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贺。
一家子欢欣鼓舞。
酒过半酣,李义府语重心长的道“钱财才是根基,要加快挣钱”
“阿耶放心,明日我就蹲在吏部,看那些铨选的官员谁不给钱就给差评。”
“小婿记得几个官员想升官,回头问问他们能出什么价钱。”
李义府抚须微笑,极为得意。
第二日他去了户部。
“铨选乃是吏部诸等事务中的重中之重,不可轻忽”
李义府板着脸给官员们训话。
“称职的被评为平庸,不称职的被评为上上,能者下,庸者上,这大唐盛世如何维系你等身为吏部官员,要紧记住这些。”
众人赶紧应了。
左侍郎笑道“相公德高望重,神目如电,此后要紧的官员还是要请相公评判为好。”
李义府冷着脸,“老夫还得去朝中忙碌,哪有空”
右侍郎堆笑,“能者多劳嘛”
“是啊是啊”
彩虹屁不断,李义府良久指指他们,叹道“你们啊哎”
众人起身告退。
没多久,一个官员进来。
“相公,长孙延进了铨选”
长孙延是长孙冲和长乐公主的儿子,原先堪称是众星捧月般的衙内,等长孙无忌一倒台,堪称是墙倒众人推。
他如今在朝中也就是个闲职,此刻进了铨选的名录,下一步去哪李义府几乎可一言而决。
“寻了他来。”
李义府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长孙无忌那条老狗,当年看老夫是眼珠子长脑门上了,如今他的孙儿却落在了老夫的手中。老狗,你且祈祷吧。”
长孙延来了。
“见过李相。”
他如今就是个小透明,谁都能暗自打压一番但明着不会,因为皇帝就在大明宫中盯着,二人算起来是亲戚,天知道皇帝会不会突然回心转意。
李义府打量着他,玩味的道“听闻你这几年很是懈怠公事”
长孙延面色剧变,拱手道“不敢如此,李相此言罢了,我只求安稳,稍后便有薄礼奉上,只求都水监之职。”
都水监就是个水利部门,堪称是边缘化的边缘化。
“堂堂赵国公的孙儿,竟然如此吗哈哈哈哈”
李义府狂笑着。
长孙延低下头去,眸色平静,嘴唇微动老狗
“罢了,五十万钱。”
李义府盯着长孙延,“当年陛下手下留情,老夫知晓你家中钱财不少,五十万钱,都水使者之职就是你的了。正五品”
长孙延叹息,“李相这般让我无地自容,我也想与李相结交,如此七十万钱。”
李义府微微后仰身体,眯眼道“以后有事可来寻老夫,童叟无欺。”
长孙延起身行礼,“有劳了。”
出了吏部,长孙延仰头看看蓝天,淡淡的道“该死不得活”
七十万钱堪称是巨量,全数进了李家。
“还差些”
李义府负手看着库房里的钱财,踌躇满志的道“两千万钱啊长安何人能有”
李律笑道“我家权势滔天,钱财无数,可为古今第一贵族了。”
李义府不禁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
他的儿子女婿们一起大笑。
笑的是这般的畅快和得意。
第二日,李义府照常上朝。
君臣依旧如故。
窦德玄眉飞色舞的道“皇后,辽东来了消息,发现了大铜矿,大的前无古人”
老窦太过兴奋,竟然词不达意。
“不过铜矿越大,要的人手就越多”
窦德玄看了一眼皇后。
这是个问题。
“诸卿以为如何”
武后早已习惯了把问题抛给宰相们,自己高坐云端冷眼看着,最后出手总结选择。
这是上位者的特权。
许敬宗皱眉道“那边就一些移民,都在种地,若是去挖矿难道从长安输送粮食给他们代价太大。”
“是啊太远了。”上官仪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靠谱。
窦德玄干咳一声,“皇后,辽东那边来报,周边有不少部族。那些部族穷困潦倒,若是能雇佣了他们,想来也是极好的。”
咦
这个主意好生熟悉
武后说道“那些部族不可虐待,否则大唐的名声难保。”
“是啊该给的钱粮定然给,不过蓬莱那边传来了好消息,说是十余万青壮渴望来大唐寻一条活路臣在想这不是现成的吗让他们来挖矿,每日吃饱就是了。”
蓬莱就是倭国现在的名字。
十余万青壮
这是谁搜刮来的
武后眼皮子狂跳。
许敬宗咦了一声,“怎地像是小贾的手段”
就是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