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门外的是徐小鱼。
钱二觉得这货要挨一顿狠抽。
高阳不怒反喜,“管的宽。”
钱二觉得自己怕不是听错了。
“相公”
长孙无忌抬头。
褚遂良抬头。
进来的官员问道“时辰到了。”
“去吧。”
长孙无忌微笑着。
“这是那些对头的时辰。”褚遂良意得志满的道“辅机 过了今日,这个大唐就不同了。”
“是啊”长孙无忌惬意的道“老夫谋划许久,一朝出手,不胜不归”
房家。
房遗爱在喝酒。
柴家。
柴令武和巴陵在喝酒。
“该动手了。”
柴令武看看天色,觉得时辰到了。
巴陵倚在他的肩头,把酒杯送到嘴边,喝了,然后吃吃笑道“当年你我成亲,你还羞涩。”
柴令武笑道“那时我以为你很凶。”
“胡说,我可是最贤淑的。”
夫妻二人相对一视,很是温馨。
“不好了”
尖叫声传来。
柴令武叹道“竟然失败了吗失败也就罢了,可竟然能瞬息寻过来,可见此事早就在他们的眼中无所遁形。”
巴陵浑身颤抖着。
柴令武起身,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是为夫连累了你。”
巴陵仰头,颤声道“此事再无回旋的余地了”
柴令武点头,温柔的道“你我夫妻多年,巴陵,来世再做夫妻。”
巴陵哽咽点头,握着他的手,良久不肯放开。
柴令武轻轻挣开,随即进了内室。
脚步声传来。
一队军士出现在了视线内。
巴陵停止了颤抖。
“公主,驸马何在”
领头的将领眼中全是狠辣。
巴陵从容的道“为何闯进来”
将领笑道“驸马谋逆,某奉命来拿人。”
“谋逆”巴陵面色惨白
这是实锤了。
再无转圜的余地。
“他在里面。”
将领刚想进去。
血腥味传了出来。
巴陵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流淌下来。
她的驸马去了
将领冲了进去。
“柴驸马自尽了”
王悦荣在边上呆若木鸡。
“武阳伯”
贾平安听到了喊声。
他起身,对程达说道“看好百骑。”
然后他对明静说道“淡定”
明静觉得莫名其妙的,“什么淡定”
包东进来了,“柴驸马家被封了,房家被封了。”
“这是怎么了”程达不敢相信。
明静同样如此,“二位驸马家为何被封了咱们为何不知”
她想说为何不是百骑出手。
贾平安已经出了值房。
开始了
他站在那里,“留一半人,其他人,跟某出去”
百骑出动了。
皇城里的官吏们已经得到了消息,惊诧莫名。
李治在武媚那里。
他静静地坐着。
王忠良急匆匆的来了,欲言又止。
李治说道“只管说。”
这是不避开我了
武媚心中微动。
王忠良说道“陛下,房遗爱和柴令武谋逆,左武卫已经出动,封锁了两家。可柴令武自尽”
“知道了。”
李治的声音很平静。
王忠良说道“长孙相公令人去戳尸。”
李治双手紧握。
等王忠良走后,武媚叹息一声,“这等事,令人神伤。”
李治苦笑着。
这件事舅舅是主导,他默许。
但他知晓舅舅会掺杂私货。
武媚说道“臣妾当年在家时,有亲戚去了,妻儿嚎哭,家主必然要派人去看顾,就算是罪孽深重,可该看的还得看。”
李治心中一惊。
是了。
这件事他交给了长孙无忌去操作,此刻柴令武自尽,巴陵定然绝望。就算是巴陵如何的十恶不赦,这等时候他都不该坐视。
他深深的看了武媚一眼,“来人”
“陛下,王中官去了。”
李治指指邵鹏,“如此邵鹏去一趟,告知那些人,善待巴陵。”
此举一出,天下将会赞叹皇帝的仁慈。
武媚
李治微微颔首,觉得这个女人果然行事周全大方。
邵鹏急匆匆的去了。
今日的长安街头多了许多军士。
王琦也久违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