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不会同意。
不过白黎轩既要仗着江奕的心软,自是得厚着脸皮。
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只余白黎轩浅浅的呼吸声。
他没有失望,在注意力的集中下,果不其然感受到有人靠近。
似乎有些不习惯和人进行肢体接触,两只手臂在将他环抱时稍显犹疑。
最终却慢慢掌着他的后脑勺,小心地护在了怀里。
“”白黎轩。
若说江奕会抱他是在白黎轩的意料之内,那么现在的一系列展开就是意料之外。
白黎轩额头抵在江奕的胸口,瞳孔一直在颤动。
他以为江奕顶多抱一下,鼓舞地拍拍后背,然后将他放开。
却万万没想到对方会做到这种程度。
“不愉快的事情都过去了,往前看。”
怦然而动,几乎是想都没想地抱紧了对方,然后蓦然抬头。
白黎轩“”
虽然早有所料,但他也没想到江奕会省事到只化出一个身子和两只手臂。
无言之后,白黎轩不禁内心失笑。
惦记了那么多个日夜,还是没能再看到前辈那天人之姿。
可他竟也觉得足够了,胸腔就像是被一种莫名的温暖塞得满满的,整个人精神抖擞,恨不得练上百遍的剑法。
关于自己幼时的经历,其实白黎轩并未告知给江奕全部。
比如诸峰长老皆都没来由地在意他的修为,天机峰长老还曾硬塞给他十几瓶提升修为的丹药。
比如天枢长老鞭策他修行到了极端的地步,除却休息睡觉,几乎没有得闲的时候。
比如天枢长老不仅罚他跪山崖,还多有棍棒捶楚,甚至是在将他打得皮开肉绽之后,再罚他在山崖上顶着寒风跪醒。
再比如同门师兄弟只要修得筑基期便可独自下山历练,而他,即使到了金丹初期,实战可压金丹中期,也只能随天枢长老一同下山。
类似的事情还有许多,这三年以来,白黎轩时时刻刻地将这些不堪的回忆拿出来反复推敲,得出了不少结论。
太和宗将他养大,但对他限制颇多,除却他是魔修之子需要监视之外,应当还有其他目的。
他们需要自己拥有高深的修为,大抵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其外,太和宗并非对他全无善意,否则也不会放任他有身份地活着。
这种善意是因为谁,父亲,还是母亲撇开这个问题姑且不谈,为何之后这种善意又消失了
天枢长老对他的苛责是从六岁开始的,其他长老在意他修为的高低也是从六岁开始的,六岁时他尚且懵懂,做不出什么惊天错事。
不在于他本身犯错,不在于他魔修之子的身份,唯有外在的原因。
那么问题来了,六岁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太和宗长老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这件事存在条件必须得他去完成,且是在前一个条件的基础上,要求他的修为越高越好。
以前的功法无法再练,白黎轩便想办法找来了一些魔修的功法。
等看多了里面残忍狠辣的法子,再来回想这一问题时,白黎轩脑海近乎是下意识地冒出来了两个字。
祭祀。
这些繁琐杂碎的事情确实没必要告知给江奕。
他是要江奕心软,不是平白惹对方担心。
太和宗如今正大肆搜罗着他的踪迹,时间越久越是步步紧逼,白黎轩猜测,离谜底揭晓的日子应当不远了。
如今他二十五出头,梦里的男人说二十五年后必会回来,或许亦与太和宗此番举动有所关联罢
“在想什么”江奕问他。
白黎轩将心里的深思熟虑压下去,和声道“在想南山小秘境近日将开,晚辈想去凑个热闹。”
猝不及防听见南山小秘境五个字,江奕的心跳好似空了一瞬。
他微张口,又用力地抿紧。
“为何要去”
觉察到江奕语气不对劲,白黎轩顿住,稍一猜测便明白了。
虽是有点复杂,不过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坦荡地笑了笑“晚辈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让前辈发觉了。”
“虽说并非一定要选在这个时候动手,但如今消息已经传得差不多了,若太和宗还坐得住,那可是有几分说不通的。”
“早晚都要对上,不如晚辈主动出击。”
“再加上南山小秘境内藏有上古阵法,晚辈又知晓大概的路径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晚辈怎能放过。”
“”
江奕这次沉默的时间有点长了。
白黎轩小小地蹙起了眉头,突然犹疑了。
“莫不是,前辈不想让晚辈去”
警告,警告请任务者勿要做出任何破坏剧情的举动警告,警告破坏剧情将有极大可能造成空间崩坏,产生的一切后果将由任务者自负
“”江奕移开视线,或叹或无奈地道,“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