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输”
明静在辩解着,“是桌子垮了,我才掉了下来。”
众人哦了一声,有人悄然出去。
上官出丑的时候赶紧走,否则回过头小鞋穿的你莫名其妙。
转眼屋里就只剩下了贾平安和明静。
明静羞恼的道“你胜之不武”
贾平安淡淡的道“你先前上桌子时还跺脚,这是自作孽。”
装高人就装吧,非得要跺个脚,结果把自己跺扑街了。
“还有,我的桌子实木打造,私人订制,品位不凡,赔来。”
明静才将得了贾平安的一块银子,转眼就要开始还债了。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明静面色难看,贾平安出去,“包东雷洪,带几个兄弟,咱们去左屯卫。”
程知节的事儿一发,左屯卫看着依旧不乱。
“果然是卢国公,治军严谨。”
随行的有沈丘。
李治的疑心病越来越重了啊
贾平安觉得这是病,得治。
现场没有什么好看的,贾平安就叫来了那两个小吏问话。
“多久开始打板子的”
“五年了。”
“半年。”
一个老手,一个二把刀。
谢集是二把刀,潘墨是老手,而打断了陈志腰骨的便是谢集。
贾平安再问道“板子打在腰上和屁股上手感定然不同,你等就没发现”
谢集苦笑道“当时我便感觉不对,就赶紧停了,问陈参军可有事,陈参军说麻了,我就心慌,赶紧禀告了上去。”
潘墨苦笑,“当时大将军还骂,说装死。”
这是随口的话,若是老程知晓打断了脊椎,怕是当场能蹦起来。
“为何打偏”贾平安盯着这二人。
谢集跪下,“我知晓罪不可赦,却无话可说。”
手艺不精,说什么都是空。
贾平安摆摆手,等他们走后,沈丘问道“你觉着可有谎言”
贾平安摇头。
这事儿不好办呐
“若是意外,那么此事卢国公就无话可说,只能被处置。”
你杀敌多少都没事,把自己人打瘫痪了,这就是大过。
梁建方也来了。
“可有结果”
贾平安摇头,梁建方骂道“老程就是个傻的,杖责有何好处不如令他们跑半日。”
老梁果然比程知节阴险。
贾平安心中所想,难免就有些不以为然。
“觉着老夫阴险”
“没”贾平安坚定的道“大将军足智多谋,让我敬仰。”
沈丘木着脸,觉得贾平安的不要脸颇有些王忠良的模样。
“此事要抓紧。”梁建方沉声道“老夫总觉得不对劲。”
沈丘依旧木然,梁建方心中不爽,“老夫厮杀多年,一旦觉着不对劲,多半敌军有问题。年轻人,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沈丘被这个比给装的拱手道“是。”
梁建方这才洋洋得意的回去。
但此事却依旧没有头绪。
沈丘随后带了几个内侍来查探。
贾平安有些警惕,随后寻个借口问了其中一人,“兄弟在哪厮混”
内侍笑道“内侍省。”
原来是宫中的人手,不是李治私下的另一股力量。
皇帝姐夫依旧没有抛弃百骑。
贾平安心情一松,思路就如尿崩般的滚滚而来。
“咱们先要排除意外之说。”
这是有罪推定,但在查探之前需要这个立场假设,否则没法查。
沈丘点头,“是,先断定是有意打断了陈志的腰骨。”
孺子可教也
贾平安一脸欣赏的表情,“是谢集动的手,但他及时止住,所以无懈可击。不过既然是有罪推定,那么就需要查找谢集的背景。”
沈丘起身,“咱来。”
不知他从哪弄来的消息,很快就回来了。
“谢集家中简单,父母妻儿都是良人,家中普通。谢集不赌钱,就喜欢下衙回家喝一杯,家人和睦”
这生活看似平庸,可却是少见的幸福。
“看不出问题。”贾平安有些头痛。
沈丘点头,“咱琢磨过了,谢集压根就没有动机。”
事情陷入了僵局。
李治显然并不甘心,迅速的增派了人手来。
“你等做事不够细心。”
大理寺卿唐临来了,只是查探了一下,就发现了谢集曾经贪腐的事儿。
“十文钱罢了。”
老唐你莫要装比沈丘觉得这有些小题大做。
唐临却用专业人士的口吻说道“在这等时候,一文钱也是要紧的线索。”
随后便是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