。”刘彻放下黑子,就看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