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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尽欢愣住“酒酒你”
“大师兄与司徒雁翎那边不知战况如何,地宫内又都是尸傀,就算烈火教的人找到我们,也不知何时能打通石门。”温酒酒衡量了一下,“我不想被困在这里了,与其等别人来救我们,不如自救。况且,做天下第一高手,这个条件的确叫人心动。”
傅尽欢说话的语气变得磕磕绊绊起来“酒酒,你、你当真愿意嫁我为妻”
温酒酒点了下脑袋。
“酒酒,酒酒。”傅尽欢心口灼热,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温酒酒拥入怀中,眸底翻涌着惊涛骇浪,“我傅尽欢三生有幸,得温酒酒为妻,今日在此发誓,此生绝不相负。”
傅司南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大哥,我知道你欢喜,好歹还当着我的面,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好不好,毕竟酒酒也是我喜欢的女人。”
傅尽欢松开温酒酒,警告一句“以后她是你嫂子。”
傅司南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我不要,说好的,我做酒酒一辈子的二哥哥。”
“江湖儿女,不必在乎这些礼节,二哥哥像从前一样唤我酒酒就好。”
“还是酒酒可爱,大哥你这个有了媳妇就忘了弟弟的,气死我了。”傅司南气呼呼地从身上摸出一对玉佩,一人一块,丢给傅尽欢和温酒酒,凶巴巴地说,“现在困在这里出不去,这块玉佩就暂时做我的贺礼,出去后再补。”
傅尽欢接了玉佩,沉默片刻,道“司南,不管将来如何,你永远是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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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永远是我的好大哥。”傅司南敛了满脸的不正经,认真地回了一句。
这间宫殿除了食物和水,灯烛、衣物、床帐都是有备用的,傅司南拖着受伤的腿,用单脚一蹦一跳,翻遍了每一个角落,找出两支红烛、一张红纸和一把剪刀。
傅尽欢也翻出红色的纱帘。
他将纱帘当做红纱帐用,挂在床上。
傅司南点燃红烛,放在他们的床头,喃喃自语“虽说不是龙凤呈祥,好歹是红烛,勉强凑合一下。”
他还发着烧,腿也伤着,浑身却似有着用不完的精力,面颊泛着兴奋之色,双眼亮晶晶的,叫傅尽欢差点以为今日要成亲的是他,而非自己。
傅司南拿起剪刀和红纸,剪了一个“囍”字,平平整整地贴在床头。
傅尽欢诧异“你的剪纸手艺倒是不错。”
“那是自然,这世上也只有我能为酒酒雕出栩栩如生的兔子。”
傅尽欢一顿,半晌,道“司南,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以往无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让着你,唯独酒酒她”
“大哥的心思,我自然懂,酒酒不是货物,无需让来让去,今日是她自己的选择。实不相瞒,要是她今日选择的是我,就算大哥跟我抢,我拼着头破血流,也绝不会将她拱手让出去。”
“你真的能放下从前,祝福我和酒酒”
傅司南点头,吊儿郎当地用一条胳膊揽着傅尽欢的脖子“大哥能变,我也能变。其实,我们三个都变了,大哥变得平易近人,我也懂事了,酒酒她更是坦然地做回了她自己。”
傅尽欢抓起他的手,迫使他摊开掌心,看着上面的累累伤痕,与他无声地对视着,那目光明显在说,被我抓包了。
那伤痕是傅司南自己掐出来的。只有疼痛能让他清醒,让他不至于陷入癫狂。
他说出的那番话,每一句都是一把尖利的刀子,刀刀往自己的心口上捅。
但是他又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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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初初离开伏魔岛那会儿,傅司南如何也不会心甘情愿地放弃,经历过失去酒酒的痛苦绝望后,他在一夕之间明白了从前用了十八年都没明白的道理。
真正爱一人,并非要拥有她,若能放她在眼前,余生安好,他就足矣。
穆云岚能做到。
他自然也能做到。
这一辈子,他只要远远看着她,她在他眼前,他便觉欢喜快乐、心满意足。
见傅尽欢犹存着一丝犹疑,傅司南用那只伤痕累累的手,握住傅尽欢的手,掌心相抵,骨肉相亲“一个是我最亲的,一个是我最爱的,我打心底里希望你们两个幸福。你们幸福,对我而言,就是双倍的幸福。”
傅尽欢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失神了一瞬。
傅司南低声笑道“时间快差不多了,大哥赶紧与酒酒拜堂,别让新娘子空等。今晚的洞房花烛,可是我为你争取来的,好好表现,不要辜负我的一番心意。”
傅司南笑着笑着,一滴泪倏然从眼角滑落下来,隐没在颈侧,幸而他及时地侧过脑袋,并未叫傅尽欢察觉。
拜过天地,就是洞房花烛。
傅司南笑着饮下一杯喜酒后,自觉将内殿让给二人,一个人单脚跳着,去了外殿。
他跳到先前进来的那道石门前,找了个覆盖着阴影的角落里,缓缓坐下,将自己藏