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说道“此事还是戴至德等人做主,五郎只是附从。”
皇后皱眉,“五郎孝顺仁慈,可作为太子,他得学会统御臣子,否则以后我们去了,谁为他撑腰”
这就是帝后目前担心的事儿。
皇帝叹道“本来也未曾发现,可一次监国就露出了原型。且看看,若是不妥,朕便插把手,让他知晓如何去掌控臣子。”
皇后苦笑,“别的皇帝都巴不得太子不管事,唯有咱们这个五郎,让咱们担心他们管不了事,以后被臣子欺负。”
皇帝笑道“朕既是帝王,也是父亲,自然要想多些。”
事儿平定的很快,平康坊的商人们凑钱弄了一块牌匾送去东宫。
“刚正不阿”
戴至德矜持的道“只是为民做主罢了,至于此事上有陛下的关注和太子的关切,我等只是尽力而为。”
这话堪称是谁都不得罪。
李弘只是看着。
戴至德回家和妻子说了牌匾的事儿,“那牌匾不能带回家,否则犯忌讳。”
他的妻子笑道“夫君如今却是声名卓著了。”
戴至德莞尔,“只是开始罢了。”
第二日,戴至德早早起了,吃了早饭后就去上衙。
朱雀大街上此刻人少,天色昏暗,看着恍如深夜。
晨风凌冽,微冷,让戴至德不禁裹裹身上的官服。
“刚正不阿啊”
戴至德依旧在怀念着昨日接到这个牌匾的心情,堪称是意气风发,扬眉吐气。
“以后得把稳这个名头,做事就照着这个名头去做”
到了一定的地位后,官员们就得找到适合自己的人设,并一以贯之的坚持下去。
这便是为官之道。
戴至德决定把刚正不阿作为自己的人设,算是晚了些,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啊
只要坚定不移的走这个人设,迟早他会有收获。
朱雀街的两侧都是很宽很深的排水沟。
戴至德走在靠右边的沟渠边,一边想事一边看着凌晨的长安城。
前方出了两个男子。
他们边走边低声说话,不时传来笑声。
双方不断靠近
就在快错身时,一个男子猛地偏头看向戴至德。
他的脸不知何时竟然蒙了一块布。
两个男子从怀里摸出了短刀。
“杀奸贼”
戴至德脑子里一片空白,觉着虚脱了。
他下意识的歪着身子跌落马下。
呯
戴至德掉进了边上的水沟里。
“杀了他”
两个男子冲了过来。
戴至德浑身疼痛,爬起来就在水沟里狂奔。
这速度
“有贼人”
前方出现了金吾卫的军士。
一声高喊后,两个贼人恨恨的止步,随即扔出了手中的短刀。
呯
一把短刀落在了戴至德的前方,吓得他止步。
一把短刀正好扎到了他的身后。
“老夫”
戴至德遇刺了。
他来到东宫时很是平静。
“一些蟊贼罢了。”
李弘不动声色的问候了几句,目光扫过戴至德的下半身,发现他的袍子在颤抖。
“查”
太子震怒
长安县的不良人被踢打着去查案子,刑部在李敬业的带领下也出发了。
“谁干的”
双方不约而同的都寻到了游侠儿。
李敬业是收到线报,说有游侠儿要报复戴至德。
两个游侠儿摇头表示不知道。
不良人们看着李敬业。
这位爷可是刑部郎中,此时该他做主。
“问话”
“定然是问话”
李敬业劈手抓住了一个游侠儿的衣领,竟然把他双腿都提离开了地面。
游侠儿这个群体最是崇尚武力,此刻这个游侠儿面色煞白。
李敬业狞笑道“说,耶耶包你无事。不说,你马上有事。”
游侠儿颤声道“李郎中,小国公,我真不知此事啊”
李敬业冷笑,“如此你就没用了。”
他举起左手。
这一巴掌下去怕是满口牙都没了。
游侠儿喊道“我说,我说,是是毛六他们。”
“带路”
李敬业松手,拍拍手道。
随即就寻到了一处宅子外面,不良人建议道“李郎中,我等在周围盯着,让兄弟从前院翻进去开门,其他人从后院翻进去,悄然”
李敬业抬脚。
呯
门开了。
“谁”
里面有人喝问。
“你耶耶”
李敬业脚下很快,几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