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结果被我搞砸了,我枪法不准,也实在下不了手,不想杀人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是身不由己”
凌枢没有理会他的哀求崩溃。
“李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是他最想知道答案的一个问题。
寻常人,即便心怀不轨,图谋袁家财产,也不会养出三才这种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三才隐藏在袁家,一直以来甚至没有人发现。
凌枢也早就跟岳定唐说过,假如那天晚上是三才而非洪晓光动手,岳定唐早就凉透了。
“我不知道我甚至连他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心狠手辣,绝对不会放过不听话或者敢背叛他的人,早知道我就不应该上这条贼船的”
洪晓光呜呜哭了起来。
他那张英俊不凡的脸现在已经皱成一团,软弱虚伪,就像包装完美的孔雀被拔光五彩斑斓的毛,发现其实只是一只光秃秃的鸟。
杜蕴宁如果看见现在的他,说不定会给自己两巴掌,后悔鬼迷心窍。
但一切为之已晚,从她踏入李老板布下的局时,就注定会成为祭品。
比起杜蕴宁,洪晓光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两个人都是李老板手里的棋子。
那么李老板呢
他是棋手吗
或者,他又是谁的棋子
“不对。”
岳定唐忽然出声。
“姓李的本来应该不知道黄金秘库的存在,那他图谋袁家是为了什么”
“他是为了”
洪晓光的呼吸急促起来。
“黄金秘库下面的东西”
一语惊人。
凌枢忍不住看了岳定唐一眼。
后者脸上流露出与他一般无二的意外。
袁秉道知不知道黄金秘库下面还有东西,那是否又是他所藏的
凌枢待要再问,洪晓光已经失血过多晕死过去。
鼻息微弱,但还没死。
凌枢将手指收回,朝岳定唐走去。
“我们先找沈人杰会合,出去之后再”
砰
一声枪响将凌枢的话打断
两人俱是心头一惊。
沈人杰觉得自己今晚遇到的意外,比过去几年加起来都多。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巡捕,为什么要遭这样的罪
如果今天晚上不是热血上涌,一时脑子进水,就不会跟着岳定唐到这里来。
也就不会遇到后面这些事。
沈人杰满腹心酸想道,一边回首自己短暂而平凡的半生。
他曾经为自己的碌碌无为感到羞耻,总想找个机会再拼一把,但事到临头才发现,还是碌碌无为更好。
平安是福啊
“老板,车已经准备好了,在外面等着。”
说话声将沈人杰从胡思乱想中拉回来。
他看见三才走到长衫男人身边。
后者点点头,圆帽下的目光落在沈人杰身上,让他登时有种被毒蛇盯住的感觉。
“这、这位仁兄,我是被临时抓来当差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要不这样,你们先走,别管我了,就让我在这里,我绝对什么都不会说的,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报答”
沈人杰舌头打结,说到后面都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先把他带上车等着,我要会会他们。”
三才点点头,粗暴拽起沈人杰就往外面走。
砰
沈人杰听见一声枪响。
他腿都软了半截。
但随即,他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痛感,枪根本不是打在自己身上。
而那头,李老板跟三才已经在房间里开始枪战了。
两个本来是同伙的人,突然之间就内讧了。
这又是什么戏码
沈人杰瞠目结舌,下意识滚向一边,连滚带爬躲在架子后面。
“我一手培养的狗,现在竟然想要杀我。”沈人杰听见李老板阴恻恻道。
“老师,你也别怪我,这是上面的吩咐,上面明明说要黄金,你却有了异心,想把黄金独吞,上面自然是不痛快的。”三才回道。
沈人杰跟三才打过几回照面,那时此人畏畏缩缩,问三句答一句,一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模样,老实巴交,胆小怯弱,与现在这个淡定举枪,杀人毫不手软的三才,判若两人。
他忍不住把身体往角落里缩,希望这两位瘟神自相残杀,最好两败俱伤,这样他还能捡回一条小命。
“我辛辛苦苦为他们做事,他们要的东西,我也找到了,我只是要一点黄金,他们就想把我杀了,还不是怕我知道得太多。三才,你有没有想过,哪天你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李老板冷笑。
“我不会的。”三才的声音很淡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沈人杰对这句话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