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天下局势明朗,贾平安的前程明朗,就要大开大合了。
二人算是尔虞我诈了一回,武媚习惯性的使出了手段,让小老弟觉着应当是欠了自己的。
而贾平安顺水推舟,只想在这几年中好生把太子教出来。
数年后
贾平安在笑。
武媚也在笑。
俺们走着瞧
郝米盘坐在课堂的外面,这几日无课,他却也不愿意进去,就在外面吹吹风
身前是纸笔,郝米垂首在琢磨。
“郝米”
没动静
贾平安满意的点点头。
啪
他一巴掌打醒了郝米。
“武阳侯”
郝米猛地起身,可起快了些,有些发晕。
他扶着身边的墙,又俯身把自己的演算稿子拾起来。
“见过武阳侯。”
这个扫地僧钻研学问的姿态堪称是痴迷,近乎于陶醉。
“给我看看。”
贾平安要过稿子,仔细推敲。
这已经是初中往高中的难度了。
贾平安推敲了一番,满意的道“陛下和皇后属意你去陪侍太子殿下,好生做。”
郝米呆立原地。
他突然蹲了下来,泪如雨下。
贾平安拍拍他的肩膀,也没法劝。
“多谢武阳侯。”
郝米抬头,哽咽道“我可能称呼您为先生就一次。”
贾平安点头。
“先生”
哭声呜咽,贾平安知晓这等鲤鱼跳龙门的激动,更知晓刻苦钻研学问得到了回报的狂喜。
他缓缓走出宫中,心情愉悦。
身后,郝米哭了许久。
有人路过就笑道“郝米,被谁欺负了还是做噩梦了可是梦到了美女如夜叉吗哈哈哈哈”
宫中绝少有同情心,大伙儿都在宫中厮混,吃饱穿暖才是王道。同情心是啥玩意儿能吃还是能睡
没见连邵鹏和周山象都磨合了数年,依旧是不死不活的模样。邵鹏倒是想再进一步,可惜周山象压根没这个意思。
郝米抬头,微微摇头。
他小心翼翼的把稿子收起来,随后起身,拍拍屁股和后腿,然后下了台阶。
太阳很大,但郝米却很是欢喜。
他甚至雀跃的蹦跳着。
邵鹏就在侧面,缓缓跟着他。
晚些,他去了武媚那里。
“皇后,郝米此人天真。”
“知道了。”
而后,一个内侍去了皇帝那里。
“陛下,郝米憨厚。”
“知道了。”
皇帝的眼睛又出了问题,此刻正在闭目养神。
王忠良进来,看了那个内侍一眼。
宫中永远都有纷争,内侍们少了家伙事,加之没有别的追求,所以相互倾轧的颇为厉害。
内侍不甘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告退。
“陛下,武阳侯出宫就笑,还说了什么作诗一首”
王忠良低下头笑了笑,显得很是欢乐。
李治无需睁眼,就知晓自己的内侍在偷笑。
他熟悉的指指左侧。
王忠良瘪瘪嘴,熟悉的去那里跪下。
“说话”
“那首诗我自横刀向天笑,笑完我就去睡觉”
李治幽幽的道“他在讥讽朕不能制服那些人吗”
王忠良觉得自己在作死,赶紧补充道“他接着又作诗一首”
“那是半首。”
李治摇摇头。
“是。下一首是江山一笼统,井口一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王忠良抬头,“奴婢觉着太好笑了。”
李治的嘴角微微翘起。
贾平安知晓郝米已经进入了皇帝的视线,不是坏事。
但这个扫地僧的性子和所有埋首自己领域的科学家类似,在专业领域都不肯低头。
可为何要低头呢
大唐并无烧死异己者的规矩,你就算是把牛笔吹炸了,最多就是一阵捧腹大笑。
人渣藤得了消息,专程跑去道德坊问了贾平安。
“先生,郝米真的成了太子的人”
贾平安点头。
渣渣,不努力还想和郝米一般的上进。
“那郝米可是服侍的好”
李元婴绝望之前还抱着希望。
贾平安摇头,“他伺候人的本事还赶不上你。”
这个讥讽被李元婴照单全收了。
李元婴绝望的道“这让本王情何以堪呐”
他们在室内安安逸逸的上课,还能提出问题,先生会倾力解答,但现在却不同了。
他们成了败家子儿,郝米却出头了。
李元婴拱手,认真的道“先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