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只大木桶,白芷送来装水的,还说煮茶味道好。木桶大而厚重,商陆一用力,扳掉了桶盖“嘿够厚的。”这东西比军中的普通盾牌还结实。到时候把人往里一塞,扔出去一路当滚木使都行。
林骏面有难色,陈王却说“很好”他竟比林骏还能屈能伸。
沈雍道“事不宜迟,我这便去”
阮淇道“阿雍,要把袁小姐也一起带走的。”
林骏道“不错,给老太君留个面子,让她走。”
沈雍出常家堡的时候,白芷正在督促白及和纪子枫的晚课。到了晚上,纪子枫又闲不住的开始做针线,白芷就把她也拉过来跟白及一样的练功,顺手扳了她几个动作。纪子华一边看着,眼珠子转了又转,说“大小姐,要不,我把师父给我的那本秘笈拿给您瞅瞅”
正在练功的两个人动作一致地看向他,纪子华道“看我干嘛我瞧师父的功夫不如大小姐,请大小姐给指正嘛”他师父就是个“混不下去了带着武功抱大腿”的思维,这也影响到了他。没抱着白芷的大腿要拜师,已经是他非常有节操了。
白芷道“我可不一定能改得更好。”
纪子华“嘿嘿”地笑“您面前我耍不起心眼儿,您给丫头指点的那几下,我觉着比我练得强。我们这一派的功夫吧,它我师父自己都珍惜不起来。”
纪子枫脸都羞红了“哥你怎么这样啊。肯收留咱们,咱们已经占便宜了,你还”让人给你指点功夫。
白芷道“没事儿,你们能练好,我也很开心。等接了他们出来,回去路上我看看。”
“哎”纪子华快活地答应了。
营地里一片轻松,并没有大战将至的紧张。只有在沈雍等人临近的时候,马蹄声惊动了护卫。
袁香君跟在沈雍后面,心事重重。沈老太君病了,她宁愿这病生在自己身上。一是自己的终身大事要出变故,二则沈雍的表哥还在常家堡,万一有点闪失,她的终身大事还得出变故。可又不能劝沈雍不回家。
跑了十里的夜路,看到前面灯帐,袁香君忽然想起来这是顾家的人他祖母病了,回去的路上还不忘过来。张了张口,阮淇已低声道“袁小姐,让咱们且等一等。”袁香君忍住了询问,只答了一个“好。”
阮淇心道她倒是一个明白人,可惜珠玉在前,就显得没有什么特色了。
沈雍手里的马鞭不停地敲击着靴帮,白微道“沈少主,有急事”沈雍进帐没见到白芷,轻叹一声,将顾清羽的信拿给了白微。白微疑惑地拆开,看完大怒“常丰智这条老狗”
“不要说脏话。”白芷倦倦的声音传来。
两人猛地回头,见她正抱着胳膊站在帐门边。白微忽然一笑“来,给你看这个。”
白芷扫了一眼,脸耷拉了下来“他死了。”白微道“不要说脏话。”白芷道“我陈述事实。”
沈雍有些羡慕他们俩对话中的亲昵,低声道“你们打算怎么办我可以帮忙。”
白芷道“袁小姐呢把她带远点吧,当着她的面杀她舅舅,不合适。”
沈雍手中的鞭子敲得更密“本来就要把她引开的。”
“好。二师兄,准备一下,我先去睡会儿,随时听信。”
沈雍道“我留下,总比你那些护卫有用。”
白微道“你不走远一点,他们不会放心的。”
沈雍顿了顿,手上的鞭子停了“告辞。”
白芷道“路上小心,还有,多谢。”
沈雍点了点头,风一样刮了出去。白微小声哔哔“什么少爷脾气”白芷道“你够了啊,他才多大,你又多大了行了,准备动手吧。”
然而直到后半夜,常家堡的方向才亮起信号弹的白光。正是熬夜的人最渴睡的时候,也是睡着的人睡得最熟的时候。洒出去的探子看到亮光便一站接一站的也放出了讯号弹,须臾之间传到了营地。
白芷一边打哈欠一边穿衣服,这回穿的是黑衣,提起重剑,领着二十名护卫,策马而去。白及光着脚跳出帐篷“怎么了”纪子华打着哈欠把他拖回去穿鞋“有事会告诉你的吧”白及道“你不知道二师伯”
白微道“都起来穿衣服”
附近苏晴等人也惊醒了,楼鹤影跑来打听,见顾家正在拔营。白微与他打了几招太极,很快说“常家堡有变,师妹去帮师父了,我要带人去接应。”楼鹤影飞快回去告诉苏晴――顾清羽可以不管,但顾小姐总算是亲生的吧
姚勉人老觉少,今天还很愁,听到响动起来便得噩耗――好好的外孙女带队砍人去了哪怕是不好的外孙女,现在也是个独苗,也不能损失啊姚勉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还愣着干什么去帮忙啊”
漆黑的夜,白芷的马队包了马蹄疾行,后面追得最急的是姚勉,然后才是白微、苏晴。
白芷带队奔跑极快,跑出数里之后与自家最后一站的探子相遇,拨转马头,带队绕了个弧度,从另一面抵达常家堡的墙下。然后摸出了望远镜。
常家堡的小堡并不是套在大堡里面,两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