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水泄不通。
纪溪远远地瞧见了这样的“盛况”,知道阮好风大概是没有办法和她继续同行了,于是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她的小屋里。
小周不在,尉迟也不在。纪溪也觉得这样是很正常的她到现在都以为尉迟是“阮好风妈妈”派来给她的保镖,故而不外出拍戏的时候,她的私生活也不会受到打扰。
她回到家中后,先把积了两个月灰的小屋收拾整理了一下,然后点了一个外卖,等外卖的途中顺便去洗了一个澡。
出来后,她看了看配送进度,换好衣服坐去沙发上,开始看阮好风的消息。
阮好风还没有给她消息,估计还在处理突发情况。她也不在意,手指戳戳点点,给他发消息“那我什么时候找你来上课呀”
刚发送出去,就有人敲了敲门。
纪溪站起身来,走到玄关边问了一声,是外卖员。透过猫眼看,长得有点凶神恶煞的,有一点点吓人。
她一个女生独自在家,家里的门是老式的,也没有防盗栓。纪溪的警惕性早在国外时都锻炼出来了,只说“请您放门外吧,谢谢。”
外卖员就帮她放在了门外,然后走了。
纪溪还是不太放心,她等了一会儿后,把门推开一个小缝隙,想要蹲下去拿外卖,结果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墙边拐弯处传来“怎么拿个外卖都偷偷摸摸的,背着我吃什么好吃的”
纪溪吓了一跳,猛地一起身,头顶差点撞到门把手。
另一边阮好风则弯腰拿起了她的外卖,彬彬有礼地问她“我现在方便进来吗”
纪溪揉了揉自己的头,起身给他打开门。
阮好风帮她把外卖拎进来,放在玄关边的置物架上。
又伸手找纪溪要拖鞋“给我一双拖鞋,溪溪。”
纪溪没怎么在这个房子里住过,也没什么客人会到访,说起来仅有的两次客人都是阮好风。连她脚上这双,都是上上个月搬进来时临时买的。
以阮好风现在的身份,拿鞋套给他也不合适。纪溪于是找了半天,在梳妆台下尘封的储物箱里找到了一双简陋的塑料拖鞋,拿出来给阮好风用。
阮好风倒是不介意,大大咧咧地穿着就进来了,非常不拿自己当客人地找她要吃的“给我留什么好吃的了吗”
纪溪这才反应过来,答非所问“你怎么过来了啊”
阮好风说“这几天先住你这里了,顺便给你上上课。行李一会儿小周他们送过来,还差什么东西,我们一起出去买。”
“哦”陡然面临阮好风的这个决定,纪溪有点反应不过来。
好像有哪里不对,又好像没什么不对。
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不是吗
她想起阮好风刚刚喊饿,于是把自己的外卖拿过去,有点讪讪地说“我是没想到你会到这边来,家里也没别的吃的,做不了饭,要不你先吃我的吧,我再点一份。”
然而她点的是一份蔬菜沙拉,放眼望过去一片青翠。
阮好风看了半天,问她“你怎么吃草呀溪溪刚不久还拉我去吃花雕醉鸡,怎么现在就吃起草了呢”
纪溪这下听出了他在笑她,小小地“哼”了一声,为自己争辩道“我想再瘦一点啊,这样上镜的时候才好看。”
她是看了春衫薄后期剪辑的镜头效果的,平心而论,她已经算是非常纤细的类型,然而镜头上的她却像是被生生调大了一个度,尽管远远不至于“丰满”的程度,但是这种效果呈现却让纪溪心里打起了鼓。
演员的形象要求是最重要的,而且最基础的一个理论就是,如果形体不能控制在一个业内标准的范围内,那么相应的在演戏上的表现力就会大打折扣,也无法呈现观众眼中的期待值。这一点,也是和音乐剧有本质不同的,纪溪最开始入行的时候,总是被同事笑,说她像一根豆芽菜。音乐剧要求长时间地控制气息、发声、体力的保持,如果没有足够的身体状态支撑,很难完整地演完一场音乐剧,更不要说一周跑好几个场次,这也是为什么这一行的演员重视力量训练远甚于身材管理。
当时纪溪为了唱音乐剧,还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增肥,不过效果不大。她属于吃不胖却也不会过瘦的人,要胖很难,可是要再瘦一点,更加难。
她小声嘀咕“这两个月拍戏瘦了一点,可是睡了两晚上饱觉就长回去了,我也没有办法呀。”
阮好风含笑看着她,知道她是为了之后的综艺节目做准备,也不继续闹她了,自己另外点了外卖。
纪溪一边吃一浏览这段时间的信息,分析娱乐圈的市场走向,也没有注意阮好风到底吃了什么。只是她咽下最后一口青菜的时候,阮好风给她夹了个水煎包过来。
“吃了,碳水化合物不能不吃,塑形瘦身的前提是保持身体健康。”
纪溪就吃了。
吃完后,阮好风主动去收拾了餐盘,打扫卫生。做完这些后,他又拉着纪溪下楼去小商铺里买东西。
因为这是个比较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