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家产根本不值什么,五亩良田,一个院子。在农村这算是一大笔财物,可她自己看不上。但看不上归看不上,有恩报恩,有仇还是要报仇的。抢了院子不是看谁敢住。抢了良田么,让你颗粒无收。她要那些人求着把东西还回来
只是,本来她打算等那个傀儡把卖货郎弄死之后,就变个身份回来接她跟儿子离开,可想想又放弃了。
她这任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结束了。
这到底不是现代,而是古代。古代人重视宗族,连将来科举为官,除了本事还要看名声呢。若是直接离了家,他们若是一直孤苦,这些宗族肯定不会管他们。可若是他们飞黄腾达了只要稍稍扯个后腿,就是个大麻烦。而且,儿子若是真要入仕,有人以此为借口攻讦,那也是一个大破绽。
如果她能在这里一辈子,她能管着这个便宜儿子几十年,什么都不用怕。可就怕她待个几年或是十几年到时她这个便宜儿子一个人,可是要吃大亏了。
为将来计,还是留下来的好。到时,将宗族捏在手心里就行。
有了主意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傀儡的动作十分快,卖货郎现在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了。季颜让傀儡变成原身丈夫模样,却将身形控制的隐隐绰绰,去了村子里。
“哇”
小家伙一声嚎哭,将季颜的思绪拉回来。
原来牛奶喝完了,奶瓶被小家伙推在一边。
季颜虽然没生过孩子,可却也照顾过几个孩子,还是有些经验的。换了尿布,抱着走了一会儿,就弄了热水,给他洗了个热水澡。他身上穿的还是以前的样子,但东西全都是新的。旧的直接清理掉,半丝痕迹也无。
天渐渐黑了,外面的越来越暗,屋里就更黑了。
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村子里一个破草屋。这屋子原来的主人,也是一个老寡妇,无儿无女,到了却得了麻风。村子里人就把她丢到这里,离着村子远远的,让她自生自灭。她死之后,这屋子也没人敢住,更无人修葺,没有门,屋顶也少了大半。
她也懒得修屋子,直接给小家伙弄了一个保暖咒。又从空间拿了被褥出来,把小家伙先哄睡再说。小家伙到是省心,十来分钟就睡着了。季颜这才顾上自己,吃饭,沐浴,睡觉。
而离得足有一里多地的村子里,这才开始热闹。
村子叫徐家村,村子里九成都姓徐。徐桐是徐家辈份最高的,哪怕是村长也要叫他一声三叔公。村子里但凡有家世不决的,只要这位三叔公开了口,就没有解决不了的。
德高望众,说的就是这位。
徐三叔公自许公正,平日并不怎么管大小事,可但凡有大事,他基本都是一言定论,无人敢反驳。为此,虽然不说,但他自已颇为自得。
季颜母子被赶出去,三叔公自然知道。但这事不是他出头处置的,寡妇孤儿的那点救命钱,他自然不屑去沾。而且,出头的是徐河的亲哥哥徐江,徐江说的还算在理,一个从未下过地的寡妇,留着那田又不能有收成。到不如给他们,以后给他们一些粮食。至于房子,徐河的院子大,他们孤儿寡母的,住不过来
反正也给了他们遮雨挡风的地方,以后还要照顾他们母子,付出些代价也是应该。
徐河媳妇自己不争,旁人也说不出什么。
只是自许公正有德的徐桐临睡时,还是叹了口气,对着自己儿子道“东边那茅屋也太破败了点,回头着人去帮着修一修。徐河不在了,可那小子还是姓徐的。莫让人说我们徐家刻薄”
“是,爹,我记着了。明天一早,我亲自带着几个小子过去。用刚打下的稻草”
三叔公迷迷糊糊就睡了,只是到了半夜,就觉得有人不停的推他。老人觉浅,这一推就醒了。就见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站在他床前,一声一声的问他“三叔爷,我媳妇跟儿子呢我怎么找不到他们”
三叔公咯噔一下,人就彻底清醒了。一身冷汗,嗖嗖的往外冒“你,你是徐河”
对方并不答他的话,只是又重复了一句“三叔爷,我媳妇跟儿子呢我怎么找不到他们”
“他们,他们在东边的茅屋里。”
“三叔爷,我媳妇跟儿子呢我怎么找不到他们”对方根本不理他,只顾着重复这一句。
“我,我带你去。”三叔公踉跄着就要下床。他这里有了动静,他儿子那里就听到动静了。主要是三叔公年纪大了,他儿子心里一直担心。老爷子年纪大,不定哪天就去了。所以这晚上睡觉,两边的门房都是开着的,这边一有动静,那边立刻就能听到。如今一听到这边的动静,自然就点了油灯,摸了过来。
一看到站在床前,透明的人影,三叔公的儿子吓得一个激灵,手里的油灯直接脱了手。
偏那透明的人影轻飘飘的飘了过去,将油灯稳稳接住,还帮着塞回他手里“金大伯,油灯您拿好。”然后又紧跟了一句“金大伯,你看到我媳妇跟儿子了么我找不到他们了。”
金大伯又是一颤,对方把油灯塞给他,可他根本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