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梅依旧点头,“他说发财了,让奴等着他,过几日再来”
“有趣”
探梅说道“那人一直折腾,不行也折腾,奴不肯了,他就央求,说多给钱。奴说有钱自己存着不好”
“他多给了钱,奴便任由他折腾。后来他折腾不动了,就不住的揉捏,又问奴为何流落青楼,为何不从良。”
男子轻笑道“男人最喜把良家妇人拉下水,更喜劝女妓从良。”
探梅一怔
是啊
“奴这些年遇到的男人,许多都会劝奴从良,说女妓如何如何不好”
“他还说了些什么”男子突然问道。
探梅下意识的道“他还说他有钱了,下次给奴带一根银钗来”
男子不再说话,探梅心中有些失望,“凌晨他才念念不舍的离去,临去前又懊恼说不该来”
“多谢你了。”
男子缓缓回身。
探梅说道“不敢咦”
探梅瞪大了眼睛,“贾郎”
我在青楼的名声依旧如故,让人惆怅。
贾平安颔首,“此事需守密,倒是怠慢了你。”
探梅欢喜的上前一步,却又止步,“奴脏,不敢亵渎贾郡公。”
这个女人倒也率真。
贾平安含笑道“若是有人来问你此事,只管说,无需遮掩。”
探梅却坚定的道“奴定然不说,誓死不说”
贾平安莞尔,“无需如此,多谢了。”
贾平安转身离去。
探梅看着他的背影,前方突然冒出一个男子,身后也传来了脚步声。探梅回头,就见到一个独眼男子走了过来。
“你”探梅心中一紧,就想回去。可看看贾平安并未回头,就猜男子是他的人。
独眼男子看着凶狠,可声音却颇为柔和。
“这是郎君给你的。”
一个小包袱递过来,探梅红着脸“奴自愿为贾郎如此,无需报酬。”
独眼男子沉声道“我家郎君的东西从未有人拒收。”
说着包袱就塞了过来,独眼男子追了上去。
包袱小的可怜,有些沉甸甸的,探梅打开一看
两锭银子
探梅抬头看着小巷,独眼男子已经转过了尽头,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银子,欢喜的道“这下能回去了。”
随即她不禁骇然。
“贾郎竟然知晓我还差了多少钱就能从良了”
她有些惆怅的道“可惜不能和贾郎同床共枕。”
贾平安一出了小巷就吩咐道“那边不会给绸缎或是铜钱,否则太大容易被人发现,如此唯有给金银。金子少见,多半是银子去周边兑换铜钱布匹的地方查问昨日兑换银子的情况。”
“会不会人太多了不好查”
陈冬觉得此事有些麻烦。
贾平安摇头,“一般人无法获得金银。金银都流入了宫中朝中和世家权贵家中,这些人家除非是没落了,否则金银都不会出,会当做是压箱底的宝贝。”
他缓缓道“所谓盛世古董,乱世黄金,那些人家最知晓该储存什么。只管去,我的判断,昨日最多就他一人兑换。”
贾平安随即去了铁头酒肆。
“老郑”
郑远东如今就是酒肆的掌柜,见到贾平安来了就问道“可是有事”
贾平安摇头,“路过在你这里坐坐。”
郑远东一听就吩咐道“弄茶水来。”
“你还记得我白日不饮酒”
郑远东摇头,“我也不喜白日饮酒。”
二人说了些近况,直至陈冬回来。
“有事说话”郑远东依旧是这句话。
“好”
贾平安平日里很少来铁头酒肆,便是因为不想给郑远东带来麻烦。
长孙无忌的幕僚竟然在这里开了个酒肆
一旦消息爆出去,关陇的残余势力说不得就会做出些什么来。
出了酒肆,陈冬低声道“郎君所言不差,昨日就一人兑换了银子,问了长相就是王训农。”
贾平安淡淡的道“按理那边定然会叮嘱他最近小心谨慎些,不可露出马脚。可许多人乍一得志就忍不住想扬眉吐气,去睡了自己最想睡的女人,去吃自己最想吃的美食酒色财气四面墙,人就困在最中央,谁能超脱去,拿下王训农”
“贾平安在干什么”
杨稷的脑门上包着一块湿布,冠也不戴,随意把头发披散在肩头。
侍女小心翼翼的在泡茶。放茶叶,冲水淅淅沥沥的水声中,茶杯中的水位缓缓上升,茶叶在水中舞动,茶香和水汽一起冲了出来。
管事站在侧面欠身道“贾平安就在家中,先前出来了一趟,有人见他进了平康坊,不过随后就跟丢了”,他抬头,“郎君,要不让咱们的人跟紧些”
杨稷摇头,侍女此刻把茶冲泡好了递过来,随后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