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某杀的人”
“不是你,那是谁你的册子就在现场,竟然还敢狡辩,来人,动刑”
刑部,杨德利绝望看着走来的胥吏,“某发誓,若是某杀的人,某就不得好死。”
三角眼官员冷笑道“杀人凶犯,本就不得好死。”
外面进来一个官员,走到三角眼官员的身侧,低声说了些什么,三角眼官员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把杨德利弄回去看押。”
不拷打了
两个胥吏已经兴奋了,可这话就像是冷水,让他们沮丧不已。
行刑是会有瘾的。
晚些,有心腹问了三角眼官员,他低声道“是英国公的吩咐。”
李勣在百忙之中见了贾平安。
“你可是为了案子而来”
“是。”
李勣看着他,眼中有些怜悯之色。
“你和杨德利相依为命多年,这等情义老夫知晓,可此案证据确凿”
“表兄没有杀人动机。”
贾平安说道“这个案子粗看是谋财害命,可一百多贯钱在哪那么多钱,表兄是如何弄出去的藏在了何处有人说表兄弄了马车里应外合,这是假想。某说句实话,英国公,表兄抠门,连一个朋友都没有,谁能和他里应外合某吗一百多贯钱英国公觉着某会心动”
李勣点头,“此案是有疑点,可杨德利的东西却在死者的身边被发现,这无可解释。”
贾平安笑了笑,“某想见见表兄”
“竟然没被拷打”
“不该是进来三日就要动手吗不交代每日一次。”
“这人的运气真好。”
杨德利跪在草席上,突然嚎哭了起来,“姑母,某没杀人他们冤枉人”
外面的狱卒骂道“住口”
这时大门打开,狱卒回身,见是上官,赶紧解释道“那杨德利嚎哭不已,某马上去收拾他。”
官员瞪了他一眼,回身道“武阳伯请进。”
贾平安走了进来。
里面昏暗,关键是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腥臭,腐朽,让人想到了地狱。
“姑母”
杨德利的嚎哭声传来,贾平安觉得他的姑母就算是去了天上也会想下凡来,一巴掌拍死这个倒霉孩子。
“表兄。”
正在嚎哭的杨德利浑身一震,缓缓回身
“平安”
杨德利扑了过来,双手抓住栏杆,急切的道“平安,不是某杀的,某没杀人”
“某知道。”贾平安低声道“安心等着。”
身后的刑部官员有些诧异,心想贾平安进来不是为了问话吗
贾平安回身道“多谢了。”
这就走了
贾平安进来就是为了看看表兄,他走到狱卒的身前,“还请高抬贵手。”
狱中有狱中的规矩,贾平安不好干涉太多。
狱卒笑道“武阳伯客气,好说,好说。”
“贾平安去了刑部的大牢。”
王琦笑道“某这几日就指望着此事取乐了,他去刑部何用刑部也查不清,此案杨德利是跳进曲江池也洗不清。”
“贾平安洋洋得意,此次却被当头一棒,痛快啊”周醒看了陈二娘一眼。
陈二娘木然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郑良在仓部多年,算是老吏,从刚开始的兢兢业业到如今的麻木厮混,也算是经历了一番社会毒打。
做好分内事,别的不管。
中午,有一步三摇晃的出了皇城,准备去老地方弄一碗馎饦。
现在粮价便宜,带来的好处多不胜数,比如说餐饮业也便宜了。但坏处就是农户的收入被削弱了。
郑良知道这个,他甚至比尚书高履行都清楚粮价大跌的后果,但
管我卵事
到了这个年纪,他早就放弃了挣扎,只想平安惬意的度过后半生。
一路晃荡着到了平康坊,他的眼中就多了鲜活。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别动,跟某走”
郑良心中一冷,“干啥”
身后有尖锐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后腰。
马丹
那是腰子啊
郑良浑身僵硬的被带到了一辆马车边上。
“上去。”
上了马车,郑良意外的看到了贾平安。
“武阳伯你”郑良身体一颤,“武阳伯饶命。”
他觉得贾平安是要弄死自己,至于原因
在这等时候谁还去考虑原因啊
贾平安没想到这人胆小如此,就笑道“请你来此并非恶意,只是不想被人看见而已。”
郑良心中一松,抬头道“武阳伯有事只管吩咐。”
贾平安没想到这人这般配合,不禁想到了翻译官,“某请了你来你大概也该知晓,某的表兄杨德利之事。”
“知晓。”郑良很光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