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醒来啦”
鸿雁往里面看了一眼,欢喜的喊道。
后院顿时就沸腾了。
“郎君”
三花进来痛哭。
“郎君。”
秋香和安静进来,同样是嚎哭。
她们走到床边,一脸死里逃生的庆幸。
卫无双和苏荷笑的更是欢喜。
“小贾如何了”
高阳抱着贾老三出现了,见他坐在床榻上,不禁就矜持的笑了笑。
前院传来了欢呼声。
“郎君醒来了。”
原来我是那么多人的依靠吗
我在,他们就安心快活。
我若是不在,他们的天就塌了。
可我的天是谁
我好像只能自己吃自己
“阿耶”
兜兜觉着阿耶是自己揪脸揪醒来的,她担心阿耶还会倒下,就奋力一揪。
“啊”
黑了
小棉袄黑化了
贾平安捂着脸颊,怒道“为何掐脸”
兜兜一怔,理直气壮的道“阿耶是我掐醒的,阿耶不认账哇”
苏荷过来把她抱下去,埋怨道“什么掐醒的,你那只是碰巧了。”
兜兜不依,随即嚎哭。
贾平安被她吵的脑仁疼,“带出去”
“孙先生。”
孙先生孙思邈
药王爷爷。
妙应真人。
贾平安有些小激动
须发皆白,面色红润,眸色平静中带着一点好奇,这个好奇针对的是贾平安。
“醒了觉着如何”
孙思邈进来。
“还行,就是身体还有些酸疼。”
贾平安再感受了一下身体,“觉着脑子空空的。”
孙思邈伸手搭脉,眯眼道“你昏迷数日,脑子里无思无虑,醒来自然延续了这等空灵之态。许多人求之不得,你却轻而易举,这便是祸兮福之所倚”
难道要用昏迷来换取这种空灵的状态若是一昏不醒呢那是永久空灵还是魂飞魄散
“所以思虑不可多。”孙思邈淡淡的道“你整日思虑这来思虑那,一会儿担忧此事,一会儿担忧某人,一会儿又如何如何,整日堪称是殚思竭虑,耗费心血。
时日久了不是焦躁易怒,便是昏昏沉沉,可得了什么一无所获,却觉着自己算无遗策,兢兢业业实则只是蝇营狗苟。”
这老人说话堪称是直截了当啊
孙思邈松开手,皱眉看着他。
难道留下了隐患
想我如此年轻的有为青年,难道要在这缺医少药的时代陨落吗
贾平安觉得自己要凉了。
孙思邈干咳一声,“果然是底子好,恢复的不错,再服药两日就停了吧,随后”
贾平安心中一喜,等听到随后时又绷紧了神经。
“随后你给老夫说说那册书和雕版之事。”
大爷
孙大爷
你这般悬悬吊吊的有意思吗
想到孙思邈的病人每每被这样悬悬吊吊的说话方式弄的提心吊胆,贾平安就欲哭无泪。
“孙大爷,那事简单啊”
“孙大爷”
这是什么称呼孙思邈楞了一下。
“孙爷爷”
后世有人就称呼他为药王爷爷。
孙思邈抚须,含笑道“称呼倒是无所谓”
果然是豁达的不像话的孙爷爷。
贾平安心中更多了些崇敬之意。
“耶耶不好,大爷不知为何。”孙思邈把爷爷听成了耶耶,“还是孙先生吧。”
他回头道“弄了针来。”
贾平安诧异的道“不是好了吗”
孙思邈摇头,“还得针灸两日。”
银针从盒子里拿出来,看着细的不像话,长的不像话
贾平安一个哆嗦,“孙先生,不针行不行”
“不行。”孙思邈用舌头舔舔银针,就准备下针了。
“等等”
贾平安一个哆嗦,“没消毒”
“咦”
孙思邈很是好奇的道“老夫在终南山中也听闻外面有消毒一说,只是未曾遇到知晓此事的同道,贾郡公知晓”
贾平安笑道“这便是我弄出来的一个小东西,那个秋香,去弄了酒精来。”
秋香福身,转身出去。
这妹纸的臀愈发的圆润了难道东罗马血统的妹纸都这样
不能被表兄看到了,否则多半会极力撺掇他收了秋香。
他的目光从秋香的臀上移开,安静不禁有些羡慕,然后反手摸摸
难道郎君喜欢臀大的
可惜我的没有秋香的大。
酒精送来,秋香刚才大概是感受到了郎君的视线,含羞带怯的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