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出手,十息不到那些随从都倒下了。
大汉皱眉,“没一个能打的,早知晓我就不该来”
这是羞辱
崔晨盯着大汉说道“你这等拳脚非同一般,可却四肢健全,贾平安从何处招揽了你军中那便是违律”
王晟说道“进了军中若非残疾就得拼杀到六十岁,后来改成了五十。可你看着才三十余,为何出了军中”
大汉看了他一眼,“我有病。”
王晟觉得自己抓到了贾平安的一个大问题,“你这是想糊弄谁你有何病”
大汉木然道“我喜杀人。”
他随即问了徐小鱼,“郎君的话可都传了”
“传了。”徐小鱼用怜悯的眼神看了王晟一眼。
“那便走。”
大汉转身就走。
门外堵着十余人,大汉皱眉,“今日我有些想杀人滚”
一群随从马上闪开。
大汉和徐小鱼扬长而去。
“岂有此理”
王晟说道“把此事捅出去。帝王最忌惮的便是当年的关陇,为何忌惮就是因为关陇手握大军。他贾平安竟然招募了这等健全的军士,大罪也”
一个随从进来,“阿郎,那人叫做段出粮。”
王晟面露喜色,“你知晓此人”
随从点头,“我那妻弟认识此人,上次在西市遇到过,指给我认识。”
“说”王晟颔首。
“当初先帝征伐高丽时,段出粮随军厮杀,此人凶悍绝伦,嗜好杀人战后兀自觉着不足,就虐杀了三十余高丽俘虏,用人皮为鼓,人骨为槌,敲击声沉闷”
王晟的咽喉涌动了一下,“是个杀人狂”
“是。”随从说道“此人每战必然冲在最前方,砍杀无数,战后最喜用战马拖着高丽人直至拖出脏器惨嚎声令人心悸。”
“这分明就是个丑类”卢顺载觉得心跳不大稳,“杀人如麻,竟然没被处置”
随从说道“说是他的父亲从征高丽被俘,被高丽人用战马拖拉,最后只寻到了一段脊梁骨。段出粮少年从军,就是奔着杀人报仇去的。”
“疯子”
崔晨面色惨白,“先前我等竟然和这等疯子共处一室,想来真是大意了。”
卢顺载仿佛嗅到了血腥味,“收拾了,送茶水来。”
周围全是惨叫声,令人头皮发麻。
崔晨出去看了一眼,见地上躺满了人,手脚弯曲的角度古怪。
“此事该如何”他本想出来透气,却越发的恶心了,就回去。
卢顺载阴郁的道“贾平安那个贱狗奴想用此事来威胁咱们,若是不肯答应,回头他可敢把那些名册放出去”
王晟和崔晨齐齐点头。
“他定然敢。”
“他们若是不低头呢”
王勃觉得贾平安有些低估了那些士族。
“他们定然会低头。”贾平安分析道“士族最害怕的是什么是手中没有权力。权力就是他们的命根子,若是那数十官员被举报,你可知会发生什么”
王勃面色一变,“他们会把先生视为大仇。”
贾平安笑了笑,“我可怕了吗”
“他们会低头,随后和李义府狗咬狗,利益交换。”
王勃说道“李义府贪婪,就怕他不肯。”
贾平安觉得这娃的阅历还是浅薄了些,“你小觑了士族,这等家族存在多年,手中握着许多外人不知的东西,李义府贪婪在此刻却是好事,他们只需给出相应的报酬,就能换取李义府收手。”
“李义府可是陛下对付士族的利器,他和士族交易,不怕陛下厌弃了他”王勃觉得不可思议。
这娃做事的风格很奇葩,不,是三观奇葩。
贾平安看到书房外人影闪过,就笑了笑,“李义府不是忠犬。”
“可李义府为陛下撕咬那些对头,为何不是忠犬”王勃不解。
“忠犬不会如此贪婪,李义府全家上阵受贿,你觉着可是忠犬”
“小娘子”
徐小鱼和段出粮回来了。
外面人影闪过,兜兜很不服气的道“阿耶没看到我。”
贾平安莞尔,“是啊兜兜藏的好。”
徐小鱼进来。
“话都传到了”贾平安招手,示意兜兜进来。
徐小鱼束手而立,“是。”
段出粮说道“先前那些人先动手,我和小鱼还击,打伤十余人。”
贾平安有些头痛,“多少人断了手脚”
徐小鱼干笑,段出粮木然道“十余人。”
兜兜站在贾平安的身侧,好奇的问道“段出粮,你为何木木的呢”
段出粮窘迫的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比鬼还吓人的笑容,“小娘子,我只是习惯如此。”
兜兜藏在贾平安的身后,“你笑起来更吓人。”
段出粮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