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父母心。”周全安默默念着这一句话。
什么是父母心
难道救人,救只小麻雀就是父母心
周全安是真的不懂,他只想单纯地发泄自己心中的憋屈。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发怒,不过他父亲既然发话了,那他就去把那只小麻雀给救回来。
周致庭却想从一件小事中,让周全安慢慢体会帮助小动物,以及帮助他人的快乐,当然效果没那么快,还要慢慢引导,急不得。
周全安跑过去,接住那只受伤的小麻雀,他就仔细查看了一下它的伤口,然后给它上药。
反正小麻雀的伤势,在他看来,并不算什么大事儿,他很容易就解决。
只是他看着小麻雀,并没有任何怜悯的心思。
像是纯粹完成周致庭交代他的任务,而周致庭见他把小麻雀包扎好后,他就把它放到一边,再也没管过它。
他就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在桌子上一瘸一拐地小麻雀。
这孩子还是缺少一点人情味儿,这可不行,他要想做一个好皇帝,他必须会通感,会站在百姓,以及朝中某些大臣的角度考虑。
他也打算把这孩子作为一个明君培养,不然他可不放心把这江山交给他,让他继续害世间的黎民百姓受苦。
“后院新收的那些药材,从今以后就归你管了,还有这里的医书,你可以随便看,你有不懂的也可以来问我。”周致庭指了指药庐里面成排的书籍,也不怕他看得太多,会让他制出更多的毒药。
他这么做,也是想赶紧了解他学习到哪个阶段了,顺便让他跟在自己身边,接触更多正面积极的事情,让他的心不再那么封闭,以及越来越不可理喻。
周全安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反驳,也没有惊喜,像一个木头人,但是,周致庭最后那一句话,还是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已经把府上的医书,偷偷看了一半,还有一半都放在药庐,里面不乏一些珍贵的药典秘籍,没想到他终于有机会把这些医书都看完。
他心里免不了有些小开心,也直接冲淡了他刚才心中突然生起的愤懑。
然而他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像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直接来到后院,将那些新鲜药材慢慢归类。
周致庭知道周全安是什么人,他即使高兴,他也不会表现得特别明显,一直都是淡淡的,可能让他觉得快乐的事情很少,他渐渐就不怎么爱笑,爱表达自己的任何情绪。
他比他以往接触过的任务目标来说,其实要内向和阴郁很多。
他昨天和今天对他说了那么多,周全安对他说的总共不超过三句话,可想而知,这孩子究竟有多么难沟通。
但也不是他的错,是他小时候受到的关爱太少了,很多人都没有对他散发友好的善意,甚至常常在背地里指责他,是他克死了自己的母亲,说他是个不详的孩子,他听多了,肯定会对他有影响,让他慢慢与外界失去沟通,陷入自我封闭的世界中,所以,他的童年很孤单,很冷漠。
他不能妄图自己能够马上让他和自己交流,他现在做的是让他自己打开自己的心扉,他不能逼迫或者强制他跟自己多说几句无用的话。
不过他也不会让这孩子一个人待在药庐,自力更生,他都是让周全言和周全义两人上午来药庐,认药材,配方子,让他们几兄弟尽量都熟络一下,没有必要真的像陌生人一样,各自不搭理。
周全言和周全义两人就算不用周致庭这么刻意安排,他们现在也积极地想要主动和小弟交谈亲近,谁让父亲对他那么严格,苛刻,居然把他单独留在药庐,他们就忍不住想要补偿小弟,和小弟多说说话。
周全安对周全言,周全义两人的没话找话,以及主动靠近,他并不怎么在意,甚至他还觉得烦,有意躲着他们。偏偏周全言,周全义两人以为小弟是害羞,他们就总是变着法儿地凑上前,比如逗他开心,给他讲他们听到的一些趣事儿
如果他都不感兴趣,他们就会调整策略,针对他有兴趣的哪一点出发,最后就演变成,周全言,周全义两人天天拿着自己不懂的问题,跑去问周全安。
周全安起初本来不想开口,可是周全言,周全义两人天天缠着他,给他带各种好吃的,好玩的,他就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不得不帮他们解决那些困惑,即便这样,周全安依旧对他们两人无感,一心沉浸在自己要看完药庐所有医书的目标中。
周致庭却怕周全言,周全义两人太过惹周全安厌烦,生怕周全安一时忍不了就对他们下毒。
虽然他脑袋里的记忆告诉他,周全安上辈子没有怎么伤害自己的亲人,但他还是细心地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上辈子,周全言的夫人到死都没生下一个孩子,一直都是病病殃殃,没什么气色的样子,他怀疑是她太过得罪周全安,让周全安心中恼火地给她暗中下毒,害得她不仅不孕不育,这身体也是一直处于虚弱地状态中。
还有周全言和周全义两兄弟,上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