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发现他长得不难看,就觉得这残疾更令人同情了,唏嘘一回,说“艰难困苦、玉汝以成。”白芷道“这几句等些日子再说,书还没读到。”印方道“字还是要识的,不然秘笈都看不懂。”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话也越来越多了。
见完了印方,更得见见顾家的亲戚了。顾家对门人弟子的审美是严苛的,不过看白芷的面子,所有人都不说什么。也有人在想能让她看上的,说不定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白芷倒不需要白及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希望他不要是天生看到字就头疼,或者根本不适合习武就行。好在白及资质不算顶好,倒也还是平均水平稍往上,还特别能吃苦。白芷揪他回去先教背诗和算术,三字经弟子规是不会教的,启蒙就背诗吧,连文化熏陶一块儿做了。自然科学知识之类课本来不及编,就先遇到什么讲什么。
悯农诗很顺口,白及又是有生活经历的人,顺着念第一首是很容易的。他眼巴巴希望白芷把剩下两首都读给他听,因为之前说话的时候提到了这个,尤其是第三首,他心里很想知道这一定会让他喜欢的诗是什么。
白芷却说“你把第一首背熟了再说,李叔,您看着他背。背完了下午给我背加法表。”她自己还得琢磨武功呢。
把基础功夫稍作修改是一件事,另一件是赶紧回忆一下左手刀法。当年连天城疾风部一个侍卫被砍断了手,还是她给接上的,这个侍卫就是京城别府阿祥的亲弟弟,所以阿祥愿意听她招呼。侍卫在朱鸟阁住了好一阵子,后来虽然离开了,白芷在顾郁洲那儿挨揍、博览各家武学的时候,是特意多瞧了两眼左手刀的刀谱的。
左撇子人数少,主练左手的武学就更少,统共那么一点,倒是还都记得。但是要整理出来、教自己的徒弟,就得自己先研究研究了。如果合适,搞不好得跟老爷子再打回交道。
白芷浑身的皮一紧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白及等下一首诗,又没等到,他得在学写字。
第三天,前两天的字又有写错了的,被勒令抄写一百遍。第四天终于过关了,才得了第二首,第三首诗还是遥遥无期的样子。加法表背得磕绊,又被要求抄加法表。
黑道的“论剑大会”可是开始了。顾珍辰与简淳两个人相伴去了二十里外的“隔壁大会”,半天功夫又回来了。顾珍辰表情尚可,简淳就脸色难看,显然对方虽然没有伤害他们的,却打击了他们的灵魂。
顾珍辰与顾辛夷跑到白芷这里来诉苦“三姐姐,黑道那边是真的会气人”
白芷问道“怎么说”
“见了简淳就问他堂堂名门公子被无名小子击败感觉如何。”顾珍辰也被嘲笑了,嘲笑他离了连天城身价大跌。这些嘲笑又不是明着来的,都是暗搓搓的“耳语”。
铸剑庄这次可算顶了天雷了,什么不自量力之类的话都来了。黑道中不乏有眼力的人,把简家的武功批得一文不值,顾氏免了这个雷。但是顾方也被嘲笑了,因为他居然跟简淳这个绣花枕头做忘年交,别是有什么别的用意吧
好在洗心教还算明白,把大的风波都压了下去。
白芷道“嘴居然不算太贱,说的都是实情啊。”
顾辛夷道“就是实情才气人”说完捂住了嘴看她哥哥。
三人聊天的第二天,白芷正握着白及的手教他执笔描红写字,顾征跑了进来“师姐师父让你快些过去,有大事发生了。白及呆在这儿别乱走一定不许乱走”
白芷问道“怎么了”
顾征道“他们一些侠士去隔壁踢馆,横了一半儿,被扣了一半儿里面有简淳”
“珍辰呢”
“他倒没去。可是简淳快意庄不能不管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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