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地说,“但愿是真的像我。”
顾扬恭敬地说“三爷将城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几位少爷也各司其职。五爷少年时孤身闯荡江湖,不几年便已扬名,如今又有能干的弟子襄助,必能将威名发扬光大。三小姐虽年轻,却很用心”
顾郁洲糟心的感觉更浓了“不要提她”他本是很看好白芷会再反水的,没想到她也是条咸鱼
自己捅自己这种事,捅着捅着也就习惯了,今年顾郁洲没有再出去避暑呆在家里分家。到中秋前又分出两家,顾清羽则是呆到了给顾郁洲庆生的九月,顾郁洲生日之后,顾清羽也离开了连天城。
算来一共分出去七支,按照顾郁洲最后的意见,从旁枝开始分,除了顾清羽是自己非跑不可,走的都是血缘已经远了或者是不大安份的旁枝。留在城中的除了顾翊徵一家还有顾郁洲一个侄子、两个族兄弟以及顾郁洲仅存的两个徒弟,能活到现在凭是因为他们只听顾郁洲的,什么破事都不参与。
除了一些人跟着旁枝走了让朋友们怀念之外,连天城居民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顾家内斗如果说有什么值得表扬的地方,那就是不牵涉到下层,农夫还是种他们的田,饕餮家还是卖他们的烤兔肉。
江湖上也还是一片平静,有识之士已经回过味儿来了――顾家这是要变呀再一品,发现不是“要变”而是已经变完了。即使从连天城分出去,各分枝也是人丁兴旺的,有两支本身就是别府的主事,此时直接搬过去也不算是新人。顾方早就与铸剑庄熟识,又有一个“忘年交”日子也过得挺好。
顾郁洲这个生日过得也似模似样,分出去的各枝都派人送来了当地的特产,其热闹程度并不比往年差多少。只是顾郁洲终究不大快活,分出七枝――自己亲儿子不算就是六枝――可带出去不少人手,也分薄了一些当地的资源,更是让两个别府形同虚设。
虽然来贺寿的人不似做七十大寿那么多,顾郁洲还是不失场面地看完了歌舞才退席。这一回却再没有刺客了。
顾郁洲寿宴之后的第三天,宾客走得差不多了,顾清羽也通知白芷“收拾行装,咱们也该走啦。你先跟我回家,可好”
白芷早知有今日但对自己接下来的行程是真的没有规划,自从被顾郁洲说“自由都是计划好的”之后,她下意识地避免了这种计划。如今顾清羽有提议,白芷也就顺坡下驴“好”
顾翊徵是十分不舍得弟弟走的,也十分不愿意让白芷离开――顾琳的病还是没有起色。他对白芷说“朱鸟阁我还给你留着,里面照在时一样有人看守,药材也会经常换新的,什么时候想家了就回来住一阵儿。”白芷道“我当然要回来,一旦有什么新的办法,我还要回来看琳姐姐呢。”顾琳还是痴痴呆呆的样子,提到她的名字她也没有反应。
顾翊徵长叹一声“前世的冤孽。”又让白芷跟顾郁洲道别。
白芷头皮一紧,她知道顾郁洲的盘算还在老爷子面前装了好久的乖,自打主持分家开始,顾郁洲虐她就特别不留情。打从混江湖到现在,除了挨了卫钧的一巴掌,就数顾郁洲揍她最多。除了不会真的杀了她,顾郁洲比所有的敌人都凶残,收拾她的丝毫没有“年老气衰”的样子。
毕竟是顾清羽的亲爹,不看僧面看佛面,白芷准备了几瓶药装在锦盒里孝敬顾郁洲。顾郁洲眼皮也没撩一下“要走了”白芷道“嗯。”顾郁洲点了点新椅子的扶手,顾扬捧着个托盘进来了,上面放着白芷曾经用过的重剑。这剑她黑衣时用过,那时乌漆麻黑朴实无华,现在重配了更华丽的剑鞘续上了明珠美玉的剑穗很衬“顾家小姐”的身份。
顾郁洲道“不可过份依赖兵器,但有一件趁手的兵器确实令人心情愉悦,你现在适合用它。什么时候不适合了,也不用我告诉你。”
白芷老老实实接过了。此后再也无话,两人终归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虚与委蛇了这么久也都累了,算计之类的事情都暂时放到了一边。
顾清羽离城时顾郁洲并没有送他,只站在高高的永安殿前台的广场上目送车队离开。顾翊徵对他这个弟弟却是尽心尽力,不知道装了几十车的东西,两处还互通了令牌。
给白芷送行的人就更多,她在此两年把城里上上下下都跑遍了好些人家都得到过她的救治,也似安州那般,人们拖家带口出言挽留、央她得空再回来。
顾清羽看着不大像样,说“都回去吧。”把白芷先塞进车里,跟着的人才慢慢散了。
车除很长,护卫也不少,插着顾家的旗子也没遇到什么劫匪,白芷把重剑放到膝上心里有点空。
从穿越至今她就没闲过,先是琢磨回去,再是琢磨逃命,然后是学医,然后是大闹天宫。一件接着一件没有喘气的功夫,现在终于什么都不用操心了,她反而有点不习惯了。接下来干什么好呢
这时,商陆策马跟到了车边“出来跑两圈”白芷将剑往腰上一别,掠出车厢“好啊输了的洗碗”因为商陆这一扰,她决定随遇而安,遇到什么事儿就凑什么热闹
车队走得不快,两人往前跑了二十里又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