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吗”
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刘一朗的生日”
谢半珩酸气冲天,抬手把手机拿回来,气势汹汹,“你跟他很熟吗”
“我加了全班同学的号,今年3月13号,软件自动提醒我好友刘一朗过生日”。
“好吧”,谢半珩嘀嘀咕咕,“那也不用记得这么清楚吧,这都快两个月过去了,你怎么还记得”
而且
“你知不知道我的生日”
“7月25日”。
谢半珩眉开眼笑,“还有两个月就是我生日了,你到时候可别忘记”
“不会忘的”,景明笑道,“那你现在可以回来了吗”
谢半珩犹豫片刻,心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好吧,那我回来”。
眼看着谢半珩挂断电话,刘一朗终于憋不住了,“谢哥,你和景明吵架了”
“没”,谢半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俩关系好着呢,为什么会吵架”
“那你为什么不肯回家”
谢半珩没回答,“没什么事,景明在家等我呢,我先走了”。
说完,他扭头就走。
刘一朗目送他的背影离去,一阵心酸。
谢哥从前多潇潇洒洒啊,什么极限运动他都敢玩。
现在呢
才十六岁啊就提前过上了被查岗的生活。
更可怕的是,谢哥居然还觉得挺高兴
没救了
谢半珩毫无所觉,他哼着小曲儿,一路到了家门口。
景明已经在楼下等他了。
两人上了车,很快就到蔡承德的诊所了。
“景明”
蔡应傻眼,他每天傍晚放学就会来诊所帮忙,当个前台。万万没料到,今晚居然见到了一个熟人。
哦不对,是两个。
他在高旻的生日会上第二次见过谢半珩。
“蔡应吗”
景明微微侧耳,笑道,“好久不见”。
蔡应挠挠头,“其实我们马上要见面了”。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之后要给裴兴越送饭来着”。
景明微笑起来,“恭喜你们复合”。
两人寒暄了几句,谢半珩才拿着号码上了三楼。
“景明,你就在外头等我”,谢半珩小声道,“别进去”。
“好”,景明坐在等候室的沙发上,“但我一会儿要问问医生,有没有什么需要遵守的医嘱”
谢半珩无奈的点点头。
大不了一会儿警告蔡承德,让他什么都不许说。
三楼的四号咨询室旁边就是等候室。
景明和谢半珩仅仅只隔着一堵墙。
“小珩来了啊”
蔡承德笑眯眯的打招呼,就跟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似的。
“嗯”,谢半珩也坐下来。
知道景明在隔壁,随时随地都会被他知道自己的过去,这种不安感让谢半珩宛如竖起了尖刺的刺猬。
蔡承德倒也不畏惧。
被打击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小珩”,蔡承德给他倒了杯水,“我看你今天不是一个人来的,外面陪你来的那个人是谁”
谢半珩身体一僵,冷冷道,“你不用知道”。
哦,那看起来应该是他之前说过的那个好朋友了。
否则怎么会这么紧张呢
蔡承德笑眯眯道,“那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又发病了”。
蔡承德手一抖,差点把茶水溅出来。
“发病三次了”。
蔡承德强自镇定下来,轻声问他,“那你这三次发病里有伤害别人的行为吗”
谢半珩沉默片刻,“没有”。
蔡承德长舒一口气,“这至少说明你的病情压制的挺不错的”。
他的攻击欲尚且还能控制。
“但我脑海里时刻都涌动着某些残忍的念头”,谢半珩平静道,“无法根除,无休无止”。
一旦受到的刺激超过了谢半珩的承受阈值,很难保证他会不会干出点什么残忍的事。
“上一次你来,告诉我你第一次发病是因为你的那位好朋友想要向你道别,那么你剩下两次发病是为什么”
谢半珩犹豫不决。
如果他治不好,再度发病,景明一定会要求陪同治病。这一次,绝不会仅仅止步于等候室。
谢半珩踟蹰片刻,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第二次发病跟第一次发病原因一样,也是他向我道别,第三次发病是因为”
“因为什么”
蔡承德是真的有点好奇了。
怎么看都觉得这个朋友和谢半珩关系过于紧密了。第三次发病很可能也跟这个朋友有关系。
“因为有个人说我朋友是他男友”。
既然说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