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一起观察在内,不断调整自己的判断。
逐一排除了诸如光壁无法攀援之类的地方,以及疾风部的搜寻,白芷盯上了一个窝在巨石后面的凹陷,悄悄地摸了上去。
韦映雪很小心,出手前她踩过点也制定了撤退的路线,在这处山洞里有一股山泉流过,她确实有合适的藏身地点。只要顾家没能在最初找到她,她相信会有很多人起而效仿,到时候她的压力就会小很多,她又可以从容出来卖掉珍珠过她的逍遥日子了。
她能吃苦,当然也有狠劲,盘算着这一单做完之后可以获利多少,韦映雪小心地拉高了被子。忽然,洞口传来扑簌声,韦映雪没有马上动,而是摒住了呼吸。外面的声音晃了两下便没了,也许是飞鸟野兽落了一下脚。
韦映雪就是不出去,她很有耐心,直等到肚饿,她才爬起来拿木碗接了口,打开了包袱取出干硬的饼泡进碗里。第三口泡开的硬饼入腹,洞口突然透出光来韦映雪抛开木碗抽出了弯剑护在胸前,一张黑色的帖扎进了她的被褥,鲜红的朱砂线刺得人眼疼。
白芷没有进去,山洞必然光线昏暗,从亮处到暗处视力会出现短暂的问题,她往里面扔了一颗特制的霹雳弹,火药的份量放得很少,但是加入了一些药物。韦映雪情知不妙,舞起一团剑花往外冲,白芷放她出洞,提起剑直直砸向她的后背。
这是一柄重剑,韦映雪的功夫走轻盈的路子,白芷原本也是轻盈的路子耍得好,女性的身体特征决定了她们一开始十有八、九是走这条路。顾郁洲传授悟禅书后,白芷仗着内力渐厚重剑也耍得起来。对付轻灵的功夫,如果条件允许,一力降十会反而更有效果。针对韦映雪,白芷就换了套路。
洞前的空地还算宽阔,这也是韦映雪事前算好的,如果空间太狭小容易就不容易跑走。不料杀神拖着柄重剑速度竟然丝毫不慢,一剑便拦住了她,韦映雪只得返身接敌。白芷临敌经验日益丰富,见韦映雪招式新奇便并不急着能够一招取胜,而是将精力大半放在回护自身,很有耐心看韦映雪施为,她只要等到一个突破的机会就够了。
韦映雪要跑,她只要一招拦住就行,韦映雪回身与他接战,她就谨守门户。
这回不是玄天剑法,是顾郁洲所授的真武剑,剑意古拙偏偏又找不到漏洞。韦映雪渐失了耐心,脚下一滑,人与剑一起划了个大弧,从白芷左侧弯向白芷身后,两人错身之时,白芷左手成拳击向她的左肋,这就是机会。韦映雪的反应不可谓不及时,指向白芷后背的剑硬是变了个角度来削白芷的手臂,终究是差了两寸。
白芷这一拳力道不轻,韦映雪再没了初时的轻盈,疾风部紧赶慢赶到场,只看到白芷一手提着人头,一手托着个小锦盒,拇指推开的盒盖又“啪”地一声合上,揣进了怀里,弯腰拣起韦映雪的弯剑。疾风部闪出一条路来,白芷手里的弯剑指了指山洞,没再多做停留。
看到白芷提着弯剑回来,顾郁洲难得问了一句“对这个有兴趣”
白芷说“挺少见的就带回来了,没想练,我现在的功夫就练不完。”
顾郁洲道“明天再过来。”
“咦”
顾郁洲摆了摆手,白芷摸出了锦盒,顾郁洲道“两颗珠子罢了,喜欢就拿去玩。”白芷道“药用都差不多,我拿去给三伯,随便他怎么弄,让人知道东西回来了就行。”顾郁洲一点头。
白芷出去挂人头和弯剑,人头高悬的时候正是卫队来开城门的时间。带队的是顾,白芷跳下来当着他的面把锦盒打开,合上盒子放到门洞里的桌子上,闪上奔上了永安殿,从暗道回了朱鸟阁。
第二天白天,白芷提着药箱去见顾郁洲,顾郁洲眼中划过一丝笑意“跟我来。”
白芷好奇地跟在他身后,被顾郁洲领进了藏书楼。顾郁洲道“弯剑虽然罕见,倒也不是没有。江湖上有不少奇怪的功夫,这里是他们闲的时候收集来的,你可以来看看。”
顾氏建城两百余年,不知道目睹了多少大侠的成名与陨落,也不知道送了多少帮派上西天,所集的功法不在少数,有很多甚至是江湖上已经失传了的。预感到白芷接下来要对付许多奇形怪状的黑道独行侠,顾郁洲已有了应对之策。
白芷忍不住说“您到现在还操这个心”
顾郁洲道“顾家不能败在我的手上。”
“沈雍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我觉得他说得对。”
“你那几个师兄在外面的营生可没有人过问”
“那不一样”
“做好你的事”
白芷瘪瘪嘴“哦。”
此后便又多了一项功课,白芷的时间更紧了。连天城因为最近一件大大的丧事,庆贺的活动少了,顾郁洲也放话,今年不做大寿,城里的事情少了许多,白芷才得喘了一口气。然而依旧是忙,从七月里一直杀到年底,局势才渐渐稳定了下来,从一个月几十个,到腊月下旬只出去了一次。
那两颗黑珍珠顾翊徵一直扣着,连同几个月来寻回的珍宝决定在来年二月初办一个竞标会,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