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不断落下,中箭的倭人惨叫着跌落下来,剩下的咬牙继续攀爬。
“李司马,可要砸石头”
楼船上啥都有,甚至还有投石机
李敬业摇头,“耶耶先杀一阵再说。”
几个倭人冲上了楼船上,下面传来了狂喜的嚎叫声。
“我们是头功”
一个倭人兴奋的喊道。
其他人却不说话,倭人偏头看去
一排排披甲唐军站在那里,手中拎着横刀,目光冷冽,就像是看到了一群肥羊上来
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横刀熠熠生辉身材高大的让倭人需要仰望的唐军来了。
一个身材高大巨大的让倭人们心生绝望的唐将冲在了最前面,他还拎着一把陌刀,狞笑着高举起来。
刀光闪过。
下面的倭人只听到上面传来了惨叫,不知战果如何。
“快,继续攀爬。”
将领一手握着插在眼珠里的箭矢尾部,一边喊道。
头顶突然被东西砸了一下,随即落在船上。
是石头
将领心中凉了半截,可脑袋只是疼痛,并没有那等被重创的感觉。
他偏头一看一个只剩下上半身的倭人就躺在那里,一时不得死,还在大声的惨叫着。
“投石机”
“放”
呯
一块石头飞了出去,远远的砸在了一艘倭船的船头上。
嘭
船头猛地一沉,将领心中一松,还好还好,又浮起来了。
一个大窟窿突然出现,下面的海水猛地冲了上来。
“堵住堵住”
唐军的楼船发威了,各种武器轮番攻击,甚至还有铁汁。
铁汁浇下去那个酸爽啊
只听到惨叫声传来,接着烟火骤然升起。
这海战还怎么打
“武阳公,敌军逆流而上,我军却是顺流而泊,虽说倭军势大,可我军却占据了优势”
刘仁轨目光炯炯。
果然是老刘
贾平安淡淡的道“我就看着。”
外海上,朴市田来津神色从容,“唐军在防御,如今双方陷入了僵持我以为今日不能击败唐军。”
“为何不能”
先前表达了要谨慎的阿倍比罗夫却反过来质疑。
朴市田来津淡淡的道“唐军第一日士气高涨,今日且消磨一番。”
这一战持续了三个时辰,倭军在唐军的大船之前无功而返。
“明日”
贾平安说道“今日双方互相试探,明日就是决战。”
随即登岸,将领们聚在一起商议明日的战事。
“夜里小心戒备倭军夜袭。”
刘仁轨很是从容的布置着。
“明日该如何做”
这是个问题。
刘仁轨看了贾平安一眼。
贾平安懒洋洋的道“我就带了耳朵来。”
刘仁轨心中感激,“我军船少,若是冲出去倒是宽阔,随时都能游弋侧击,可若是想聚歼敌军的水军,唯有坚守入海口,等敌军难以为续时,全军出击”
老刘开始了。
贾平安微笑着。
大唐需要刘仁轨这等老而弥坚的文武之才,用于填补程知节等人退居二线后的空白。
刘仁轨,裴行俭
还有不少。
许多大将后续因为政治站队倒了大霉,贾平安后世看到这里时不禁为之扼腕。
上层争夺将领站队作甚
军人不干涉政治才是王道。一旦军人开始干政,就是藩镇的苗头,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入海口这里看似宽阔,可终究有两岸为限制,我军可以随机应变,用阵型变化来夹击包围敌军。”
刘仁轨信心十足。
最后他回身请示,“武阳公以为如何”
贾平安看着都要睡着了,众将见了心中不禁一松。
他惬意的道“就这样。”
若非此次征战贾平安手段频出,众将都要怀疑这位是不是一个西贝货,只知道装装样子。
贾平安起身,“剩下的你等来收拾,我去睡一觉。”
身后传来了窃窃私语。
“武阳公竟然这般轻松,可见此战我军胜券在握。”
“就怕是轻敌。”
“轻什么敌武阳公一战强渡鸭绿水,二战灭掉了高丽名将温沙门率领的高丽主力,随后一把火烧死了十万联军你说他轻敌”
众人盯着一个将领,目光不善。
将领头皮发麻,堆笑道“我担心自己轻敌。”
武阳公这是为我撑腰之意刘仁轨却心中有数。
看看那些将领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钦佩之色,这便是贾平安带来的。
我信刘仁轨
贾平安甚至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