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治好的,如此大外甥一边成长一边监国
那才是王道啊
太子抬眸,用力点头。
贾平安不禁笑了,伸手揉揉他的头顶,随后离去。
太子回身,微微垂眸想着。
“东宫之人不可跋扈。”
宫中阿耶阿娘为尊,我是儿子,自然不能跋扈。
“是。”
王霞心中一凛,看了曾相林一眼。
太子也看了他一眼。
曾相林嘴唇颤抖,想到了贾平安折腾自己的事儿。
我使唤不了你吗
这不是赵国公跋扈,这是来自于他的敲打
咱得意忘形了。
太子轻声道“杖责二十。”
太子缓缓往前走。
一个内侍走过来,低声道“萧腾在宫中勒索钱财。”
太子双手放在小腹前,“杖责三十,随后送宫正处按照规矩处置了。”
内侍犹豫了一下,“殿下,这是东宫的人。”
太子回身,厉声道“孤都是阿耶阿娘的人,什么东宫的人拿下”
内侍颤声道“是。”
“王谢私下责罚宫人。”
“擅权,此等人不用,送回去。”
“是。”
“在外和人吹嘘,说殿下如何如何。”
“没有分寸,换一个和外面交涉不多的职务。”
“是”
东宫大整顿。
帝后得了消息有些纳闷。
“五郎莫非是气性上来了去看看。”
帝后颇有兴致的去了东宫。
一去就看到有十余人在受罚。
啪啪啪的板子打的不轻,武媚皱眉,“这是五郎头一回如此。”
皇帝点头,“以往他责罚宫人最多便是呵斥,或是换个地方,今日竟然杖责,这是为何”
一个宽厚的儿子为何变成了刻薄。
“见过陛下。”
行刑的人停手了,那些受刑的内侍宫女眼巴巴的看着帝后。
武媚眯眼。
皇帝没有犹豫,一言不发的过去。
“打”
杖责继续。
王忠良和邵鹏相对一视,都有些阳光明媚的那种感觉。
靠近大殿,听到太子在里面说话。
少年的嗓子接近变声期了,稚嫩中带着一丝粗糙。
“孤非是那等柔弱之人,以往不忍责罚你等,可如今看来却是错了。”
皇帝微微颔首,在他看来臣子都是贱皮子,你对他们越好,他们就会越发的蹬鼻子上脸。
“这是谁的宫中”
武媚微微眯眼。
“这是阿耶和阿娘的宫中,帝王之外还得论亲情,这宫中便是家。一家之中谁为尊阿耶阿娘。”
这话深得朕心。
李治的嘴角微微翘起。
“儿子身边的侍从敢在阿耶阿娘的侍从那里跋扈,这是忤逆今日责罚了他们,这便是告诫,往后但凡让孤知晓谁在宫中跋扈,一律严惩”
皇帝上前一步,就看到一群宫人内侍纷纷低头。
而他的儿子就坐在上首,眉间能看到威严,以及恼火。
帝后随即回去。
晚些,有人来召太子。
“陛下令殿下去用午膳。”
父子三人其乐陶陶的吃了午饭,饭后皇帝谈兴很高。
“茶水送来。”
王忠良送来了茶水。
果然还是三片。
皇帝微笑,从容且自信。
父子二人在靠近。
随后袖子里摸索一下。
打开油纸包。
皇帝低头看了一眼。
一张纸。
上面还有字。
茶叶被阿娘收走了。
贾平安一直觉得大唐的皇室骨子里都带着叛逆精神,从先帝时开始,就没一个是善茬。
但大外甥不同。
他宽厚却不柔弱,孝顺却不谄媚,一言一行出于内心,没有虚假。
难怪以后他的逝去让帝后悲痛欲绝,甚至用皇帝之礼下葬,追赠孝敬皇帝。
只要孝顺,太子的地位就牢不可破。
“妥当”
贾平安很是惬意的在值房里伸个懒腰。
“先生。”
人渣藤和尉迟循毓来了。
“坐,陈进法去弄茶来。”
李元婴坐下,赞道“先生今日好生勤勉。”
尉迟循毓跟随赞美,“是啊是啊”
贾平安看了一下时辰,“午时都过了”
哎
又是摸鱼的一天。
“先生,王圆圆来了长安,吐蕃最近厉兵秣马,很是剑拔弩张。”
“王圆圆是谁”贾平安捂额。
李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