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其实都是冤冤相报。”
切
许敬宗再钓了一条鱼,随即就走了。
贾平安呆呆的看着水面,突然就笑了起来,“他们杀他们的,关我屁事”
晚些他带着鱼获惬意的回去,得知了一个消息,商税要正式推行了。
“长安城中的商人怒不可遏,有人提议诅咒那个始作俑者,一时间纷纷响应,平安,你可觉着不妥”
狄仁杰觉得贾平安这次算是惹了众怒。
“妥。”
贾平安笑了笑,没把这事儿当回事。
随后收商税的过程波澜不惊,那些信誓旦旦要和官府拼命的商人们都偃旗息鼓,可怜巴巴的讨价还价。
“我特娘的每年哪里能挣那么多钱核定收上等税,这不是要逼死人吗可怜我家中的妻儿老母呐,这是不给活路,存心逼死百姓,陛下陛下,救救百姓吧。”
西市,一个商人跪在那里嚎哭,拍打着地面说道“是谁出的主意我与他不共戴天。”
周围的围观者都义愤填膺。
“说是武阳公。”
是他
商人骂道“武阳公又如何这等断子绝孙的主意他能出,改日他便”
“住口”
有人怒喝一声,出来骂道“你说说武阳公如何害人了说不出个道理,今日我便弄死你”
商人斜睨着男子,“他这般撺掇朝中收商税,还不够害人”
顿时一阵讨伐声。这等讨伐堪称是万众一心,所谓法不责众,官府也没法动手。
王琦在边上和周醒低声说道,“看来贾平安的名声却是要和许敬宗一般了。”
周醒得意的道“越臭越好,等以后时机一到,就让他身败名裂。”
如今这二人竟然没了和贾平安当面针锋相对的资格,每每想起这个,王琦不禁黯然神伤。
边上突然有人说道“武阳公说了,农户种地缴纳粮食布匹,还得服役。商人为何不纳税”
讨伐声消停了。
是啊
农户种地辛苦,缴纳了赋税后,所得不多,为何商人不能交税
“我等我等”
商人们开始狡辩,言辞间直指贾平安自家的生意。
就在对面的长安食堂的二楼,贾平安和两个男子在喝酒。
酒是高度酒,菜是招牌菜,连伺候的女人都是上等姿色,特地从平康坊的青楼里请来的,长安食堂不这个服务,免得好端端的酒楼,加上脂粉味后,整个都变了。
坐在贾平安左手边的中年男子叫做辛离,出身河北辛家,执掌的生意从南到北都有,每年过手的钱财多不胜数。他容貌古朴,笑的很是和气,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位下手从不容情。当年在河北时,为了一笔生意,亲手用砍刀活活把两个对手的腿砍成了骨渣子。
坐在贾平安右侧的男子叫做王阔,出身于河东的某个大家族。干瘦,目光锐利,咄咄逼人的感觉。这位别看干瘦,可暗地里却养了数十歌姬,每日做生意之外,便是和这些女人取乐。这些年生意做的顺风顺水,不说富可敌国,但也是富甲一方。背后的家族刚开始只是想着试试生意,可没想到竟然这般能挣钱,于是王阔在河东一带堪称是横行。
王阔举杯,微笑,“听闻武阳公有人参酒,可为男儿妙品,今日为何不见”
贾平安淡淡的道“人参酒要喝的便是那股子劲头,你虚不受补,喝了反受其害。”
王阔哈哈一笑,“武阳公何必厚此薄彼”
辛离那里有一杯人参酒,正在有滋有味的喝着,闻言抬头看了王阔一眼,“昔日有人二桃杀三士,今日武阳公也有杯酒挑斗之举,果然不愧是名将。”
蠢货,这是贾平安的手段,你竟然还要上口,作死吗
二人今日邀请贾平安来饮酒,本意便是要威压一番,让贾平安在朝中反口商税之事。可没想到商税之事却这般雷厉风行的办下来了,威压自然不管用,如此
辛离轻啜一口人参酒,赞道“这人参酒开始喝着觉着味道重,可慢慢的就觉着颇为神妙。烈酒的烈被人参给融合了,酒中有参味,参中有酒味,竟然变成了美酒,妙极。不过”
他看了贾平安一眼,“商税一出,我等此次损失惨重,若是能在外找补些,想来也是各自相安。我家在河北一地颇有些人望。”
王阔冷冷的道“此言甚是。”
贾平安笑了笑。
辛离的身体往右偏来,双目炯炯的盯住了贾平安和对手谈判时,他就喜欢用这种姿态,死死的盯着,连一个小动作都不放过。
“武阳公,人参酒既然都卖了一个多月了,独食不肥啊为何不与我等分享呢”
王阔的身体往左边靠过来,锐利的目光再锋锐了几分,“那个茶叶的生意据闻不错,王家在河东有现成的商路。河东富庶,王家足以应付”
这二人一开口便是想要人参酒和茶叶的生意,一个想要人参酒在河北一地的营销权,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