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安微笑道“心中有佛,处处都是寺庙。”
“兄长”李敬业悲愤的道“你难道以后都不甩屁股了”
贾平安的眸色中多了些生气。
“你难道不想着妻儿了”
贾平安干咳一声。
李敬业打开包袱,“小弟给你带了些素斋来,你看,这是素肉,这是素酒。”
大片大片的卤牛肉装了一大油纸包,少说有五斤。一酒囊的酒水,少说十斤。
我去
贾平安正色道“要虔诚。”
李敬业点头,“都是素的。”
贾平安吃了一片牛肉
再来一口酒。
老子活过来了啊
一顿狂吃海喝
吃饱喝足了,李敬业说了这阵子外面的事儿。
“说是陛下的头风病不大好,这阵子都是皇后在理政。啧啧兄长你不知道,皇后处置政事让宰相们都赞不绝口”
当然,阿姐的能力不逊须眉。
“梁王私下穿着妇人的衣裳”
前太子竟然还是个女装大佬
贾平安愕然,随后觉得不对,这不是女装大佬,而是害怕了吧
这娃在作死呢
作为政治斗争的失败者,在这个时候李忠什么都不做是最好的。每日吃吃喝喝,该敦伦就敦伦,该看书就看书,别的啥都别做。
哎
贾平安一脸宝相庄严。
“我就在大慈恩寺里潜心修炼,不问世事。”
凌晨杨德利醒来,王大娘已经不在身边了。
“夫君。”
王大娘正在生火,杨德利过去抢了烧火棍,“你去看看孩子们”
他生火的手艺堪称是一绝,烟雾少,火力均匀。
“阿耶”
几个孩子都起了,随即一家子吃早饭。
“阿耶,我去读书了。”
招弟很乖巧,帮着阿娘把碗筷收拾了才准备去贾家。
杨德利看着她,笑道“只管去。”
原先他连生两个女儿时心中难免焦躁不安,所以也忽略了女儿们。生了儿子后他恍然醒悟,心中觉得愧疚,难免会补偿一些。
才两岁的儿子要抱,杨德利抱着他逗弄了一阵子,盼弟眼巴巴的看着,杨德利笑了笑,摸摸她的头顶。
“我去了。”
杨德利看了妻子一眼,再看看孩子们。
王大娘嘀咕,“怎地今日觉着是什么告别似的。”
“阿耶”
儿子嚎哭了起来,王大娘赶紧抱起来哄,盼弟也在身边逗弄弟弟,三人一起把杨德利送到了大门外。
“都回去吧。”
冬日的凌晨很冷,杨德利打个哆嗦,“我忘记了一件事。”
他急匆匆的跑进了自己的书房里。
“姑母”
这一家子都习惯了,面色如常。
晚些杨德利到了宫门外
李勣瞥了一眼,冬日天色昏暗,他看不清楚,“那是谁”
早上等候进宫的只有宰相,那个小官怎地也在
许圉yu师看了一眼,“是那个谁御史。”
李义府冷笑道“是贾平安的表兄杨德利”
众人齐齐看向杨德利。
没办法,上次这位御史直接弹劾皇帝,那悍不畏死的劲头让人为之敬佩。
“他这是要进宫仗弹”许敬宗看看宰相们,幸灾乐祸的道“最近谁犯事了李相定然是你。”
贱狗奴
李义府冷冷的道“老夫行得正,坐得端,只是你许敬宗得好好想想自己最近做了些什么。老夫怎地听闻你最近流连于青楼,那个高丽贵妇人可是有趣”
许敬宗怒了,“李义府,你竟然敢令人盯着老夫贱狗奴”
老许劈手就是一巴掌。
李义府避开,骂道“老夫用得着盯着你老夫”
许敬宗突然被打通了脑回路,“你特娘的就在边上看着,你这个贱狗奴可是喜欢去嫖那些高丽的贵妇人”
高丽国灭,那些归顺的人一家子屁事没有,可那些脖子硬的难免一家子为奴为婢那些青楼神通广大,竟然弄了些高丽贵妇人来为妓,引得一些老蛇皮趋之若鹜。许敬宗就是其中的一个,看样子李义府也是如此。
不要脸
杨德利站在边上冷着脸。
他就去过一次青楼,只是去喝酒。成亲之后就再也没去过了。
管不住裆下那块肉的多半没出息。
这是当年姑母说的话,那时候杨德利还小不懂,长大后就奉为圭臬。
晚些进宫。
“陛下,御史杨德利求见。”
杨德利当然不能跟着宰相们一起进去,他得申请。
李治有些模糊的视线内突然全是红光红红火火的日子啊
“杨德利”
内侍说道“是,监察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