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面带难色的道“英国公,卢国公这等伤口发热,我等却难治。”
“见过英国公。”
程处默来了,眼中含泪,噗通跪下,“某不孝,一槊伤到了阿耶,若是阿耶因此某万死恳请英国公救救阿耶吧。”
昨日程知节兴致来了,就寻了长子程处默来操练。父子二人拎着马槊你来我往的,老程的腰部就挨了一下,伤口很浅,谁都没当回事,谁知道竟然就严重了。
“起来吧。”李勣走了进去,就见程知节躺在床榻上,面色微红,看着竟然有些苍凉之意。
“伤口何在”
医官过去揭开了腰部的敷设。
一道食指长的红肿伤口暴露在眼前,口子能明显看到不深。
“军中的郎中如何说”
军中的郎中治疗这等伤口的经验更丰富。
一个医官苦笑道“军中最好的郎中来看了,说是听天命。”
李勣深吸一口气,回身道“请了崔娘子来。”
这是要见当家主母。
晚些崔氏来了,看着从容不迫,行礼,然后说道“多谢英国公。”
李勣知晓这个女人的厉害,也不啰嗦,“老程这个伤怕是难治了。”
崔氏有崔氏的骄傲,她昂首道“果真是没办法了吗”
李勣知道她在强撑,淡淡的道“这等伤医官不如军中的郎中,他们说不成,便是请了谁来也不成。”
崔氏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程处默跪下,一巴掌一巴掌地抽打着自己的脸,嚎哭道“孩儿万死”
“嚎什么呢”李勣觉得老程一家子有些古怪,都活的像是鹌鹑似的,“老夫这里有个法子,但丑话说在前头”
程处默咻的一下就窜了过来,一把抱住李勣的大腿喊道“多谢叔父,多谢叔父”
崔氏也重新行礼,“还请英国公道来。”
程处默抱大腿太用力,以至于李勣想一脚踹飞他,“某认识个少年,他有些特别的本事,这等伤口他估摸着有办法,不过老夫还是那句话,把丑话说在前面,若是好,那不必说。若是不好,程家却不能为难记仇,否则就把仇记在老夫的身上。”
崔氏深吸一口气,“我知晓,这等事出手不讨好,若是我家怪责,那便是不识好人心。请英国公做主就是了。”
这女人果真是深明大义,只是把老程家弄的和监牢似的,一大家子不敢进取,哎
败家娘们
李勣回头就去寻了贾平安。
“啥治病”贾平安瞪大眼睛,“某不会呀”
大佬,你这不是害人吗
李勣淡淡的道“果真不会”
贾平安把头摇的和拨浪鼓般的给力,“真不会。”
李勣无奈的道“你和老夫惯了,知晓老夫不会强迫你,不过老程却是不同,去吧。”
这是哄孩子的口气。
贾平安依旧摇头,心想要是把老程弄死了咋办
李勣叹息一声,“老夫知晓你多半如此,哎”
你知道就好啊
贾平安觉得自己避开了一次灾难,心中欢喜。
李勣侧身,门外的光被遮挡住了,老梁狞笑着进来。
走马活擒
贾平安被一路提溜着去了程家。
“你这等性格太平稳,不好。”梁建方把他放下来,程家的门子赶紧出迎。
贾平安摇头,“若是大将军或是英国公病了,某倾尽全力。”
他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我认你们是长辈,愿意为你们冒险。
而程知节
某不认
少年恩怨分明
梁建方吸了一口气,一巴掌差点把贾平安拍趴下,“知道了。”
这话同样是一个回应。
贾平安咧嘴一笑。
李勣叹息一声,说道“为官要紧的是不能太分明,太分明就容易被人捅刀子。”
这是他为官的经验,也只对亲人说。
“怕这些作甚”梁建方豪爽的道“有咱们在,难道还能看着人欺负了他去英国公你难道是”
老流氓开始疯狂挑衅李勣。
李勣却没动怒,莞尔道“他若是出事,老夫让敬业去帮他”
动了贾平安,就是动了李敬业,你们来试试。
贾平安觉得眼睛有些热。
到了后院,崔氏在等着。
“是他”
崔氏有些茫然。
贾平安行礼,“贾平安见过娘子。某和义玄公、崔兄相识。”
崔氏一怔,“是长安县令和崔建”
贾平安点头,崔氏心中一松,“劳烦你了。”
贾平安淡淡的道“尽力而为。”
他说了和老崔等人的交情,就是一个交代某不会故意弄死老程,也不会不尽力。
随后淡然,这便是一种姿态,不套近乎的意思。
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