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编舞中白天鹅形象成功过渡到黑天鹅的形象,对于舞者把握情绪和动作难度极高。而让人感到最为难的是,这部电影上映之前,女二号就是从小练习芭蕾长达十几年的舞者,女主角为了这部电影也提前半年进行了高强度的训练。
等于说,这一幕对演员的要求不仅是演技上的,还有专业素养上的。
纪溪从来没有学过芭蕾舞。虽然音乐剧也会用到高强度的舞蹈训练和动作训练,但是风格从来不是往这上面偏的,更加近似于大众化的动作编写。她大学时候听过一段时间的探戈国标,也仅仅是为了学好她当时正在参演一部剧目中,不足两分钟的双人舞。如果不是从小学过芭蕾,有基础功底的演员,要准备这一段练习,至少也要花上半年乃至一年的时间。
而留给她的排练时间,只有一个星期。
这下不止她们小组混熟的几个人,连其他组的人都在纷纷议论“纪溪这次抽到的题目也太难了吧,不是一个水平级别的呀,怎么会这样呢”
而纪溪若有所思,往姜果的方向看了一眼。
姜果正在私下跟要好的几个演员说着什么,交头接耳时,突然注意到纪溪的目光,都愣了一下,然后各自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停止了交谈。
纪溪也收回了视线,却恰好碰见了韩烟也在看着她刚刚看的方向。两个人视线一撞,彼此都明白了什么。
韩烟轻声说“这是挖了个坑给你跳呀,两次小组第一都是你,他们有人坐不住了。”
如果提前知道自己已经属于内定名额之一,即便是知道后期有被替换下来的风险,谁又会甘心呢同样,对于站在他们背后的投资方来说,中途选择换一个新人押注,也远比舍弃掉一个一开始就投入成本的演员来的更加麻烦。
如果纪溪在第三期演出结果中表现不好,那么按照最终评分排名,她可能会被挤到第十名之外,从而在选择剧本上失去一定的主动性。在决赛夜的舞台上,得剧本者得天下,要想找到角色讨喜便于演绎,同时能看出演员深厚功底的剧本,还要和前两期节目不重复,不雷同,这是一次博弈。
然而,现在连节目组都坐不住了,很显然,他们的目的也不会止步于把纪溪拉下5名之外,他们显然觉得,最好要将纪溪拉回乙等座席,甚至丙等。
另一边,姜果显然对节目组这样的安排非常满意。
她身边的人碰了碰她,往纪溪的方向看了一眼“我们刚才说话好像被她听见了,她刚刚往我们这边看了几下。”
“我知道,谁理她”姜果洋洋得意的说,“这又不是我们给她使绊子,是她自己运气不好,抽到这么难的题目。到时候可怪不了谁,吸血小公主这次无血可吸,看她要怎么办。”
姜果抽到的题目不能说简单,但是也不算是太困难,是表演系学生的一项必修课,也即是静物表演,调动情绪。
她需要面对一个静态的布偶熊,演一场淋漓尽致的哭戏。哭戏这东西也算是一个玄学,实在哭不出来的时候只能叫停,有的时候还要借助眼药水。但是姜果刚好是在这方面比较有天赋的人,稍微回忆一下生活中经历的困难和悲伤,她就能很容易的哭出来。
扫了纪溪这个绊脚石,剩下的就不算什么了。
抽签进度结束了,每个人各怀鬼胎,神秘莫测。对于纪溪的抽签结果,所有人都已经有所耳闻,除了暗地里稍微讥笑、或者感叹之类,没有人再说多余的话。所有人都上台摸过了抽签池,留给每个人的都只有一张字条,多种可能的选择直接变成了节目组的安排,这一点,所有人都讳莫如深。了解了,也不会明目张胆地说出口。
这就是他们签的所谓霸王条约,初期合同中就有一条语焉不详的说明对于节目组后期所有剪辑成果,以及节目组临时调整的结果,全部保持接受。
而纪溪这一次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平静,这天,所有人被通知晚上即将有嘉宾节目的录制,让所有人做好准备。其他人都欢欢喜喜地去吃饭了,彼此讨论着晚上的嘉宾,只有纪溪一个人留在宿舍中,静静地思考接下来的路。
她面前摆着厚厚一沓打印纸,那时有关黑天鹅的剧幕台词和背后分析,她花了一个下午时间来准备这些东西。
既然事已至此,她只能选择接受,多余的抱怨并没有任何意义。
高难度的芭蕾,对于她一个毫无基础的舞蹈新人来说,要怎么做
退一万步讲,这部剧中为了追求镜头效果,后期表现女主角两种人格的“割裂感”,连舞蹈镜头都不是完整的。甚至编舞都是残缺的,就算请了芭蕾老师,花时间将原本的舞蹈动作逐帧扒下来,这中间的许多动作都是缺失的,没有连贯性。
赵月函有吃完下午饭回宿舍小睡一二十分钟的习惯,纪溪怕一会儿打扰到她,于是拿着台词本和节目组派发的ad去了练习室。
这个ad也是赞助商赞助的,主要用途是广告,限制了上网功能,只能经过允许后用蓝牙下载自己演出需要的资料。
纪溪盘腿坐在地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