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冰箱拿气泡水仰头喝水,喉结滚动,水沿着喉咙吞咽。
喝过半瓶水后,沈砚不紧不慢地摘了张圆贴贴在瓶盖上,这是他在她搬进来后经常做的事,在冰箱里的瓶装饮品上贴上圆贴,代表他已经开屏喝过。
温燃迷茫地仰头看他,“你手机关机了,是没电了吗”
“没有,”沈砚关上冰箱,转身看到餐桌上有一只用过的碗和勺,微皱了下眉,“玩游戏的时候,被乔子执关机的。”
温燃心里本来因为沈砚而升起的难受,恍惚间像雾气一样散开许多。
以为沈砚心里还放不下他喜欢的人,那她追他就没意思了,但现在,他好像是已经放下了
温燃后悔今天没戴戒指了,一会儿回房间就立刻戴上。
沈砚似是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拿起桌上温燃用过的那只碗,放到厨房洗碗机里。
温燃看出沈砚的洁癖和强迫症同时犯了,觉得好笑,站在厨房门口说“砚砚,你这样是不是特别受不了别人当你面嗑瓜子吃饼干什么的啊”
沈砚余光向后扫了温燃一眼,那一眼像是在说“你话很多”,温燃好心情的笑开,又说“对了砚砚,我今天给你的方案你看了吗我周一要回公司上班,如果你觉得还不错,我再给你细化细节”
沈砚语气平静,“谢谢温经理。”
温燃左右晃脑袋笑,“不客气呀,你喜欢就好。”
温燃带笑地站在厨房门口,沈砚身上有酒气地站在厨房里,像温燃将沈砚堵在厨房一样。
厨房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隐约下雨敲打窗户的声音。
两个人都没说话。
温燃平时总会伺机露小蛮腰,哪怕不穿露小蛮腰的衣服,也会穿性感的吊带睡裙,此时她穿棉质的睡裙,外面穿着宽松的长开衫,披肩长发松松软软的,看起来少了平时耀眼到带有攻击性的美艳,干净单纯得像邻家女孩。
温燃笑起来的样子很美,美得好像双眸有水光,那水光里隐约藏着一种伤,沈砚静静地望着她,一直望进她眼里,毫不掩饰地探究观察她。
沈砚穿白衫黑裤,白衬衫领口的扣子未系,比平时的冷静多了两分松散,酒后的目光变得深邃如有漩涡,漩涡里面隐约藏匿着对温燃的关心,还有两分温燃看不懂的情绪。
温燃觉得好像抓到了什么,又没有抓到,不禁走近他。
空气里温燃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和沈砚身上的酒香,交织混合在一起,谁都没有移开视线,空间里渐渐升起暧昧的气息。
温燃走到他身前,不知不觉间眼睛里涌上了层水雾,隔着水雾仰头看他。
窗外倏然亮起闪电,厨房被一阵光映亮,沈砚眸光忽闪了一下,先移开了目光。
好像刚才短瞬间没有过目光的交接。
沈砚目不斜视地擦过温燃肩膀离开,刚好碰到了温燃右手臂,温燃捂着胳膊下意识喊出来,“疼。”
沈砚停下看她,“怎么了”
温燃嘴唇动了几番,到底是没说出来。
她向来就是这样的人,小病小闹的时候,总喜欢装可怜,好像疼得不行,难受得不行,去撒娇,去求关注。
可真正好疼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说了,什么都往自己独自里咽,怕人觉得她娇生惯养怕人觉得她矫情。
温燃放下手,弯起嘴角笑着摇头,“没事,砚砚晚安,祝好梦。”
沈砚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无波无澜的平淡,“温经理晚安,祝好梦。”
当晚下了一场雨,温燃右边胳膊疼,怎么睡都不舒服,终于睡着后翻身压到胳膊又疼醒,窗外交织着雷电雨声,睡的很不安稳。
梦里面闪过很多人影,那些人影都对她不好,她想跑,挣扎着找谁求救命,最后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但那个身影也转身走了。
第二天早上,温燃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下床去开门,只露出半个脑袋望向门外,眼睛半睁半闭着眼前一片模糊,“谁”
清晨轻淡的声音,“沈砚。”
温燃终于睁开眼。
沈砚穿着浴衣,脖子上挂着毛巾,湿漉漉头发上还向下滴着水,她眯着半睁半闭的眼笑了下,“砚美人。”
沈砚沉默了有五秒钟,方道“你助理来找你。”
温燃拧着眉毛,“男的还是女的”
沈砚说“杨贝贝的妈妈。”
“啊,杨淼吗”温燃隐约猜到杨淼来干什么的了,礼貌地征求房主意见,“房东,请问可以让我助理上楼来照顾我起居,顺便帮我们做个早餐吗”
沈砚对此没什么意见,“温经理随意。”转身回房。
杨淼真的是来照顾温燃起居和做饭来的,进来就说要帮温燃洗澡洗头发,温燃半举着胳膊嘶嘶呀呀的,“水水,比昨天还疼了。”
“那么大块肉呢,能不疼吗”杨淼进浴室放水,嘀咕着说,“咬得乱七八糟的,也缝得歪歪扭扭的,肯定要留疤,留疤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