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
他这才发现那驯鹿并非固定在石盘上,每个蹄子上都挂着纤细的线,不细瞧是看不出来的。
将两者一齐放进了水球内,白黎轩再拿了张储灵符,往中注入灵力。
晃荡的水球在灵力渲染下清澈若水镜,散发着缕缕柔光。
江奕看见里面的某一只石雕驯鹿对着他眨了一下眼睛。
“”他疑似眼花,揉了眼后再看。
却看到一番奇异的景象。
几只驯鹿奔跑起来,嬉戏追逐打闹,两三只盘蜷身子,闲适地打着盹儿。
水纹波荡时似是微风袭来,青草俯低,稚鹿扇耳,透着一种连江奕都能体会到的无忧无虑。
这十几只驯鹿本是石头雕出来的死物,却仿佛在水球与灵力的共同作用下获得了生命。
江奕静静地看着,粼粼水光与那蓬勃生机在他轻微闪烁的瞳孔中交相辉映。
直到储灵符中的灵力耗尽,驯鹿们蓦然不动弹了,江奕才渐渐收回视线。
“你是如何发现这里面的玄机”
白黎轩淡笑道“试出来的因这雕刻是某位隐士大师所出,晚辈不信它仅是这般平常的模样,便用多种法子试过了。”
江奕点头,复而又问“弄坏了几组”
“”白黎轩眼神飘忽,“之后我带着破解的玄机找到那位大师,他帮我重新雕刻了全套。”
江奕了然,看来弄坏的不少。
总感觉,嗯,像个孩子似的,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也是,挺可爱。
曾经听一位辅导室人员抱怨过,她那天回家,居然看到自家老公带着七岁不到的孩子在拆闹钟,家里仅有的三个都拆了,并且还装不回去,还跟她装无辜。
辅导室人员当时虽是在抱怨,两只眼睛却亮晶晶的,脸上充斥着幸福甜蜜的气息。
江奕仿佛也能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短暂的休息之后,白黎轩将魔气灌入炼血池。
不过多时池水便沸腾了起来。
流动的表面冒出腥红的血泡,又猛然爆裂开,朝外四溅,周围的气温急剧上升,现下只是将暖的开春,这个小洞穴里却像酷暑来临。
站在炼血池外,白黎轩的额上已然渗出了点点薄汗,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上一下。
踏入血池,滚烫的池水漫过胸膛,不消一个呼吸的功夫,爆裂的青筋直蹿白黎轩额头。
他咬紧牙关,疼得呼吸急促,脸色泛白,全身止不住地痉挛哆嗦。
借助炼血池淬体,助涨体内魔气,是白黎轩目前找到的,提升修为最有效同样最快速的方法。
江奕飘在血池边上,企图将白黎轩拉回来的手半伸着,慢慢地握紧。
不能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不能在有人的地方停留超过半月,处处需要掩饰行径,还有日夜不断、无所不用其极来折腾自己的修炼方式。
白黎轩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努力和隐忍,归根到底都是为了复仇。
这里是凭实力说话的修真界,要想胜过天枢长老,向天下公告当日的真相,除了修魔外白黎轩没有别的法子,他修真的路已经受剧本所限,彻底地被堵死了。
江奕同样没有立场阻止对方放下。
“前辈”白黎轩突然微张嘴,牙关仍旧打颤,每一个字都像是生硬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样,语不成调,“陪晚辈说说话可可好”
江奕近乎是瞬间回他“好。”
“暗市候客厅厅的画没前辈帮晚辈掩掩饰晚辈可能就”
当知道暗市的人打着什么心思将那副用字画掩盖的佛音放在候客厅时,白黎轩内心很冷静暗市已经怀疑上了他,没准现在就有人藏在暗处盯梢,死死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必须冷静。
要不是江奕往他身上补了几重禁制,将他体内的所有魔气压制在了心脏一点,他可能在被侍女请去候客厅时就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也无法借着开户放血的事打消暗市的疑虑。
没有因白黎轩语句的不连贯而不耐烦,静静听完后,江奕道“不会有事的。”
“看看着他们高价争消息我好怕怕会他们手上”
将半真半假的消息拿出来拍卖,一是为了将他从灭魔崖逃脱的消息放出去,这个白黎轩有自己的考量。
其外还是想看看,一旦曝露行踪,会有什么样的绝境等待着他。
然后白黎轩也看见了。
那样激烈的场面,就仿佛他正与整个修真界为敌。
江奕静了一秒“莫怕,我在。”
白黎轩好似听见了,想要露出一个笑来,但是他已经疼到连面部神经都抽搐了起来,竭力挤出来的笑容也是难看至极的。
他为人何其谨慎。
如果没有江奕,他只会找一个小地方的拍卖场,不会踏入天阙城一步。他会更慎重小心,不会胆大妄为地走在青天白日之下,且仅用黑袍蒙面来掩饰自己。
有时候白黎轩也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