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贾平安对这个女人的经历多了些好奇,“来,说出你的故事。”
明静幽怨的道“没什么可说的,就是做了女冠,还想做女冠,一直想做女冠”
女冠很潇洒,想干啥就干啥。
而百骑的明中官却要受到各种约束。
包东带着人去了。
贾平安去授课。
值房里静悄悄的。
明静无聊之极的怀念着自己在道观里的日子。
“那时候每日都能炼丹,把肥鸡放在丹炉里烤美滋滋的。现在却每日坐在空屋子里,哎”
“明中官。”
程达来了。
他口渴,可自家的水杯却没在这里,就拿了明静的水杯去倒水。
“站住”
明静叫住了他,“为何拿我的杯子”
“喝水啊”程达口真是渴了,说着就把水壶里的冷开水倒了一杯。
他举杯准备吨吨吨
人影闪过,程达手中的水杯被夺走了。
他呆呆的回身,明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手中拿着水杯,缓缓喝水。
“这般小气”程达不满的道“一个水杯罢了,兄弟们拿彼此的水杯喝水多了去。”
明静心想老娘可是女人
但要维系关系,日子才能好过。
明静指指贾平安那张桌子,“武阳伯的杯子你为何不用”
程达理直气壮的道“武阳伯有些洁癖,不许人喝他的杯子。”
那我就没洁癖了
明静指着外面,“出去”
程达愕然,指着自己,“说某”
“出去”明静怒了。
呯
她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程达本是个擅长苟的人,又觉得打不过明静,顺势就退了出去。
“这明中官的性子怎么和女人似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下午,包东那边就带来了消息。
“蒋林在房家做账房十余年了,父亲也是房家的老人,深得房遗直的信任。”
果然是个老鬼
贾平安摩挲着光溜溜的下巴。
“钱财呢”
“蒋林在房家的月钱不少,不差钱。不过他最喜去青楼,常年包了两个女妓。”
这腰子堪称是杠杠的
“他的月钱可能承担这等花销”
“能”
嘶
贾平安觉得有些难受,“让孟亮来。”
这里谁都没保养过女人,唯有曾经的舔狗孟亮知晓这里面的行当。
孟亮一来,贾平安赶走了其他人,然后问道“你当年和巧云时,可知晓那些包养女妓的手笔”
孟亮的心猛地缩了一下,觉得刺痛难忍。
哪怕是过了数年,可他依旧忘不掉巧云。
“你那是忘不掉自己曾经的付出,所以坦然些。”贾平安觉得孟亮很可怜,至今依旧孑然一身。
当然他也是单身狗。但他单身是挑花了眼,而孟亮是忘不掉巧云。
“那些人包养女妓的话,钱财是要给的,隔一阵子还得给些好处,譬如说金银首饰,或是绸缎布匹,否则那女妓会觉着跟谁都是这么多钱,会挑花了眼,今日看到个俊美的就贴上去,明日看到个有钱的就会换个人。”
果然
贾平安心中暗喜,觉得孟亮起了作用,就劝道“你对一个人付出越多,你就会越在意她,就会越不舍,越难忘。把那些付出淡忘掉,你就会发现,你离开了一棵歪脖子树,却拥有了一片森林,以及一片海洋。”
海王的日子得腰子好,贾平安觉得蒋林的虚弱毛病就是在女人的身上落下的。
孟亮身体一震,“是了,果然是了。”
这货不会疯了吧
孟亮出去,明静见他面色潮红,就说道“可是被呵斥了”
孟亮摇头,“武阳伯一席话让某如梦初醒,原来某以前守着一棵树无法自拔是大错特错了。”
“某该拥抱森林。”
里面传来了贾平安的声音,“加油,奥利给”
明静满头黑线。
“进来。”
众人进去。
贾平安笃定的道“出门带着大量的铜钱和布匹麻烦,所以权贵多在东西市的钱柜里存了钱财,房家也有。雷洪去一趟,查房家的钱财存在了哪家钱柜里。查蒋林用房遗直的印在钱柜提钱的次数。”
明静震惊,“你是说,那印鉴是用于骗钱”
贾平安没回答,“走。”
“去何处”明静跃跃欲试。
“去房家。”
程达劝道“武阳伯,有结果了再去吧。”
“定然就是如此。”
贾平安自信的让人炫目。
一路到了房家。
房遗爱离的远远的,喝道“奸贼,你又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